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山山水水 人去去 隐隐迢迢(二)第(2/2)页
具,三人才又坐下,瞿秋和道:“托马斯先生想必往来中国多年,中文讲的这样好!”
托马斯说:“生意的关系,只会讲些简单的。”瞿秋和看着他,再次确认,问:“许是我听错,您方才称冰儿为“小神医”?”托马斯笑道:“看来瞿先生并不知道冰儿懂得药理,几日前我命悬一线,得她相救!”瞿秋和带了几分赞赏盯视我,而后对他言道:“这丫头果真是一颗福星!托马斯先生见好了吗?”托马斯说:“好多了!”
我不由插言,对托马斯说:“如果先生能戒烟戒酒,注意饮食作息,会日见好转!或者以后就不必再吃药了!”、他说:“事实证明,听冰儿的不会有错!”言毕他爽朗地笑了,桌上其乐融融。
托马斯一边与瞿秋和攀谈,一边照顾我,说:“这锡兰红茶,配了蔓越莓司康最好!孩子们没有不喜欢的!我那儿子自小就极爱吃,冰儿吃吃看!”我感激地朝他笑笑,轻言道:“想必您的家人都在英国,往来两地路途遥远,一把年纪,且健康不佳为何还这样劳碌!”他面容慈爱,说:“不,我的儿子在中国继承了我的生意。或许,这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中国之行,难舍之下在舱外呆得晚了,受了凉,险些没命回去了。”他幽默地耸耸肩,我们也表示理解地对他一笑。
海上的时日淡化了四季界定,也已分不清是哪月哪日。只记得太阳自海的这一端喷薄升起,又自海的另一端沉沉下坠,周而复始间不见了一段岁月。我只记得大多数时候不见一处人烟陆地,偶尔只有白色的海鸟随船翻飞,海天交阔之间,它们欢快的叫声有如婴孩新啼。不时地我也会俯下身子,穷极目力找寻生物百科中描述的海鱼,根据水柱判断它们是须鲸还是齿鲸,我没法子不对这些事乐不知疲,因为别无可为。到了最后的日子我清楚地记得自己厌倦了,厌倦了茫茫大海,厌倦了腥湿的海风。虽然瞿秋和想尽了办法为我解闷,他的谈吐机智学识足够渊博,老托马斯也风趣幽默见多识广,但我仍然渴望登上陆地,能看到除了蓝色以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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