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彭妖妖满脸不解地望着帐顶发呆许久——竟然又做了春梦!难道宿草粉的药效还没过?
上下衣物穿戴整齐,要让她说服自己昨夜不是梦似乎不大可能,最主要的问题是春梦对象就很不合理。
她仔仔细细回想一切还记得起来的情景,似乎一开始清醒的时候对谢逐源提过角先生来着?难道因此才勾引出自己的一场春梦不成?
啊啊!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彭妖妖拿眼去瞄正坐桌边在喝茶的谢逐源,见他一脸气定神闲,哪儿有半分春梦里对她动手动脚的淫靡之色。
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春梦也不能总这么做下去,她终于决定不再回避,于是从床上爬起直奔谢逐源。
她半蹲在谢逐源膝下,突然撩开他长袍下摆,往那命根子的所在瞧去,左看右看都没什么凸起迹象,定然不是藏在胯-下了。
站起来又将他从上到下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搜个遍,还是没什么发现。而后把房间上上下下翻个遍,更无所得。
她愈发不解,谢逐源随身没带包袱,那么大支角先生到底藏在哪儿?
谢逐源一直就坐在原处,除了目光随着彭妖妖在动,其他根本没半点反应,好像看戏,任由她翻个够停下手来,才慢慢张口:“彭小弟这是做什么?”
彭妖妖两眼直盯盯看着谢逐源,脑袋想得快炸开,根本没理他的问话。
“我们来认真谈一谈吧。”实在想不通,索性决定直接问,彭妖妖一脸严肃。
谢逐源满脸诧异,谨慎点头。
“你那个不行对不对?”
谢逐源没回答,也没点头,但更没摇头,只是面色古怪些,彭妖妖就当他是承认了。
“那你昨天夜里下面顶着我的那个角先生藏在哪儿,为什么我翻遍整个房间都没找着?不要欺我不懂,这方面我什么都知道!”
谢逐源脸色从古怪瞬间转成阴云密布,俊眉微蹙,沉默半晌方道:“彭小弟,你昨夜扒在我身上已经摸过一遍,我在想,今日是不是需要给你请个大夫。”
轰然一声炸雷,劈得彭妖妖脸都木了。
“你是说我昨夜真的梦游?”
“方才看你这番样子,我便以为又犯一次。”
难怪他刚才反应那么淡定,原来是以为她犯了梦游症……可是梦游啊做梦啊什么的也就算了,怎么会有那么香艳的情景出现!她是活脱脱被人剥光了衣服,可没有去剥人家衣服啊!往日她捣鼓过那么些春宫图也没见做丁点儿春梦啊……
原来自以为清醒时候发生的事都是假的,彭妖妖泄气地蹲在地上懊恼地敲着头,万分不解。
看着抓狂的彭妖妖,谢逐源唇角微挑,旋即又恢复如常,递杯热水给她好心宽慰:“定定神,这种事急不得,或者往后便慢慢好转。”
彭妖妖痛苦地低嚎一声,不放心地问:“那我昨晚除了摸,没对你做更出格的事吧?”
谢逐源状似认真地想了想方答:“没有。”
“那就好……我看往后夜里睡觉干脆把我手脚捆上好了,省得出麻烦。”声音里满满的沮丧。
“这主意甚好。”谢逐源立即表示赞同,没有一丝犹豫。
乍然身上冒起一阵寒意,彭妖妖打个哆嗦,总觉得事情还是有些古怪,但一时却摸不着头绪,只得暂时作罢,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坚决不再和谢逐源同房。
两人随便吃了些早饭,收拾好包裹又继续上路。
去京城的路途遥远,谢逐源遂提议不如买马来代步,彭妖妖听了先是一喜,随即捂紧钱袋子,支支吾吾找借口:“我,我又不会骑马。”其实是舍不得花钱.....
谢逐源抚了抚额,苦劝:“彭小弟从未在外行走,难免不知路途艰辛,再过两日只怕你累得连床也不能起,到时耽误行程,若被你爹追上,岂不功亏一篑。”
昨日一天已经累得不行,如果再走两天,的确不知道要累成什么样,彭妖妖听着也觉得有理,意思有些松动。
“不会骑马不是问题,在下可与彭小弟共乘一骑,我只怕京城中两名好友近日离京出外游玩,若是到得晚了,恐怕彭小弟会错过一睹美男风采的机会。”谢逐源面不改色,继续劝。
这下挠到痒处,彭妖妖立马点头,正想拽着谢逐源去找地方买马,却见迎面一人牵着匹高头大马走过来。
那人一路走一路高声喊:“盘缠无着,卖马求活路了!”
彭妖妖一拍手,喜道:“要什么来什么,今天运气真好!”说完立即跑过去询问价钱。
那马通体乌黑,一身腱膘,十分神气,全副马鞍更是极其精致,纵使彭妖妖没什么经验也能看得出这马绝不普通。
“连马鞍一起,一口价一百两。”卖马人长得五大三粗,往彭妖妖跟前一站,衬得她好像个孩子般矮小。
一百两太贵,彭妖妖舍不得出血,决定杀价。
谢逐源施施然走过来,那马忽然前蹄高抬,嘶叫一声,把彭妖妖吓了好大一跳。
“这马性子不温顺,万一买来又跑走去找旧主人,我们便亏了,不如二十两。”谢逐源不等彭妖妖开口便主动杀价,还出口相当狠,连彭妖妖都觉得这价位对方断然不会接受。
卖马人却不知怎地,眼睛也没眨,一下就应了。
彭妖妖大喜,立马掏银子付账。
卖马人接了银子,把缰绳一丢,转身便快步走远。
那黑马拖着缰绳越过彭妖妖直接走到谢逐源身边,嘴巴就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很是亲热。
明明是她付钱,这马却跑去找谢逐源献殷勤,彭妖妖颇觉不爽,去拽马缰,想要行使一下主人的权力。
不料手还没挨着缰绳边儿,黑马抬腿就踢,幸好谢逐源手疾眼快,将她拉开,才躲过黑马那一蹄子。
彭妖妖没想到这马脾气这么大,不免出身冷汗,直说谢逐源有眼力。
谢逐源整着马鞍道:“它与你脾气不和,往后还是小心些好。”
“同样是第一次见,为什么它只听你话?”彭妖妖绕着黑马走了几圈,满腹疑窦。
“大概因为这是母马,比较喜欢男子。”
“难道我不是男子?”彭妖妖指着自己鼻子,高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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