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侧妃临终时留下的,只是不小心摔碎了,奴才留下,打算做个念想,”我解释着,看着轩辕城的反映,心里的惴惴终于落下了。
“原来她还留着,”轩辕城眼里竟然泛起了泪光,捏着玉佩贴在胸口。
我做出感慨的神色,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奴才此番出宫,就是为了莫侧妃,侧妃生前与奴才是知交,死时曾嘱咐奴才找个机会将她生前之物送出宫,与她的骨灰埋葬,而且还嘱咐奴才到莫府上,去看看莫夫人,好了了她的心愿。”
此次出宫除了带上官萌离开,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去看看云儿还有莫夫人,顺带将玉佩交给她,没想到会遇上轩辕城,还派上了用场,我依旧是在赌,赌轩辕城对莫静娴的感情,那天在上玉院看见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全身散着落寞与忧伤,我总感觉轩辕城对莫静娴,不是无情。
我沉着眉眼,见着他难过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只是时间不多了,我不能再犹豫了,思忖一番,我启言,“殿下,奴才斗胆请殿下放奴才出宫,让奴才完成侧妃的心愿。”
我折膝对着他跪下,他低头看看我,眼色未明,许久才点头,说:“好。”
我开心的俯首,“谢殿下。”
轩辕城摸着玉佩,有些留恋,“这个就留给我,做个念想吧。”
我默言,想着莫静娴最后是自己将玉佩摔碎的,就是不想再受羁绊,也罢,交给轩辕城,未必不是个好去处,我点头,“殿下留下就是,奴才带着其他的出宫就是了。”
我和轩辕城重新回到了马车,轩辕城象征性的掀开车帘看了看,还好卓莫航已经躲进了暗角,轩辕城没有看过,挥手让我们走了。
直到出了宫门,我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出了一身的冷汗,静下来时,被风一吹,我只觉得很冷。
卓莫航见着我的脸色不对,关心的问:“泽儿,你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紧张而已。”
卓莫航放下心来,又坐了回去。
马车驶出宫外,过了许久才停下,听见外头有人说:“姐姐,公公到了。”
我和卓莫航齐力打开了箱子,翻开了布匹,上官萌还是睡着,卓莫航揽手,轻柔的将她抱了出来,继而下了马车。
我看着眼前的一座小院,在夜色里,显得年代有些就远了,我对着身旁的卓莫航说:“就是这里?”
他点头,“就是这里,进去吧。”
他抱着上官萌进了院子,我跟着,留下的那个太监看着马车。
院子里早就打扫干净,点上了烛火,虽说简单些,却很是妥帖,我走进去,却看见门前站了一个人,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盛梨歌,我下意识去看卓莫航,他也是很无辜的表情,抱着上官萌,耸了耸肩膀,“公子不让我说。”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看看盛梨歌,他的嘴角溢着浅笑,从台阶上下来,走到卓莫航面前,“将她抱进去吧。”
卓莫航如获大赦一般,抱着上官萌脚底抹油跑了,我看着他消失,才收回视线,看着盛梨歌,心里有些窃喜,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么彼此沉默了一会,他伸手为我理好鬓间的碎发,先开口打破了静默,“累不累?”
我笑说:“不累,”
我的手被他牵起,拉进了怀里,他拥着我,似是呢喃道:“还好你没事。”
我的笑容凝结在嘴角,原来他一直都在担心我,却没有阻拦我,只是还暗地里支持我,脸上虽然带着笑,心里指不定多煎熬,我觉得真的很任性,总是让他担心。
这个痴人,什么都藏在心里,我觉的很是心疼,他这样一句话都不说,我只会更加的内疚。
我伸手搂住了他,贴着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抿着唇道:“对不起。”
他突然闷笑,胸口颤动着,“说什么对不起,真是个傻瓜。”
我同是嗤笑,却没有反驳他,不管如何,他还肯数落我,就是在乎我,我何必生气?
进了屋子,卓莫航正拿着绢布,在为上官萌擦脸擦手,我突然想起什么,跑出去,爬进马车里,找到了那个布偶,又跑了回去。
将布偶放在上官萌的枕边,但愿明早她醒来,有了熟悉的东西陪伴,她不会觉得害怕。
卓莫航他们还要去送布,我有事要办,只能暂时分开,约定辰时在小院碰面。
盛梨歌陪着我离开,一路上他牵着我的手,慢悠悠的,就像是在散步一样,我好像看见许多年后的我们,或许我真的会成为他的妻子,总是被他牵着,漫步在月光下,我所求不多,只希望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一切都足矣。
走到一座府邸前,他低头看着我,说:“莫夫人就在偏院,云儿也在。”
我望着眼前诺大的莫府,心生感慨,不知莫静娴回到这里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盛梨歌带着我绕道府邸的后面,搂着我的腰,踮脚飞上了围墙,看着下面没人,才带着我下去。
偏院点着灯,看来莫夫人还没有休息,我看见窗户上有个人影,好像是在念经,或许就是莫夫人。
站在那里,我反而不敢进去了,不晓得要和孟夫人说些什么,盛梨歌似是看出了我的担忧,扣着我的手指,紧握了一下,“我陪你进去。”
他领着我走到屋门前,敲了敲门扉,里头传来了云儿的声音,“谁呀?”
我清清嗓子,说:“云儿,是我,泽儿。”
里面静默了一下,有脚步声向着房门走来,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云儿又是欣喜又是惊讶的看着我,很久才反应过来,叫道:“姐姐,是你。”
“云儿,我来看看夫人,”我说。
她连忙退开了,“快进来,夫人,泽儿姐姐来了。”
我跨进房门,看见窗边的小桌子边上坐着一个妇人,穿着棕色的衣服,容颜衰老,估摸着有五六十岁了,看来她就是莫夫人了,我走过去,对她笑笑,“夫人,我是静娴在宫中时的好友,泽儿。”
莫夫人很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摊手,说:“快坐,云儿奉茶。”
云儿诶了一声,跑出了屋子,我和盛梨歌一起坐在了桌子边上,莫夫人随之入座,看看我,叹着气说:“云儿总在我面前提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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