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晒三竿也打搅不到秦月光的好梦,因为他熟睡的这张床的位置算是地下室,身边娇嫩艳丽的女子不见了,仅有光着身子的秦月光,令他颇为诧异的是除了颜如玉的消失不见,连昨夜还热闹非凡的地下赌庄也不翼而飞,空荡荡的地下室,叫置身其间的秦月光有了一夜春梦的错觉,毕竟那么艳丽冷漠的人间极品,势必给人以置身梦境的幻像。秦月光判定这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实,具体证据有两:一是白色床单的一抹处女血,二是床边衣架上预备好的一身绫罗绸缎,裤腰带旁的腰包的纹银分文未少,反而凑巧是五百两白银,这叫秦月光喜出望外。至于这一夜何以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着实叫秦月光匪夷所思。
秦月光衣着光鲜,站在青铜镜前细细品味一番,终归是品头评足到,“这么英俊不凡,不愧是他日闻名江湖的齐天大圣。”经过这么一轮自我肯定后,秦月光迈开了步子,大步流星地朝万花楼走去,万花楼的门前照旧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的人群涌进了万花楼,一片欢愉与融洽。
映入秦月光眼帘的景象是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饮着琼浆玉露,嬉戏打闹,放肆地于这人间旮旯释怀最真实的爱与欲望。这无疑是人间仙境,只羡鸳鸯不羡仙,他们都是人间的快活神仙。秦月光孑然一身,尤其身处这样的处境,他更加觉得孤单,所幸是三两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搔首弄姿地朝他走来,她们都是有见识跟阅历的姑娘,从秦月光这一身衣着打扮与气定若仙的气质,断定他是阔绰的贵公子。
然而秦月光并未搭理这些庸脂俗粉,因为他目标明确,他今晚的目的就是一睹万花楼的头号花魁陈菲菲的绝美容颜,继而与之行床弟之事,鱼水之欢,然后他的不朽传奇就此又平步青云。他之所以焦急盼望陈菲菲的真实面目,很重要一部分是因为颜如玉,陈菲菲是方圆百里之内公认的第一美人,而颜如玉的美已然巧夺天工,人间极品,相比之下陈菲菲的美应该是女娲最完美无瑕的杰作。诚然,这都是秦月光的想象,有时想象是经不起现实的推敲。
服务周到且善于左右逢源的万花楼的老鸨见自家的小姐不招人待见,便靠近秦月光,堆砌满脸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伺候起秦月光,“大爷,这几个姑娘是我们万花楼的上等货色了。”
“老子要陈菲菲。”万花楼最引人瞩目的一桌上,堆满了山珍海味,衣着光鲜亮丽,全是上等的丝绸,很明显他们都是富裕的公子哥,他们之所以将目光锁定秦月光,无疑是想看什么货色胆敢扬言要陈菲菲。见秦月光的一身打扮,却还是显露出鄙薄的眼色。
“癞蛤蟆就算穿得再人模人样,也是吃不到天鹅肉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故意扬声道。
秦月光淡定自若,不予理会,老鸨客气地回答,“大爷,是这样的,菲菲姑娘今晚只能伺候一位爷,依照咱万花楼的规定,价高者得之。”
秦月光心头凉了一截,他五百两白银显然是没有稳操胜券的把握,但即来自则安之,秦月光选择了一个角落颇为偏僻的位置坐下,以便观察动静。这个时候的秦月光有了些许闲暇时光,一般这个时候是嫖客们最愉悦的时光,因为他们可以想象。想象姑娘的容颜是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想象姑娘的身材是否俄罗多姿,想象姑娘的腿是否修长细致,想象姑娘的肌肤是否吹弹可破,想象姑娘的腰是否如柳絮轻盈,想象姑娘的胸部是否波涛汹涌,想象姑娘的小脚是否只三寸金莲。反正想象总是美好的,尤其身处妓院,目的单纯,这种想象总是迎合最真实的人性。
就在秦月光陷入对陈菲菲一顿美好想象时,打万花楼的侧厅摇曳生姿而来的一位体态娉婷的女子,秀发如瀑,一层薄薄的白纱遮盖了眉目以下的五官,更凸显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朦胧美。
隐约看见她脸蛋的轮廓是标志的瓜子脸。
“菲菲,为了你,我茶不思饭不想。”最瞩目的位置,一身珠光宝玉的公子哥大言不惭地说着,说这话是有底气的,因为他身价不菲。
“谢谢公子厚爱。”陈菲菲弯了半腰,很有礼节,言谈举止间有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秦月光似乎无所顾忌,他也朝陈菲菲迎向走来的方位喊道,“陈菲菲,我想干你。”
此话一出,全场肃静,继而又热闹地沸腾起来,全都是名正言顺的谩骂,顿时炸开了锅。而陈菲菲却也有礼答道,“公子是性情中人。”
老鸨很合适宜地出现众人面前,不改笑脸,“菲菲姑娘近日心情低落,需要安慰,敢问谁是有心人,愿意一解菲菲姑娘的心愁。”
这话落在秦月光的耳朵里甚是别扭,出来卖何必这么矫情,矫情过了分就是虚伪,他心想,这么融洽的声色场所,谁还有精力解你心愁,替你宽衣解带还差不多。
“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娘也不多说废话,两百五十两白银起价。”
“老子出五百两。”秦月光一口气就把价格翻了一倍。大多数嫖客们叹了声无望。
“我出六百两。”为陈菲菲茶不思饭不想的公子哥开了口,秦月光也叹了声无望。
也就那一桌的公子哥们还彼此遥相呼应,哄抬着价格。这是有钱人的游戏,秦月光一时感慨风月场所的势利眼。价格经过了一阵哄抢,抵达了一万两白银的价。秦月光大失所望,心灰意冷,垂头丧气,拿起了桌上的酒往酒杯里倒,一饮而尽。
“公子无须惆怅。”说这话是一貌似潘安的贵公子,他的出现秦月光完全始料不及,这张精致的容颜叫秦月光有种似曾相识的,秦月光脑海里来回地搜索,终于有了答案,难免大叫一声,却被公子纤弱的手捂住。
“颜如玉,你怎么女扮男装?”秦月光细声问着。
“今晚陈菲菲是你的了。”
“我家秦公子出价两万两白银。”众人的目光全转移到这个无人关注的角落,所有看客们都面露惊诧之色,其一是黄菲菲一夜值两万两白银,打破了她职业生涯的最高记录;其二是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男子,所有万花楼的女工作者们都热血沸腾。
“银子我替你付了,再联系。”一句话完,颜如玉绝尘而去。留下所有的看客们唏嘘不已。
一间静谧的屋内,有一张宽敞的床,一张摆满了美酒佳肴的桌,陈菲菲彬彬有礼地伺候着秦月光。
“敢问公子贵姓?”
“我不贵,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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