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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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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小黑狗儿(抓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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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在迅速地交换了意见之后,奄奄一息的九闻被窦蓝和狐姑放到了平时狐姑用来杀鸡的地方。

    窦蓝解下了九闻脚踝的绳子,顺便把刚刚被她拉得脱臼了的脚踝给接了回去。

    “来来来,我进来刚学了一招新的,”狐姑搓了搓手,“让我们来看看她之前遇到了什么。”

    说罢,狐姑把那层阴森姑子皮给脱了下来,恢复了漂亮的模样,解下手腕处的铃铛,一边以一种奇异的规律摇着铃,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一束红光飞快地打入九闻的天灵。

    九闻哇地吐了一口血,脸色不能再难看了。

    窦蓝全神贯注地瞧了好一会儿,才转向狐姑:“我觉得你那术法约莫是失败了。”

    狐姑不信:“你等等,急什么呢。”

    窦蓝见劝说不成,便自顾自地跑去屋内泡了杯茶喝。

    待她喝完了两杯茶,狐姑才一脸羞涩地跑进啦扯她:“诶,诶,再试一次。”

    红光没入九闻的天灵,立竿见影地,九闻又哇地吐了一口血出来。

    窦蓝:“……”

    狐姑:“……”

    窦蓝摁了摁九闻的丹田:“他大约还有四五口血好吐,你悠着点儿。”

    当窦蓝与狐姑的眼前终于展开了一副水蒙蒙的图影时,九闻的前襟已经是一片暗红。

    那影像是以九闻的视角回放的。刚开始,是一片令人索然无味的、灰扑扑的天。

    窦蓝与狐姑一起全神贯注地瞧了好一会儿,觉得这片阴天有些此恨绵绵无绝期的意思,便从屋子里搬出一张小凳子,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泡茶吃点心。

    半晌,狐姑也甩了甩尾巴跳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一只褪了毛的肥鸡。

    当烤鸡的香味弥漫了整间屋子的时候,窦蓝望了望九闻的回忆,突然睁大了眼。

    “瞧。”好戏开始了。

    “这是……”狐姑手中扯了只鸡腿,“康家那个坏心眼儿的姑娘!”

    是康幼心。此时,她正一脸惊怕地站着,似乎是九闻突然地跳到了康小姐的面前,将她狠狠吓了一跳。

    康幼心似乎发现什么不对,一脸狐疑地走近。

    “……九闻在后退。”窦蓝皱了眉,“两步。”

    九闻为什么要后退?虽然只是稍微挪了两步就站住了脚,可这看起来却更像是……强撑着虚张声势。

    康幼心睁大了眼,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眼中虽然还有些惊怕,可前进的脚步却是变快了。

    突然,九闻的视角猛地颤了颤,然后僵直了好一会儿。

    这期间,康幼心一直在距离九闻五、六步的地方,一脸紧张得快要窒息过去的表情,手中也似乎正紧紧握着什么。

    九闻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她似乎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影像中又是那阴沉沉的天色,偶尔掠过的高高的杂草,还有康幼心的衣角和头发。

    狐姑制出的影图唰地一下就散开了。这说明,九闻到此已经失去了意识。

    窦蓝与狐姑面面相觑。

    狐姑伸手摁住了九闻的丹田,二话不说地输了一小半自个儿的灵气进去。

    恐怕,对于狐姑而言,纵然九闻与她天生的气场相克,也比康幼心来的亲近。

    窦蓝耸耸肩,也掏出了一个小药囊,卸了九闻的下巴直直往她嘴里倒。

    “九闻是到了虚弱期了。”狐姑说,“似乎是这家伙的血的问题,每月总有那么一次不舒服。”

    窦蓝虽然觉得这话听上去有哪里不对,却还是顺着狐姑的话头问道:“这几年我倒是大概知道九闻的虚弱期,可每逢这时候,她总是会好好消失个几天,这次怎么就被康幼心撞上了?”

    “另外,九闻是什么时候得罪康幼心了,叫人家一见面就索命?”窦蓝蹲下丨身来,“我是没少和她动拳头,窦柠也没少挨她的揍。可平心而论,九闻哪里是能扛上人命的妖怪?上次她引得窦柠喘病复发,自个儿不也是一脸慌张的孬模样。”

    窦蓝秉承的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死人”的凶巴巴的人生信条,是以,她对九闻的不愉倒是真得不能再真,每一次掐架,她也是使了十二分劲儿的。可这并不表示,九闻在她眼中,就是个铁板钉钉的恶妖怪了。

    狐姑掐掐捏捏的,半天也没能让九闻更好一些。她转了几圈儿,还是决定出门:“你等会儿,我去找立夏来,他可通医理了。你先守着她,暂且别与庵主说——九闻是他捡回来的,一直以来放纵得跟亲儿子似的,你别赶上着找晦气。”

    窦蓝应了。

    久等狐姑不归,窦蓝喝完了茶吃空了茶点,摸了摸一直自我标榜的良心。

    她决定把九闻倒腾一番,弄干净了好。

    怕九闻被她给倒腾死了,在拿来一把猪毛大刷之前,她特地又往九闻的丹田里送了些灵气。

    狐姑平时烫鸡毛的桶就在隔壁,虽说小了点儿,但也得用。她随意从附近的井里打了水来,就打算把九闻扒光扔进去。

    扒完了上身扒下丨身,扒完了下身,窦蓝直直地愣了一会儿……又手脚麻利地把那坨沾了泥巴与烂叶子的衣服给盖了回去。

    那是……什么鬼?

    没等窦蓝琢磨出个前因后果,九闻那厢竟然微微有了些动静。

    只见她——他,挺艰难地紧了紧眼皮子,与窦蓝遥遥相望了好一会儿,原本死人白的脸上竟然红了又绿好几回,着实精彩得很。

    最后,他喉间咔咔两声,竟然猛地一个抬手,紧紧地抓住了窦蓝的手腕子。

    “诶——诶?”

    赤身裸体的妖怪少年不见了。一只湿漉漉的短毛小黑狗儿正可怜巴巴地蜷在窦蓝手边,无力地耷拉着它的九只耳朵。

    窦蓝试探地戳了戳小黑狗儿的鼻子,也只得到了细弱的一声吭哧。

    大概是刚才那福至心灵的一抓耗空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窦蓝见状,反而在心里将九闻高看了一层,觉得这小子还是挺识相的。

    光天化日给一只妖怪少年洗澡什么的太丧失了。但洗一洗小公狗,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够驾驭的。

    最后,九闻被一个人类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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