他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迫切想知道的问题就是压倒一切的主题。我掌握了呱唧压倒一切的主题就是我具有了发言权。但我决定放弃发言权。
我放低语气,辅导员,说实话,我也天天看着他们在做那些无谓的事情,但我却真的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我始终都铭记你的教导,管好他们,让他们顺利的毕业,不要闹事,不要给你添麻烦,不要给系里添麻烦,不要给学校添麻烦,不要给社会添麻烦,不要给国家添麻烦,不要制造国际大麻烦,就功德无量了。
呱唧对我的回答很是生气,那是老子当初眼睛瞎了,把那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你这个白眼狼。对哑巴好点,那娃吃得苦,将来会有成就的。
我在呱唧的谈心记录上签了字,他狗日的记录本上干干净净,明明白白,没有一个字。
回来的路上,我在想哑巴,想呱唧说的话,想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好像有好久都不过来挨着我坐了,也不和我说话了。从那件事情以后,她好像在躲我。我也不去主动找她,甚至不去想她。
没心没肺,能活一百岁。
我再进宿舍时,我惊呆了,哮天犬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烂吉他,霹雳啪啦的胡乱拨着,几头牲口站在阳台上伴歌伴舞,想被板上案桌即将被杀的年猪一样嚎叫,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世界很精彩,不要对我不理不睬。
我拍了一下门,你几个着瘟了?
几个愣住了,腐朽很文雅的清了清嗓子,牢头,考完试了,无聊得很,乐乐。你看对面,她们也乐了。
我跑到阳台上,狗屁用床单裹着身体,头顶饭盒,扭着屁股,载歌载舞。对面的几乎整栋楼的女生敲着锅碗瓢盆起哄。
太他妈丢人了,我赶紧跑回来。我喊,狗屁,狗屁,呱唧的电话。
狗屁几乎是用飞进来的。看着我的脸,兴致未尽,电话呢?
我冲上去,揪掉饭盒,扯了床单,心领神会的哮天犬丢下吉他,开始扯狗屁的内裤。现在狗屁赤条条的,夹着双腿,双手紧紧捂着那朵没成熟的蘑菇。大喊,狗日的牢头,死没良心的哮天犬,你要干什么?
我喊,露西,开阳台门。
阳台门开了,腐朽愣了,牢头,你娃要害死狗屁的。
狗屁被我和哮天犬扔到阳台上,狗屁蹲下,连头都不敢抬,蜷在阳台墙角。对面看不见他,露西关上了门。
狗屁在阳台干嚎,狗日的牢头,狗日的哮天犬,狗日腐朽,狗日的露西。狗日的哑巴,你娃奔丧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呀。你们都这样对老子,老子哪儿对不起你们。日你妈哮天犬,日你妈腐朽,设计害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牢头,牢头啊,你的脑壳跟老子的那话一样呀,害死老子了——
门关上了。大家都上了床,扯被子捂着头。
我在被子里玩着无聊的游戏,想着我对呱唧说的每一句话,也想着呱唧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无计可施,我想投降却没有方向,我不知道谁是该死的胜利者,谁来接受我的投降。找到胜利者,真心下跪,痛哭流涕,向他承认失败,决定放弃其实,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呀。我需要精神领袖,我一定要找到他,走到哪里都不怕。
哑巴依然中规中矩的履行着他的承诺,只是憔悴了很多。他决计不会像我们一样放弃学业,他每堂课都到,哪怕是最无聊透顶理论课。但他的收获甚少,他在这个期末挂了四门课。他一句话也不说,慢慢的收拾包裹,就要去赶十一点的火车。
我把哑巴拉到厕所门外,把兜里的除了百元以外的所有零钱塞给他,包括毛毛钱。哑巴推辞着,牢头,你对我的好,我死也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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