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流氓战斗前多穿两件牛仔上衣就可以防砍,日本人在腹部缠白布条,也能防砍,但这些都防不住刺。一把冷刚26S穿透四件牛仔也很轻松。带刀违法,用剪子、改锥也一样。
人常说法网难逃,网是什么?网就是漏洞。
改锥即便是平头,用一点力气,也可以轻松透体,穿破脏器。管制刀本來就是个笑话。
改锥剪子不受管制,然而这些东西和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常在手边用的东西,会使人忘掉其危险。正如被机器削掉手指的,经常是熟练的老工人。
现代人沒经过战争的,一般都活得很麻木,以为今天躺下,明天还有新的一天。
见刀会怕,是刀让人慎重了自己,能让人重新感觉到生命。
带刀求的就是这个。
生命如灯,刀就是灯的开关。
一个人无聊到极点,才会站在那反复拨弄开关,而生命却是不可逆的灯泡,灭了就亮不起來。所以有刀在身,反而会让人心气平和,看开一些争竞。
耶稣被迫害时对信徒说,别怪他们,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该干什么后,就不带刀了,那时家里蜘蛛四处拉网也不舍得扫,潮虫爬过地面也不忍得碰,看到街上吐痰的老太太,也会觉得很可爱----毕竟,她还是活生生的。生命自有雄奇大美,是这世界上最可珍惜的东西。
修齐物论可达此境界,其实就是去分别心。领略到一点点,就明白为什么会有顽石点头。其实顽石沒有点头,而是它在人眼里有了生命。向空易拉罐踢上一脚,会觉得肩、背都隐隐生痛----那是易拉罐磕地翻滚出去的感觉,看进眼里,就在身上有了映射。仿佛见小孩子即将跌倒受伤时全身心隐隐的一抽。
母亲当年不愿生我,孕期从二楼往下跳,意图堕胎,生下后宁可把自己憋成乳腺炎,也不给我喂奶。我继承了她的铁石心肠,从小到大,难得一哭。但是打那之后,却经常为一些东西感动,不觉间就泪水盈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彼难,谁也钻不到谁的脑子里,要想能知,须得学会感同身受。
所谓感同身受,先得设身处地,知彼先须知己。
现在人吃着饭要看电视,坐马桶要看报纸,注意力在外面散乱,别说敏感,肝硬化了也不知道疼,一查出有病就是晚期。
每天练收心,把注意力往身上合,四肢头发八万四千毛孔处处在心里,身有动,心立知,心一动身就动,高度协调,找回本能,强化本能就是武功。练武是心灵和肉体交朋友,交透了便为知己。
古人讲,大道不远在身中,分明将天机说破。只是人好玄虚,搞出种种仪轨符箓,繁复纷杂,那才叫左道旁门。
拴住心猿意马,即是伏虎降龙。老虎不饿时,成天趴着,苍蝇在脸边乱飞,理都不理,养的就是这个。鹿群马群在远处,上去就能扑倒一个,不动,草有的是,你们吃你们的,就是个活食物,看在眼里,不放在眼里。道门讲“机在目”,无非如此。眼线眼线,有了这一线,管它是猿是马,都能拴定不动。
有欲观窍,无欲观妙,简单透了。什么叫妙,女子年少叫妙龄,妙龄少女纵然相貌不佳,也总有一股青春灵气支撑,姑娘十八一朵花,未必是真长好看了,是生机勃发出來,让人一见之下,心里有种愉悦欢欣油然而生。无欲观妙,是要在自己身上找见那种说不出來的好。
说是找见,其实是碰见,相逢不如偶遇。主动去找,太过积极,反而找不见。如酒瘾上來想喝酒,这为有欲,酒就是窍,找到窍,就进了乐的门。酒一醒,门就关了,想乐还得再喝。
沒想喝酒,却忽然间身心一乐,有了薰薰之感,就妙了。
望梅止渴,还需一望,真正入道,却是“我不渴了”。
得道如牛毛,牛毛有多少?太多了,说明得道不难。成道如麟角,因为成道要“处处行持不可移”,卡在这了。
行,是照做,持,是坚持,拿住了,别丢了。道不可须臾离之,说的就是这个,不是打坐才为练功,是时时都在,刻刻不离,观自在,自己在这,才为自在。
想自在,难了。
人们管和尚老道叫出家人,其实出家练的功夫恰恰是“在家”。
孩子在外面打架了,回來一看爹不在,无所谓了,出去再打,越打越大,最后就敢抢劫了。老婆看男人总在外面跑,哪怕是人老实,也要想他是否有外遇了。想到别人有外遇,自己委屈,渐渐的也就敢偷人了。有都是从无中生出來的,所以才叫无中生有。本來沒事,沒事才会出大事,所以才叫无事生非。
在家,可以什么都不做,中医讲,心为君主之官,男人就是主心骨,不能乱动。有的男人回家就往沙发上一坐,看看报纸,家务都不干,照样妻贤子孝,这是功夫。无为就是无不为,心搁腔里就是在家,时时在家,才是真正出家人。
中国是出高人的地方,有些高人待的地方很反常规。
拿东北的无灯路來说,就是很了不起的,***都要被清走,李铁映的车也照超不误。
干这些事的都是下面的人。
爱张扬,争短长,是底层的特色。
曾经认识一姐姐,大约是无灯路某帮派的中层,她说过,小人物之上的一位总头老大,在六扇门有一份正经工作,每天平平静静地在省级衙门里上着班。
听起來像故事,做得到是修为。
七 活地狱
有可能是职业的缘故,有可能和性情有关,无灯路上的姐姐说话一向真假难辨。
一次吃饭,我们各自替对方结账,店家收下了两份钱,理论之时概不承认。那时候和她接触时间不长,我很平静地坐着,想看看无灯路上的中层怎么解决这个问題。
真实的世界里,事情总会变得无聊。最终答案是不了了之,出來她给某个男子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事,大意是要叫几个兄弟去教训一下。后來见面,她说把那家店砸了。偶尔从那家店路过,一切却都是好好的。
还有一次,她不知干了什么亏心事,拿刀要切下一根指头赔罪,这事电影里常见。虽然沒有切成,可是不管是当时还是后來,一直想,真沒人拦,她究竟能不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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