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殿门口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已下了口谕,禁止任何人进养心殿探望。奴才也是照着皇上的命令办事,请太后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了。”面对皇太后咄咄逼人的气势,吴书来不卑不亢的弯腰回道。
望着一圈低头垂目的侍卫和奴才,看似是对皇太后的敬畏,但钮祜禄氏却觉得他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都是在看自己的笑话。她直气的浑身颤抖:“好呀,现在不过是区区一个奴才,都敢不给哀家面子了。哀家是皇太后,是皇上的额娘,皇上卧病,哀家作为皇上的额娘难道连探望儿子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身侧的晴儿作为太后的“解语花”,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太后息怒,既然皇上有令在先,想必是有所顾虑,太后冲这些奴才们发脾气也是于事无补。要不这样吧,不如太后先回慈宁宫,留晴儿在此等候。一有消息,晴儿会马上通知太后。”
若是平时,钮祜禄氏恐怕会给晴儿一个面子,以示对她的恩宠。但今天皇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宫里找回她的存在感,否则这后宫中岂不是只知皇后,不知皇太后了?!
就在钮祜禄氏沉下脸准备说些什么时,耳畔突然响起尖利的传唱声:
“皇后娘娘驾到——”
晴儿敏锐的感觉到皇太后搭在自己胳膊的手猛地一顿,她心中暗道:今日看来是要上演一场大戏了,只希望星宿能应付得来。
那拉氏不紧不慢的走上台阶,一眼就瞧见皇太后直直的盯着自己看,不慌不忙的福了福身:“臣妾见过太后,给太后娘娘请安。”
钮祜禄氏阴阳怪气的道了一句:“皇后的架子可真大,哀家可承担不起,起吧!”
那拉氏的笑容温婉,起身道:“额娘说笑了,儿媳怎么比得上皇额娘的架子大。”
晴儿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皇后的话是在明晃晃的讽刺太后,是吧是吧?皇后凉凉没吃错药吧……
同她一样震惊的还有皇太后本人,那拉氏从来在她的面前都是伏低做小,让皇太后每每看到都感到快意。就算你是满洲贵女,是皇后又怎样,还不是得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可今日,那拉氏虽没有公然撕破脸皮,可那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皇太后身边有茶杯,她非得砸在皇后身上不可:“真是反了,反了,哀家好歹还是皇太后,你们还真当哀家不中用了不成……”钮祜禄氏刚要发飙,岂料又听到一声传唱:
“五阿哥驾到——”
晴儿同情的看着不得已再次把话噎回去的皇太后,这总在紧要关头被打断,太后可别萎了。
永琪也是接到消息,害怕出什么事,急忙赶过来的一员。不过当他看清楚眼前的形势,心里就不由咯噔了一下:到底还是来得晚了,虽然皇后一向耿直,但对皇太后还是很恭敬的,怎么今日居然会和太后对峙起来了。尽管心里直犯难,但面上却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永琪请了安,微笑道:“皇祖母和皇额娘怎么就这么站着,瞧这些没有眼色的奴才,吴总管,还不快点把偏殿收拾出来,让皇祖母和皇额娘进去歇着。”他一边说,一边递给吴书来一个眼神:先把这两尊大佛移移位置,再想别的法子。
吴书来心中苦笑:五阿哥,难道他会想不到吗,可惜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啊。
钮祜禄氏冷哼了一声:“先别忙着收拾什么偏殿,哀家不过是来探望儿子,一炷香的时间也许都不到。孰料这样一件小事还总被人推三阻四的,今日如果哀家看不到皇上,哀家就站在这儿不走了!”
永琪在心里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倚老卖老,偏偏以他的身份,还真拿她没办法。
那拉氏掩嘴一笑:“皇额娘当真是老当益壮,儿媳一人人微言轻,想着劝不动皇额娘,不如这样好了,让人把整个后宫的嫔妃都请来,咱们大家一起陪着皇额娘站在养心殿前。这样,儿媳既可以全了孝,又不算违背了皇上的命令。”她一拍手,状似兴奋道:“儿媳越想,越觉得这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人,去请……”
“慢着!”皇太后声音威严的打断那拉氏的话,晴儿扶着她慢慢朝着台阶的方向走。在经过那拉氏身旁时,钮祜禄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皇后:“为了一己之私就搅得整个后宫鸡犬不宁,你这个皇后未免当得也太不尽职了。若是你当不好,这后宫……哼,有的是人能当。”
即使听到如此苛责,那拉氏仍然面不改色:“皇额娘教训的是,只是皇上交代过臣妾,后宫一切大小事宜都必须经由臣妾之手,臣妾也是没有法子。如果刚才言语不当,有哪里得罪了皇额娘,也请额娘海涵。”
钮祜禄氏知道皇后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手里的权都是皇上给的,也只有皇上能收回。
永琪望着皇太后的身影消失在台阶下,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尊煞星送走了。余光瞥到那拉氏威仪自信的姿态,有礼的请安告退。皇后今日这一番表现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对阵皇太后看似是她大获全胜,只是永琪却觉得,皇后沉浮宫闱这么久,性子竟然丝毫未变。是后宫中没有劲敌的缘故才使她变得如此妄自尊大?
要知道,你永远不能小看后宫中的每一个人。“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这句话可不试用于后宫。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最后的尽头在哪里。
那拉氏以为弘历是她依仗的王牌,却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斗争,男人往往视而不见。
不过,宫中所发生的一切都烦恼不了西北此时的宁静。
一夜好眠。
些微的阳光从洞顶的缝隙处争先恐后的挤入,不厌其烦的照射在永璂的脸上。“唔嗯——”,眉头紧锁,黑鸦般的羽睫不停颤动,永璂不适的睁开双眼。
他眨了眨眼,咫尺之间,映入眼帘的是爱人沉静的侧颜,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悦令永璂不由自主的绽开笑颜,他遵从本能伸手将弘历揽入怀中。两人光/裸的肌肤相触,永璂的瞳孔骤然放大,关于前一夜疯狂淫/靡的回忆涌入脑中,令永璂环抱着弘历的手蓦地一僵硬。
白皙的肌肤上密布着青色的淤痕或指痕,红色的吻痕斑斑点点,触目惊心。因为唇瓣的红肿而微微嘟起,就像是等着人来邀吻;狭长妩媚的眼角还挂着已然干涸的泪痕;几乎并拢不住的两/腿之间,仍在小幅度的往外冒着点点白/蚀……
——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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