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着头跟在牧北的身后,一路上不停的打着喷嚏。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他们走到了南舟市里一所中学旁,牧北带着少年走到一家关着门的书店前,他掏出钥匙打开小门弯着腰进去了,少年抬头看了一眼书店的招牌,但夜色太暗看不清字。
书店分为前后两半,前面较大的一部分是书店,后面有三个小房间,是休息做饭的地方。看着牧北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书桌的简洁卧室,少年只能愣愣的站在门前。牧北正在衣柜里找衣服,也没注意少年的尴尬。
“你去洗个澡,先换上这些吧。”牧北将一套衣服递到少年面前。
少年已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他接过衣服,报以感激的微笑说:“谢谢。”
趁着少年去洗澡的功夫,牧北收拾了一下自己。少年穿着牧北的衣服回到房间的时候牧北正在看书,结果他就讷讷的站在门边不说话。透过余光,牧北发现那套衣服比穿在自己身上还合适,看少年不说话,牧北继续看书。过来一会儿,少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牧北觉得有些无趣,便把书放在桌上。看着一旁的床说:“你坐那吧,书桌上有热茶,自己倒吧。”
少年坐下来,不说话。牧北只好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他身前,少年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那个。。。。。。。”
“你叫什么名字?”
两人同时开口,听到牧北的问题,少年立马答道:“李墨书,墨水的墨,书店的书。南舟大学学生。”
牧北点点头,“不错的名字。”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几秒之后,还是牧北说:“你要是不着急回去,就在这休息一晚上。你可以睡我对面的房间,不过味道可能不是那么好。”
“那麻烦了。”李墨书起身走出卧室。
安排好李墨书的休息,牧北回到卧室在修习之前有些奇怪自己好像变得话多了,也许是一个人久了有些寂寞了,不再多想,牧北盘坐在床上开始修习。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李墨书就起床将房间打扫干净,又试着将前面书店的书整理一下。等牧北从房间出来时,李墨书的额角已有了细密的小汗珠。牧北看了他一眼,说:“起的挺早啊。”
“习惯了。”李墨书一边用力将手中的书插入书架一边回答。牧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弄了,去后面洗漱一下,不过就一把牙刷。”说完他就打开书店的门出去了。
李墨书只得苦笑,这兄弟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还是趁他不在随便洗两下算了,要不然等他回来又要尴尬了。
牧北买了两份早点回来,一进门就丢给李墨书一份,自己则走到后面去了。等牧北吃完早点出来,李墨书就和牧北说自己要回去了,牧北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墨书走到店门外又抬头看来一眼书店的招牌,知行书店。
牧北是平衡者,平衡者都是半妖,平衡着人与妖的相处。平衡者的职责是猎杀那些进入人类世界且杀害人类的妖,自从有平衡者以来,凡是杀害过人类的妖无一例外都被猎杀,这是除了天渊的这一道自然屏障外更有力的嗜血屏障。世界的大陆被天渊分割成南陆和北陆,人类生活在富饶的南陆,对于北陆,普通人对其的了解只存在于传说和流言之中。这是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人或者机器能够跨过天渊,在天渊里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力量,任何机械到了其上空都会失去控制。天渊深不可测,且常常能听到令人恐怖绝望的惨叫声,不要说靠近,光是听到那声音都让人赶紧毛骨悚然,更不要提下去了。
如今现存的平衡者大概有两百余名,镇守于南陆的各个角落里。他们不能干涉人类的生活,平常悄无声息的隐匿在人流之中。由于平衡者的出现,人类社会与妖族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普通的民众只能在那些古籍传说中看到一些有关妖的零星碎片。
牧北来到这座名为南舟的小城已经快七年了,再过一段他就要轮换到另一个城市去了。由于半妖的特殊体质,他现在的容貌已经维持百余年了,半妖的寿命很长,一般在千年左右。为了不引起怀疑,平衡者不会在同一个城市超过十年。
距离李墨书离开已经三天了,今天阳光明媚。深秋时节的阳光最暖人了,特别是午后。此时牧北眯着眼听着收音机,音乐刚刚结束,收音机里传了征兵广告:
“你够毅力吗?军队不需要废物!你够勇敢吗?军队不需要懦夫!你够机智吗?军队不需要弱智!坚毅的你,勇敢的你,机智的你,来吧,来统领你的百万雄兵!”
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进入书店。牧北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纤瘦的背影,她正在辅导书前浏览着。牧北只是扫了一眼又继续眯着。
过了两三分钟,女孩拿着一本书走到牧北身前,问道:“老板,这书多少钱?”
牧北看了一眼女孩,面庞清丽,柔弱的眼神里透着冷漠,他又看了看书的封面说:“十七。”
这女孩有点眼熟,在女孩掏钱的时候,牧北记起自己在不久前的新闻上见过她,她是天勤实业集团遗产纠纷案败诉的觅枣,今年十七岁了。她父亲是集团的董事长,是南舟市的首富,在半年前由于航班失事,他的父母皆不幸身亡。之后,觅枣的那些叔叔伯伯门便开始瓜分集团的财产,期间出现了数张遗嘱,说觅枣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她无权继承他们的财产。法院居然采纳了其中的一份,最后,觅枣与天勤集团再无瓜葛。
将四个口袋翻遍了之后,觅枣的眉头皱了起来,自己明明带了钱出来的,怎么会找不到呢?难道掉在路上了。半天不见觅枣付钱,牧北抬起头,他看出觅枣的窘境,于是好意的说:“下次再给吧。”
觅枣却把书放回桌上,说:“钱可能掉在路上了,我去找找。”
牧北摊开双手,说:“随你,不过一会儿有人买走了可别后悔。”
觅枣有些犹豫,看来这书对她还是挺重要的,但她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怀疑,很多商人都如同逐臭的苍蝇,这是她半年前在那场官司中明白的,她还明白钱就是他们的血脉,如果他们愿意为你牺牲一点,那他们要的回报就是你的全部。
牧北原以为她会把书拿走,没想到她却转身离开了。就在她走出店门的那一步,有一少年将一百块钱递到她面前,并对她说:“我刚才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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