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多么简单的道理,连个五岁小屁孩都懂得清楚。被说穿的慕容玖羽不过是一笑置之,倒是他身边伫立的柔笑女子——春软开了口说:“你不懂。我家主子没那样的心思。”
叶长离讨厌春软,更加讨厌她胸前那份异常的柔软质感,嘟圆了嘴的一把扑进了叶孤城的怀里,在他胸前蹭了几蹭。小孩子很是认真和执拗的望着自己爹爹那张俊朗的面孔,一手抓着他的衣衫,一手不客气的指着春软,“爹爹,离离一定不找那种胸前软趴趴的女人!好恶心哦!”小脸笑嘻嘻的又蹭了叶孤城的衣襟,十二万分真挚的又说:“离离要找也找像大哥哥那样的!”
没看惯商场无情狡诈的慕容玖羽这一刻不能淡定的洒了一杯酒,似惊愕地看着面色有些诡异的西门吹雪,曲解着小孩的含义道:“长大了要像西门庄主这般的气势,你还得好好努力。”
“谁和你说这个啦?”负气的嘟嘟嘴,叶长离准确的在叶孤城发火前从他身上退下来,规矩的坐回原位,“我说的是找媳妇!找媳妇你懂么?就是、就是携手一生白首不相离的人!”
五岁的小孩子真的懂么?教育什么的挺重要的。慕容玖羽笑得有些尴尬,把装着血珊瑚的盒子往中间推了推,说回原题:“东西我交了出来。大哥二哥也已经死了。案子是否可以结束了?”他觉得累了,要防官府防他们这么高深的武林人士,让他觉得身心疲倦。慕容玖羽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他想要的只是慕容家安安定定的走到末路。
风卷残云云不知,落花流水水不流。
不识不知情滋味,不闻不问枯黄鸦。
双手随意的放置在身前,慕容玖羽看着那完美的如同血液流转的珊瑚,“这东西会长大。”所以即使缺少了,以后也会长出来。所以他并非安了不好的心思。慕容玖羽微笑着取出唯一一只倒盖的酒杯,纤细的手提气酒壶然后注入香甜的液体,垂眉轻语:“陆大侠,想来一切都知道了吧?便是无需在下再多说一次。”
第四个人,人称侠探的陆小凤此时才笑嘻嘻的走进来,一进凉亭便是饮尽了属于自己的杯中酒,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好酒。”
摸了摸那空荡荡的胡子,陆小凤撇了下嘴,看眼眼馋着酒水的叶长离,再看眼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和虽算得上和颜悦色却透着沁寒的叶孤城,无语问青天的翻了个白眼。放下了酒杯,陆小凤别有他意的笑了笑,单手撑着脸侧的看着一脸淡色的慕容玖羽,“可是你的人为何还要杀凤凰客栈的两人?”
“因为,他们是二哥的手下,”指尖微微的在阳光里透明,带了书生卷气的男子笑得轻和,再次说,“我们是三胞胎,我叫慕容玖羽。大哥慕容玖云被二哥慕容玖青关了起来。所以真正的‘慕容四公子’应该是大哥,而非二哥慕容玖青。”
慕容家的关系很乱,单单是这错综复杂的三兄弟关系就足以显示了。三个人,三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外人的世界却只有一个身份。陆小凤想不明白巳经死去的慕容前家主在想什么,将报复实施在自己的亲生骨肉身上,到底有什么意义?
感到无趣的陆小凤摸了摸鼻子,不客气的把盖子合上的将锦盒抱在怀里,皱着眉敛去了所有笑意的再次说道:“把花满楼还回来。”
“花满楼被抓?”饶是慕容玖羽也怔了下,面无愧色的对上陆小凤探究的视线,郑重的说:“我的人没有。是何时发觉花公子不见的?”
“唔……我再自己找找好了。”吐了口浊气,陆小凤指尖无意识的刮在锦盒面上,站起来腾出一只手做了个告辞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动身,却是被一把不出鞘的剑挡住了去路,陆小凤看去便是那小孩的父亲,有着孤高冷傲气质的男子,他不久前还有求的男子。
打不过。陆小凤很有分寸,况且他还不确定若他们打起来,西门吹雪会不会出手帮忙。心里估计后,陆小凤觉得西门吹雪有很大机会是做壁上观。凡事,小命重要,为了一件可以和平解决的事情弄伤、甚至是弄死自己多么的不划算啊。于是,陆小凤和蔼的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沉默了很久的叶长离给抢白了。
“你不准打大哥哥的小九九!”
他打西门吹雪的小九九?他敢么?陆小凤觉得自己被小孩子冤枉很无辜啊,坚定的摇摇头表示没有这么回事,无视了叶长离矮小的个子直接朝叶孤城道:“去客栈如何?风尘仆仆一路,全身不舒服。”
叶孤城点点头,于是牵起叶长离的手跟着陆小凤离去,而那西门吹雪早一步的离开了这院子。
空了静了,风声呜咽。
“主子,就这把血珊瑚给他们?”春软轻捏着慕容玖羽软麻的双肩。
“那是他们无聊去盗回来的,”伸手制止了春软的动作,轻咳着缓缓站起来,身子晃了下的慕容玖羽侧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既然别人都上门了,岂有再霸着不给呢?一切都是孽啊……”步履有些蹒跚的走了好几步,“春软,把凤凰客栈关了吧。不关,死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春软怔了下,面色青白,声音里有着一丝颤栗的问:“主子是知道了什么?”
慕容玖羽的身子很是单薄,或许是因为他是最小的那个,或许是因为过去那不见天日的日子里把他的身子折磨得更加的孱弱,就这么站在寒风里他已经觉得双腿在打颤了。回看着凉亭里表情有些阴霾的春软,慕容玖羽有气无力的说:“我能知道什么?春软,再怎么样我都还是你的主子。关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何苦棒打鸳鸯哭打鸾凤。”
其实他知道的真的不多,只是知道死去的两人其实是自相残杀,在某种药物的影响下做出的反应罢了。不过一场上代的恩怨,却是不休不止的遗留带了下一代,甚至还死了不少的人。
只是慕容玖羽没说他记得小时候见过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之间的无声交流,他都记得,记在了灵魂里面。
对于这劝说,春软皱了皱眉,袖子里的指甲嵌入了白嫩的掌肉,直到风中传来慕容玖羽淡淡的、满是不堪疲倦的声音。
“好。”低下了头,晶莹的物体在垂落的发丝间格外的明亮,散落在地上是碎裂的水晶花,漂亮得无可比拟。春软松开了紧攥的手指,跨出了亭子怔了怔,加快了步伐的跟上慕容玖羽的脚步,温和的笑着说:“少爷。能再叫一次么?”
“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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