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几日里,杜家的人都没有来打扰过张珂笙,这让他轻松了不少,享受了无人打扰的惬意时光。
在春末和夏初的交季是最让人感到舒适的,轻轻吹着的和风让人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享受到温柔的抚.摸,阳光温和不刺眼,在房间前的大树下,清俊的男子躺在布椅上阅读一本翻译成中文的外国书籍。
一旁的小凳子上放着一盘切好的绿皮香梨,色.泽.莹.亮.汁.水.饱.满,空气中都是水果的淡淡清香。
然而,当他以为今天又是一个悠然好晴天时,张叔领着一位青年男子进来。男子手上还拿着一盒棋盘,远远见了躺在躺椅上的人,不禁露出高兴的笑朝他挥挥手打招呼:“珂笙,我来找你玩了!”
性子颇为欢脱的青年谢绝了管家老伯要给他沏茶的举动,直奔张珂笙这边来,搬了个凳子坐在他的另一边,充满活力道:“珂笙,张叔真是太客气了,我都是这里的常客了,你跟他说说,就让他不要每次都给我沏茶了,你知道我可喜欢不来那些光有香味,却涩口的茶!”
躺椅上清俊面容的男子微微无奈,眉眼间透着一丝友好的纵容:“周晓天,这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就算你与我熟悉已久,也不能失礼的好不好。”
张珂笙嘴角的笑意虽然无奈却是不反感欢脱青年的,至少,能让他放下戒心与人真心相处的朋友,周晓天是唯一一个了。
周晓天并不是高大英俊的一类人,能让人称赞的只有阳光,有活力,长辈的话来说就是顽皮,不稳重。大学时期,二人已经做了一年的同学和好友了。
张珂笙一瞥他带来的棋盘就知道,今日必定又要外出了。
周晓天察觉到他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梁憨憨一笑,道:“好不容易能出趟门,所以约你去棋社下棋,你会去的吧?”
他的棋艺一般,但还是很有志气想要增进棋艺的。
张珂笙天资聪颖,灵敏过人,早知道好友所想。他的棋艺算不上好,但每次和人对战时,偏偏会多磨的别人一直下下去,胜负难分,以至于周晓天对他崇拜几分。
“是哪家棋社?等食过午饭再去吧。”他拿起一半香梨递给青年。
周晓天笑眯眯的点头,“街上新开的一家很有味道的‘君子棋社’比起那些洋气的棋社屋更合我心意。”
张珂笙细细品味口中香梨的甜味,回想起这几年街上增添了西方装潢的棋社屋,虽然吸引了更多的人去,里面也多了不少从国外引进的新鲜玩意,可是说到底,他还是对古旧的建筑有兴趣。
<< 君戴花
那时候的黑白电视节目根本没几个,大多青年是不会选择整日待在家中只守着那几个节目的。除了个别的对电视感到稀奇的,又或许希望从节目中得知特别信息的。
相较于张珂笙和周晓天这样心身健康的大学生知识分子来说,更多的选择于复古的玩乐方式,下棋、看书去新建的博物馆之类的地方,在天气更热的时候更会花钱买一两根冰棒……付诸行动的人当然还是周晓天。
在大街上能遮阴乘凉的树边,也有人摆张小桌下几盘野棋,赌赌小钱。
两个一身书卷斯文气息的青年从大街上走过,总会吸引一些路人的眼光,特别是其中之一的男子有着出色的容貌,干净的让人看着心中都明亮。
“你看他们都在看你,珂笙,你为什么生的比所有人都好看?”周晓天抱着棋盘看着路过的两名花季少女傻傻的问。
……张珂笙淡淡扫过因为他的视线而害羞的少女,对周晓天的稚气觉得无可救药,也难得他那么稚子之心,从相处到至今都没让他觉得被触犯。
“好看吗?对我来说,大概只是比别人都顺眼一些罢。”
长得不够好友顺眼的周晓天:“……”
青年同样穿着白衬衣,黑色或蓝色的西装裤,衬得双腿修长臀部圆润,身姿英俊无比。
“别看了,给你糖吃。”张珂笙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两颗糖果来,分了一颗给周晓天,他另一只手插在裤袋中,细白的手腕上戴着一条穿玉红绳,红白相衬添了分丽色。
周晓天顺势闭嘴,他已然习惯了好友不想再说话就拿糖果来堵自己嘴的举动,毕竟,喜欢吃糖的人可不是他,这大概是张珂笙显得稍稍童真的地方之一吧。
君子下棋,观棋不语。
棋社是新开的,来的并不多,零零散散的客人和约好的朋友聚在一起,各执棋子对峙。
室内装潢细腻精巧,吊兰垂挂,淡紫小花悄然伸出,俏意无边。张珂笙领受了一番赏心悦目后跟着周晓天上了二楼,除了他们外再无其他客人。楼上装饰同下面的一样,他发现棋社的主人怕也是爱养花种草的性子,分布挂了好几盆的吊兰和绿萝,编织物品也摆布的错落有致。
周晓天已摆好自带的棋盘坐在位置上唤回好友观赏植物的神智:“珂笙,快来下棋!”
……
一个不管做什么都专心致志的人是非常有人格魅力的,两个人有着相同的品质相处的就会更加和洽。
一旦下棋就对外界不怎么关注的二人在感觉到肚子微微饿了的时候才结束了棋局,他们的位置靠着外边,窗户早在先前便打开,从高处看去视线非常的好,对周围的环境都能赏个遍。
时候尚早,不过四五点钟,温柔的风吹进来让人舒服的轻轻吐息。
在这个感受宁静温和时光的时刻,风中传来外面吵杂的声音,张珂笙的位置靠近窗户,只要微微偏过头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色。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然后他看见棋社下面的小巷飞快的跑过一个男孩,后面跟着三四个拿着棍棒或砖头的差不多同样大岁数凶神恶煞的男孩子。
男孩快速的逃跑,在经过张珂笙那个位置时,仿佛察觉有人盯着自己,他一抬头就看见一张白净漂亮的脸,那人有一双如墨的眼珠,像那样盯着自己莫名的让男孩感觉到一股臊意的难堪。
他无法克制的表达出了这股羞耻的感受,对着那张脸“呸”了一声,继续拔腿奔逃,卷起地上灰尘。
而身后的那群同龄大的人紧追不舍的喊骂:“抓贼啊!狗.日.的死强.盗!”
“抓强.盗啊,快,别让他跑了!”
对于那时候比较字眼强烈的辱骂,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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