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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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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万剑之庄 第二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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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老奴铁征,奉主人命令特来接剑神与剑仙到万剑庄一聚。”自称老奴的人看起来不过四五十岁,只是幽黑的发间埋了几丝白发,以及有着皱纹的脸和手将他的岁龄泄漏。铁征个子是矮的,还要是个驼背,所以他更加的矮,矮得和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般高。他的肌肤很黑,那种黑得泛白的诡异黑,一如他的黑眸般令人不得不在意。

    “敢问剑神,剑仙在何处?”铁征看过整个屋子,他看见的只有西门吹雪一个人。命令里要他带回去的是两个人,所以他要知道另一个人的下落,尽管要从赫赫有名的剑神嘴里得到消息很困难,铁征也只相信是很困难而非无法办到。所以他的话是称述,没有卑躬屈膝,没有求问。

    倒是个有胆色的人。西门吹雪掀书的动作微顿,抬眉看眼那毫不起眼的驼背中年人,视线幽幽的落在了他的身后。因为他铁征的身后站了一个人,他刚刚正在询问的人。彼此对视一眼,西门吹雪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是一种对于不自量力之人的讽刺微笑。

    铁征转过头也看见了,那个在雷光里仿若地狱修罗的阴森男人,不震惊不害怕不恐惧是骗人的。他拱起颤栗的双手,抱拳说:“老奴铁征,奉主人命令特来接剑神与剑仙到万剑庄一聚。”这是铁征到这间屋子第二次说这句话,说得瑟瑟发抖,说得宛若惊弓之鸟一般,呐里还有刚才的镇定自若?

    叶孤城也没仔细看这个人,反倒是走到窗边将那敞开的窗户关上,瓢泼大雨狠厉的打在这个看似坚不可摧的世界。“啪嗒啪嗒”的响声不绝于耳,偶尔掠过的雷鸣在瞬间的刺目金光里消失无踪。

    清明间的雨总是温柔如三月江南,像这般暴雨倒是少见。

    不平凡的夜,总归有不平凡的事发生,要不然也称不上“不平凡”三个字了。

    书,缓缓的合上。西门吹雪终究是将视线彻底落在了佝偻着腰肢的黑面中年人身上,一字一次如针没入铁征的心窝,“怎么去。”

    铁征想他们立即去万剑庄,可终究没成,与这场雨无关。有关的是被敲响的门扉和店小二惊慌失措的声音。

    “二位大侠,客、客栈走水了!”

    所以铁征走了,比来的时候更快速度的消失了踪影。只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也没忽略铁征那双眼里掠过的惊慌,似怕做了错事怕被发现的不乖老小孩。叶孤城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拨了拨空气里呛鼻的烟味,“西门,不觉得奇怪么?”

    西门吹雪把书放到了桌上,瞥眼从缝隙里急急渗入的白烟,刺鼻的窒息味道里除了烟火还有着类似于檀木的熏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奇怪么?”叶孤城坐到了仅和西门吹雪隔了个小茶桌的凳子中,双腿优雅的交叠,“这万剑庄所有人都会在十五日入住,为何会提前叫我们去?”

    “我们本就是意外请来的,这么做并不奇怪。”

    “那为何不一开始就请我们入住万剑庄?那样不是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叶孤城笑得森冷,一手抓住西门吹雪夜里格外冰冷的手,攥得微微的用力,“或者万剑庄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或者帮他们做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

    “我想……”

    雷鸣刺耳,太过震耳的声音,太过明亮的光里西门吹雪只看见翕合的唇瓣,冰栗的微笑。

    雨,依然的猛下,成线成片的将夜色染白,将这个城镇吞没。雨声哗啦,从檐角坠落,从蓑衣滚落,从油纸伞散落。

    这场火来得太过突然,不少人衣衫未齐,就穿着件亵衣拿着自己的武器站在大雨里,面色铁青。有人抱怨这场火的诡异,有人因为小小的口角起了挣分,甚至是大打出手。店小二和掌柜站在安全的地方撑着伞,沉默不语的驻足观看。似乎他们看的不是受邀请而来的英雄豪杰,而是一群不会玩杂耍的无用猴子。

    他们的安静太过不寻常,这店似乎不是他们的店,丝毫的不紧张,只是静看一场意外的火焚烧客栈,然后火又在大雨里熄灭。

    乌合之众终究是乌合之众,打架都是那么的没有风范。西门吹雪眼底掠过轻蔑的笑意,转而又想到这不过一群落汤鸡,连乌合之众也算不上。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只撑着一把油纸伞的站在斜对面的屋檐上,一白一青的似乎融在了雨色又格外的鲜艳。

    对于杂耍西门吹雪一向没有兴趣,对于没有内涵和水准的杂耍他更加的没有兴趣,余光瞥了眼站在他们后面那身着黑色斗笠的佝偻身躯,视线掠过被油纸伞遮去了表情的掌柜和店小二。是无趣,西门吹雪的表情和眼神里都这写这两个字,写得还要是明明白白。将他表情丝毫不漏纳入眼中的叶孤城笑了笑,袖子里的手随意挥了下,掸去了上面沾到的水珠。

    叶孤城很少病,并不代表不会病,在这般多变的时节里生病总会是比较容易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一场雨而病了,进而错过一场好戏,无他不成戏的戏。

    “我家主人已在万剑庄准备好了洗尘之物。”铁征身上的蓑衣抖了抖,先一步的消失在迷茫雨夜。

    当闹剧平息,当安排好他们的下榻事宜,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早已不见踪影,消失了与那一闪即逝的闪电无异。只是无人敢摆上台面的说话,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似乎也带走了一些人的命。

    陌生的客栈大堂里,熟悉的人在不禁意间没了踪迹,似乎被涓流的雨水冲了。

    不断减少的人,不断推进的时间,像是一场不可退席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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