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紧张的气氛在课室里蔓延着,几乎一触即发。
斯内普慢慢地走向罗恩,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课后留下,韦斯莱,如果我再听到你批评我的教学方式,你会非常后悔的。还有你,波特先生,”他平静的声音似乎包含了某种极大的愤怒,如同蛇一样的低沉而丝滑地吐了出来,“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哈利迅速垂下眼帘,做好了任何受罚的准备。
然而他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饱含冷漠的目光盯着她,最后一个转身,大步走了回去,黑色长袍在身后飞起,波浪滚滚。
接下来的时间谁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大家都安静地做着有关狼人的笔记,而斯内普在课桌之间来回走动着,检查他们在之前完成的作业。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下课铃的出现。
“你们每人写一篇论文,交给我,内容是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这个题目应该写两张羊皮纸,星期一早晨交……韦斯莱,留下来别走,我们来讨论一下劳动服务的事。”
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了教室。
……
“这太过分了!斯内普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教我们的其他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就算他的确想来教我们的话,”赫敏义愤填膺,“他为什么这样对卢平呢?”
“我不知道,”哈利迟疑着,“我怀疑他们学生时期产生了某种特别大的矛盾。”
赫敏叹了口气,“不过他居然没有把你也叫去,这倒有点奇怪了。”
五分钟后罗恩赶上了她们,气得不可开交。
“你们知道那混蛋叫我做什么吗?叫我去擦医院里的夜壶,还不准用魔法!”他气得直发抖,“布莱克为什么不能躲在斯内普办公室呢,嗯,他可以替我们结果他呀!”
遥远的海格小屋里,某只大黑狗汪汪地叫了几声。
*
第二天早晨,哈利很早就醒了。
天是暗的,窗外雷声阵阵,狂风撞击着城堡,远处禁林中传来树木折断的声音,让人感觉这一定是午夜剧的开始。
哈利疲倦地爬起来,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毕,拿起她的光轮2000,静悄悄地走出了宿舍。
打开门的时候,克鲁克山蹿了过来,似乎想溜进去,哈利及时制止了它。
“到一边去,克鲁克山——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哈利看了看手表,六点半。
再等半个小时去吃饭吧,哈利这样想着,在壁炉前坐下,做了几次深呼吸。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也许这次没有什么教授或是小精灵想把她弄死或弄伤,但是这样的天气——梅林,他们一定得在暴雨中比赛吗?
伍德曾经在走廊里把塞德里克.迪戈里指给他看,是个五年级生,如凯蒂她们所说,非常帅气,一头好看的亮黑色短发,明亮的灰褐色眼眸,皮肤的确很白,差不多比哈利高一个头或许还要多,总是一副温和明朗的笑容。
哈利本以为他会是个像奥利弗伍德那样的守门员,或是击球手什么的,但没想到他也是找球手。
一般来说,找球手通常是身轻速度快的那种人,但是迪戈里在这种天气倒不错,因为他不会被吹得站不住脚。
贝斯这几天也不在,说是在禁林里发现了一窝很好吃的蜘蛛——哈利想起海格似乎偷偷养过八眼蜘蛛,但愿……
“你打算就这样去比赛?”
哈利转头,看见汤姆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我估计你会什么都看不到,”他走到她旁边停下来,扬起头,很肯定地说。
“你提醒了我,”哈利勉强笑了笑,然后摘下眼镜,给它施了个防水防湿的咒语,重新戴上,“这样就好了吧。”
“你也许考虑用近视灵之类的东西,不戴眼镜的话会更方便一些,”汤姆心不在焉望着壁炉中不断跳跃着的火焰。
“你在这里呆着习惯吗?”哈利好奇地问,她一直都没什么时间去关注这个隐藏性危险人物,只是偶尔有听说……
“你也许有听说,”汤姆露出很自然的假笑,慢条斯理地说,“一年级中出了一个优秀的学生,经常赢得教授的赞扬,几乎每节课都能为格兰芬多加不少分,以及……”
“以及不少女孩子的欣赏,”哈利干笑了一下,“真厉害呢。”
伪正太以一种微妙的笑容回应了这个“称赞”。
哈利坐在餐桌边,细嚼慢咽着,注意到其他队员也来了。
“这场比赛会是激烈的。”伍德一脸忧虑,几乎什么也吃不下。
“别担心,奥利弗,”艾丽娅安慰他,“一点儿雨罢了,我们不在乎……”
但这可不是一点儿雨啊!每个人都在心里咆哮。
尽管天气恶劣,但每个师生都还是来观看比赛——哪怕是没什么兴趣的汤姆少年。
雨伞几乎是不管用的,因为随处可见空中飘着一些鲜艳的小点。
就算再怎么喜欢魁地奇,哈利都不希望在这种时候出战——这种天气,窝在宿舍里睡一天的觉是最舒服的啊……
哈利不忘给自己整个人施了防水咒和保暖咒,她可不希望把自己冻僵或者淋成落汤鸡。
队员们换好了衣服,等奥利弗一贯的赛前鼓励士气的讲话,但他只是几次张了张嘴,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最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招手示意大家跟他走出去。
风刮得厉害,而无论是质量、体积还是表面积都最小的哈利更是被吹得东倒西歪。
在震耳欲聋的雷声中,他们几乎什么也听不见。
哈利忍不住想,如果哪一次的比赛有人因为被雷劈中死掉了,会不会阻止他们在这种天气进行比赛?
但她可不愿意做那个人,于是提醒自己千万不要飞得太高。
施了防水咒的眼镜可以看得很清楚,赫奇帕奇的队员们从对面向他们走过来,穿着淡黄色的队服。
双方队长走上前握手,塞德里克迪戈里十分友好地对奥利弗伍德微笑了一下,但看奥利弗那模样,似乎是在忍受着饱受折磨的牙痛,只是勉强点了点头。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音,比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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