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我不能让你这么带着一肚子问题来又带着她们离开,我喜欢小水潭下那个清纯快乐如天使般的一一,我要把那种快乐延续下去。”辛渐激动地说。
“你怎么延续”林一寒突然的问道。这一文倒让辛渐一时也没了词儿。“别说林一寒不是什么天使,即使是,那也是一只折了翅膀的天使。”林一寒的口气一直很淡,淡得让辛渐有点儿不解。
“射了翅膀……那只是暂时的,休养一段时间,伤总会好的。”辛渐说。
“暂时?如果不是暂时呢?如果有史以来一直都是那样呢?一个一直都把受伤的翅膀掩藏了的天使,伤还能好吗?”林一寒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痛苦。听到她这样的话,辛渐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揭开了一层纱幕,一个一直被她深埋在心底的伤疤。他忽然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哥哥是不是给你说过,我平常是很听话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是不是还给你说过,有时候我又会莫名其妙的很伤心很固执,伤心得让他们心疼,又固执得让他们没有办法。”林一寒的语气又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夹杂了一种痛苦。没等辛渐回答,她又接着说:“是的,他们都把我当成他们的自豪和骄傲,至少曾经是这样的。他们说我是天下最聪明最优秀的女孩子,但是,你知道吗,为着他们这样的骄傲与优秀,我付出了什么吗?我的一切。是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他们给予了我这世界上最真最深的爱,为了那种爱,我不后悔,我情愿就这样让自己‘优秀’下去。可是,我的心会累,很累很累、累到有时无力去承受那么浓那么浓的爱。而且终于有一天,我无力再那么‘优秀’了。老天用一个玩笑,用一个‘阴差阳错’就颠覆了我所有的‘优秀’、梦想和希望,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把我‘发配’到一个充满了堕落和绝望的地方。那地方离着我梦想中的‘象牙塔’有着太遥远太遥远的距离,在那里的每一天,我都感觉自己在不停地追向一个无底的深渊,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周围刺骨的寒冷和耳边忽忽的风声……”林一寒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但她的心里是极度的不平静的,终于,她说不下去了,停了一下她又接着说:“所以现在我不能回家,不能把自己的绝望和无助交给爸妈,他们年纪大了,会比我更伤心的。”
辛渐站着一动不动,听着林一寒看似平静的描述,感觉着这“轻描淡写”之下隐藏的她的海浪般的汹涌的痛苦。看着她立在风中的单薄的身子,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生生的疼,从来都没有这样疼过。他能那么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无助与迷茫,感受到她心底的那种痛彻心骨的寒冷。辛渐有一种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给她方向、给她力量,帮她远离那个充满了无助与迷茫的“无底深渊”。但是,沉默了一阵后,他只是用手拍了她的肩心疼地说了句:“一一……对不起。”
“没有。”她转过身来看着他:“这只是被藏起来的真实,一个被掩盖了太久的伤疤。”
“我总是这么笨,这么简单而粗暴地去揭你心里最痛的伤。要是班长肯定不会让你这么难受的。”辛渐自责地说。
“哥哥不知道。”林一寒的这话让辛渐吃了一惊,她的这些话居然连班长还不知道,她是第一次说给别人听吧,还是他一个“外人”。“我还没有时间向哥哥坦白。”林一寒看似调侃地说。
“不过现在你知道了,大海也知道了,它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了。有你们和我一起承担了,所以,我会轻松一点了。”林一寒转过身去看着脚下的大海。
“其实啊,人该往开处想。”辛渐顿了顿说:“刚来当兵那会儿,我也是整天窝火,不知道劲儿该往哪儿使,年少轻狂的又不肯服软,没少犯错误,那也是一阵昏天暗地的日子。”辛渐说着语气也有点儿黯然了,眼睛茫然的的看向大海的远方,仿佛又看到了那是的自己。“后来,也就是在这个地方,你哥帮我狠狠给熊了一顿,然后,班长给我说了很多。他说,人这一辈子,就像咱这脚下的海浪,有时候会涨起来,有时候也会落下去,不可能永远都处在峰顶浪尖上的,时不时的也可能会被一块小小的礁石就碰的粉身碎骨。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落下去了,你要有再涨起来的信心与勇气,关键是要学会多给自己一次机会。不抛弃,不放弃,敢于坚守自己的梦想。那样,纵然是被撞得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可以继续前行的。”
林一寒静静地看着辛渐,听着他讲自己以前的故事,听着他那么诚恳的说着那些让她的心一点点膨胀起来的鼓励的话。但是,她那挣得大大的眼睛不免得掠过一丝疑惑:“是真的吗?哥哥这样说,纵然是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可以再继续的吗?”辛渐看着她那满含期待的双眼说:“不信的话,就看看你眼前的大海吧,它会告诉你答案的。”林一寒转过身,看那些被礁石击得粉碎的浪花果然很快的又重新聚集到一起,继续前行了。“是真的,它们真的又在一起了!”林一寒惊喜地欢呼。
“呵呵”看着林一寒惊喜的样子,辛渐也舒心地笑了,他说:“自从那次以后,每次碰到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我都会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一坐就是一下午,大海是好东西,它能告诉人很多东西,真的。”
“好羡慕你啊。可是……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再也并不能守着这片海了。”林一寒不无遗憾地说。
“这又什么关系啊?那天你不高兴了或者是想跟大海说话了,你就把你想说的话写成信寄过来,我保证帮你带到,让它知道你在想啥。”辛渐诚恳的说。
“真的?可以吗?”林一寒惊讶地问。
“当然,你还信不过我吗?”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他们真的在海边待了一个下午,并行地坐在那块礁石上,看着海浪在自己的脚下不断得被礁石击得粉碎,又不断的聚集到一起,继续前行。辛渐给林一寒讲了好多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讲自己由于不爱说话而被父母一次次批评的事,讲自己如何毅然决然来到部队,讲刚来那段时间的迷茫与困惑,讲班长是如何一点点帮他走出那种慌乱,讲他第一次受到团里嘉奖时他和班长的兴奋,讲他和班长可一“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情谊……他讲了好多好多,只实想告诉她:人生并不向她想得那么暗淡,每个人都无可避免的会遇到一些挫折,但它们永远成不了生命的主题。
他告诉她:“人生不怕失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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