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醒了,端阳连忙赶去,走到门口,正巧遇上丫鬟端药要进门。
我来吧。端阳不由丫头分说直接抢过药碗。丫鬟气不过,直嘀咕:什么东西,真拿自己当主子。
端阳苦笑,佯装无意,推门而入。
房间有些暖,慕容珏徜徉着薄衫正半堂在床榻之上,看他袒胸露背已不是第一次,端阳还是会脸红心跳。
大公子,药来了。端阳端着药,小心的走过去。
是你?慕容珏挑着眉,语气里透漏着疲惫,听的端阳好生心疼:怎敢劳你大驾亲自端药。前些时候的施针已经让我落人口实,不知今日又是何番苦肉之策?
还是老样子,她的珏哥哥还是会讽刺她,不知怎的,第一次,端阳一点都不难过,至少,她的珏哥哥没大碍了,在恢复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药乃苦口良方,喝了方可痊愈,大公子,还是不要闹脾气了。言罢,就要递过碗。
不要,好苦。慕容珏话一出口,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面色也是一红。
端阳强忍着笑,果然,她的珏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总是害怕苦,一点都没变。
端阳舀起一勺汤药,唯唯吹两口,递至唇边潜尝温度。舌尖触到药汁,一股子苦涩旋即在口腔内划开,秀眉微蹙,自顾地放下碗:也罢,这药确实很苦。
大公子,好生休息,我先退下了。端阳不多留,端着药碗又出来了。正巧撞上刚刚的送药丫鬟,心知不免口舌之争。
什么东西,硬是要送药来倒贴大公子,恨不得爬上床了是不?我也没见大公子买你面子,是不是被羞辱而出。难言秽语匆耳不绝,端阳只当没听见,想错开那丫鬟,岂料,那丫鬟见端阳不做声,顿时上火,直接伸手打翻了端阳的药碗,药汁溅了一地。
干什么!慕容虬闻声赶来,看见地上还有端阳裙边的汤药,眉头一皱,当下对着滋事的丫鬟就是一个巴掌:且不说大公子有多需要这药来补救身子,顾念着端阳姑娘的好意,你怎生的了这般恶心。到账房领了月钱,就离府吧,慕容府可容不得这般蛇蝎的丫鬟。
那丫鬟还想求饶,却见慕容虬目光凌厉,只得哭着离开。
端阳看着溅了一身的汤汁,微微叹息。
姑娘,见笑了。
虬叔,无妨。
这药,怎么就没见动呢?
哦,大公子怕苦,我准备在药里加几味开胃消苦的药,熬好了,再给大公子端来。
怎能劳动姑娘。这样吧,姑娘把药方写给我,我去办就是。慕容虬慈眉善目,笑容可亲。
不敢劳驾虬叔。
姑娘这样说就是见笑了,还望姑娘不要嫌弃我笨手笨脚才是。还有,下次喂药的事还是交由丫鬟吧,养着她们也是米虫,不能惯着她们。
端阳微嗔:虬叔说笑了。然后,回房,重新写了一份药方,交予慕容虬。
当新的汤药出现在慕容珏面前的时候,他正在和诸葛蒙议事。当下知应着把药放在桌子上,丫鬟不敢怠慢。放下药,就出去了。
慕容兄,看不出,你还成了药罐子。诸葛蒙取笑道。
慕容珏也不怒,反倒笑着:上次见笑了。
在下托诸葛兄查的事儿可有眉目?
有。言罢,诸葛蒙正了声色,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递于慕容珏:这只是复本,是当初从京都时的信查史凭记忆复述的。你也知道,你爹爹位在高官,虽然上头有令,凡是出府私信都要交由信查史阅后无通敌叛国之争才可快马加急。只是你爹爹位高权重,就算是信查史也不敢细看他府上的信,更何况是家书,不过草草流阅一遍,说得出个大概而已。
慕容珏接过纸,细细一看,道:谢谢。
慕容兄,五年前的家书,你要来有何用,况且若是真要用,何苦拐着弯让我从信查史那里找呢?
慕容珏诡异一笑:瓮中捉鳖而已。
两人正在话浓,端阳敲门进来,撞上诸葛蒙的眼神,微微倾身,只是完全无视慕容珏诧异的表情。看见桌上的药碗,汤汁未动,端阳轻声一叹,端起来,递至唇边一尝,早已凉透了。随即摇摇头,把药倒进了门帏后的盆景土壤里。
大公子,药凉了就不能喝了,会伤身,我先退下了。言罢,不由分手的走了出去。只余下厢房内两个目瞪口呆的男人。
慕容兄,你这郎中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慕容珏不答,只是看着端阳,灭有表情。
阿礼。端阳唤住远处的慕容礼。
姑娘,有事吩咐?
阿礼取笑了。是大公子,大夫开了药方滋补,只是大公子总是嫌味道太苦,我已经多加了几味还是不见苦味消停,只得重新开了一副,我对苏城不熟,更不好叨扰他人,只得麻烦你为我跑一趟药铺了。
姑娘严重了。这是小的分内之事,说罢,就要伸手接药方。
姑娘,远远一声喊话,慕容礼和端阳皆是回首,只见慕容虬蹒跚而来,手里还抱着一盆盆景:姑娘,你可得说说大公子,这好好的药,怎就不合心意了,还泼进了盆栽里。良药苦口,还不是为了治病么。
端阳看着盆栽,笑道:虬叔说得是,大公子是闹小孩子脾气了。
慕容虬眼尖,看见端阳手里的药方,诧异:这是?
哦,大公子嫌药太苦,姑娘不得已只得不时 更改药方,这不,我正要去抓药内。阿礼回一礼数。
算了,阿礼,你还忙正事吧,大公子这一倒下,免不了一阵忙活,你又是他的得力助手,这种事儿还是我来算了。慕容虬接过药方。
虬叔,不劳你多奔波了,上次已经劳烦了您一次,怎好意思又叨扰?端阳推辞。
姑娘这话就见外了,为了大公子,虬叔我求之不得呢。言罢,就拿着药方出了府。
大公子的药方总是在不断变更着,要么就是苦,要么就是凉,要么就是味道怪,总之有成千上万个理由来敷衍端阳。端阳也只得把药汁一次次的泼出去,每每让慕容虬看见后院墙角,或是垃圾堆,或是池塘边上的药汁,免不了要来找端阳诉苦,只磨得端阳无可奈何的苦笑。
这日,药再一次端到慕容珏的房里,他正在和日日报道的诸葛蒙商量什么事,对于端阳的举动也未加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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