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迷茫,怕的是,你走进来死胡同再没有了站起来的勇气和信心。还有这个世界也并不是她想得那样狭小与冷漠,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和亲人,还有很多关心自己的朋友,人不该总是紧紧关着自己那扇心门的,应该学会接受别人的关心和爱,更应该学如何去关心去爱别人。”
他告诉她:只要心里有爱,就是天使。
林一寒也慢慢地说了些自己的事情,说她从小看着别的小朋友都在外面玩耍,而她只能在房间里看书、做题的郁闷;说她那份强烈到极致的自尊;说她那种让自己都无可奈何的固执;说哥哥从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呵护与怜爱;说他们之间深深的兄妹情谊;还有后来到大学的那份失落与迷茫。她那扇紧闭的心门被他的真诚一点点感动。她告诉他,这是她第一次说给哥哥以外的人听,从小哥哥都是那样照顾她理解她,不像爸爸妈妈那样对自己总是有着那么多“苛刻”的要求。从小她就认为哥哥是天底下最疼自己、、最宠自己而又最懂自己的人,于是她那扇心门只为哥哥一个人开放。后来,哥哥离开家后,她就把那扇门对外界关闭了。只是今天,碰到了辛渐,那扇门又慢慢松动了,敞开了。
时间在他们缓缓的话语里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傍晚,他们依然那样坐着说着,竟没察觉到。
“一一,敢跟我来个约定么?”辛渐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她说。
“什么约定?”林一寒饶有兴致的看着辛渐。
“人生的另一次飞跃。三年之后你考研我考军校,看谁不能完成任务,谁失约,谁……就是小狗。”辛渐有点儿激动的伸出自己的手。
林一寒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她伸出自己白皙而瘦削的手和那双有力的大手坚定地握在一起。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谁失约谁就是小狗。”
这时,已经是日落了。天边火红的晚霞撒在碧蓝的海水的红光反射到他们身上和那双紧握的手上,颇有几分悲壮的味道。
哥哥林一冰终于执行完任务回来了。他不住地向妹妹道歉,并且作为惩罚,他破例允许她参加他们班里的小型会餐。带着她参观了部队的一些设备,林一寒又认识了其他战士,哥哥班里的那几个兵一个比一个有意思,他们嘴里有她听不完的新鲜事儿,逗得她一直笑个不停。林一寒心里的疙瘩解开了,人也就释然了,她笑着给战士们讲学校的事情,也讲得他们一愣一愣的。这时,辛渐反倒只是一个人在一旁忙碌着或是安静地笑着,看着他们在一起瞎侃,不再怎么说话,他本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林一寒又在和他们聊天了,战士们讲起自己刚从新兵连来到班里时的情景,相互开彼此的玩笑。有一叫甘小宁地说道:“你们不知道,那时老白有多损……”旁边的白铁军冲他挤眼睛,甘小宁却不吃他那一套,接着说:“那时班长出去学习,连里要内务突击检查,老白那被子总不过关,为了应付那次检查,你们猜这小子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什么啊?”林一寒饶有兴趣地问。
“他为了让被子达到标准,足足往被子里面撒了有一缸子水。”甘小宁夸张地说,其他的战士都跟着哄笑起来,只有那老白讪讪的,挺不好意思。
“啊?!”林一寒大吃一惊,“那么湿的被子,晚上怎么睡觉啊?”
“哼!这小子倒没怎么着,我们辛班副知道后,拿自己的被子跟他换了,给他暖了一个星期才干。”甘小宁“愤愤”地说。
“阿甘,你有完没完呐?你藏起来这么多臭袜子不也是辛班副给你洗的吗?咱俩不过是半斤对八两吧?”一旁的白铁军不服地反驳。
“甘小宁,白铁军”一旁坐着看书的辛渐走了过来严肃地说:“战友之间开玩笑可以,但不准搞人生攻击,知道吗?”
“是”甘、白两人立正回答。辛渐看了他们俩一眼,没再说什么,拿着书走了。大伙儿又开始说笑,林一寒看着辛渐走过去的身影,心中悄悄涌起一层淡淡的感动。
林一寒在这儿混熟了,也不知发哪门子疯,找来了一套军装非要和那些战士们一起去体验生活。开始林一冰说什么也不肯,谁知那帮小子都和她串通好了,都一个劲儿地替他求情。林一冰无奈只好同意她去玩一上午,条件是一定要听辛班副的话,不准捣乱。于是林一寒很快收拾停当和辛渐他们一块儿去了训练场,她穿的那套衣服宽大得像麻袋一样,能装的下两三个她,惹得大伙儿又是一直哄笑……
训练开始了,大伙儿一遍遍地做着那些重复而机械的动作,林一冰不在,辛渐负责训练他们。一开始看着辛渐飒爽英姿和大伙儿威武挺拔的样子,林一寒还觉得挺新鲜,学得煞有介事的。可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毒花花的太阳就悬在头顶上,每个人都是那样的一丝不苟,谁稍微出了点儿差错,辛班副训起人来,可是一点儿也不含糊的,比那次训她的时候厉害得多了去了。终于林一寒撑不住了,眼里辛渐挺拔的身姿威严的面容一点点模糊起来,战士们的口号声也模糊起来。“啪”的一声,她躺在了地上。然后,她感觉自己被辛渐抱了起来,模模糊糊的,她感觉他的汗水滴在自己的脸上,她听到他突突的心跳声,像是很清晰……
林一寒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白铁军和甘小宁坐在床前守着她。“我哥呢?”她问道。
“正和辛班副挨连长训呢!”白铁军垂头丧气地说。
“那……他们会受什么处分吗?”林一寒担心地问。
“班长刚被军校录取,快要走了,连长估计会网开一面。辛班副啊,就难说了,估计最低也得给个警告处分吧!”甘小宁放低声音说。
“啊!那怎么行?我要去找你们连长。”说着,她不顾自己还打着吊瓶就要从床上起来。
“哎哎,你去了就更糟了,你说不清的,说不定还会越描越黑,你还是躺这儿好好休息吧。”甘小宁赶紧劝她。
林一寒只好躺下,自责地说:“都怪我,又找事儿了……”
“其实……其实也怪我,我当时要不出那主意……”当时全力怂恿她去“体验生活”的白铁军不好意思地说。
“还说呢,你说你怎么就会出这些馊主意?”甘小宁毫不客气地责备道。
“那你不也?”白铁军不服气地说。
“你们别吵了。”林一寒郁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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