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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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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室鸡毛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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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天歌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头上涌,如果这还称不上闯祸,她真不知怎样才算了。

    也只有宁桓这般纵容它,任它这般胡作非为,若换作她,就算不将它扒下一层皮,也要打得它再也不敢出来为非作歹。

    “四喜,你给我过来!”她猛然一声大喝,眸中烈火燃烧。

    这一刻,她的冷静都被这狐狸给折腾光了。

    那狐狸正玩得欢,闻言突然一怔,象是被什么天大的事情给惊住,愣愣地回过头来,刚跃至半空的身子扑通一声笔直坠下,正好落在放满了菜肴的案板上。

    盘盆倾洒,汤水四溅。

    一身的汤汤水水,五色菜蔬,猪肚肉片。

    厨子厨娘也忘了惊呼,转头看向发出雷霆暴喝的方向。

    “嗷——”那狐狸呆愣之后竟象是疯了一般,顾不得满身的油腻汤水,顾不得雪白的毛发上挂了只倒扣的盘子,突然就冲着门口发足蹿了过来,如急风,如骤雨,如闪电。

    在那个人一掌拍飞它之前,四肢紧扣,脑袋深埋,如一个恋母的婴孩般将她抱了个满怀,锋利的爪子根根扎进她的衣袍,不容她扯开,不管她狠狠地抽打着它的屁股,就那样将满身的脏污蹭在了她身上,死也不离开。

    宁天歌打得手心发麻,那狐狸却死死地抱着她,嘴巴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呜咽,象是有满心的委屈憋了很久,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诉说的对象,或者终于找到了那个让它委屈的人,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心突然就软了下来,满腔的怒火在瞬间退了个干净,她紧紧地回抱住它,不顾旁边那些好奇诧异的目光,转身就走。

    打了它,其实她也不舍。

    在她看到四喜的时候,它正被一头高大的野狼叼在嘴里,它的兄弟姐妹已入了狼腹,而它的母亲可能因为出去觅食而不见踪影,她出手救了它,在山上等了一夜都未等到它的母亲之后,将它带了回来。

    那时,它还嗷嗷待哺,若将它留在山上,它要么饿死,要么再被其他什么野兽吃掉。

    她用马奶让它活了下来,之后便一直将它带在身边,在它的记忆里,也许早已将她当成了它的母亲,而根本未去想她是人,它是兽。

    “好了,别哭了。”走出很远,前方已可见所住的小院,宁天歌无奈地拍了拍四喜的脑袋。

    走了一路,身上的菜味也飘了一路,怀里这只明显肥了好几圈的狐狸还在抽抽嗒嗒地呜咽个没完,死也不肯把头从她怀里抬起来。

    却见它扭了扭肥肥的屁股,脑袋却更往她怀里拱了进去,那呜呜声比先前更大了起来,她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还哭?”她故意沉下了脸,“这么爱哭,你是不是男人?不就是几天没见么,至于?”

    四喜蓦然抬起头,十分不满于她所说的几天,两只乌黑精亮的眼睛泊着一层水汽,倒是真哭了。

    宁天歌叹气,“好吧,不是几天,是很多天总行了吧?”

    四喜眨巴着眼睛,鼻子里哼哼了几声,算是勉强接受。

    她一笑,眸光落在它的头顶上,不过月余不见,它非但长得比原来大了一倍不说,连头顶的金毛也形成了一小撮,再不是稀稀疏疏的几根。

    进了房间,宁天歌嫌弃地看着它一身狼狈模样,将它往身下拽,“行了,我不打你了,你也别跟我当这种小媳妇样,赶紧给我下来,待会儿给你洗个澡。”

    四喜见好就收,腻歪地在她身上又蹭了几下,利爪一收,便乖乖地落了地。

    房间内倒是井然有序,并不见被四喜糟蹋过的惨状,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只不过……没有意外的,她在墙角里又见到一排排列整齐的,连鸡喙鸡冠都对应得一丝不差的鸡头,就那样以接受检阅的姿态静静地摆放在那里。

    宁天歌咬牙,这接近夏日的天气,放这些鸡头在房间里还不得长蛆了。

    大步走过去,就近一看,倒没见到满地乱爬的虫子,除了几个比较新鲜的之外,余下的都象是被风干了,不见发臭,也不见长蛆。

    看着眼前的十来个鸡头,她虽略略放下心来,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出门一月有余,平时在家时由于经常有她监督着,不新鲜的鸡头四喜都会自动交出,那这个月的呢?

    它吃下来的鸡头肯定不可能仅止于眼前这几个,宁桓对它来说又没什么约束力,它万万不可能这么自觉地把那些不新鲜的去扔掉。

    “四喜。”她眉目不动地叫了一声。

    四喜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这段日子,你做得不错啊。”她似笑非笑地夸奖了一句。

    四喜那四条快被身上的长毛掩盖住的小短腿蹦达了几下,黑亮的小眼睛里全是自得。

    “只是,你的个子长得这么快,这鸡怎么反倒吃得越见少了?”她蹲下身子提起它的两只前爪,左右端详着它,满眼的忧心,“这一个月来你怎么才吃了这么几只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四喜的眼神忽然来回闪了几下,不自觉地飘向院子里的那棵大树。

    宁天歌笑了一下,放下它的爪子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外走。

    四喜突然象是明白了什么,着急地嗷嗷叫着,小步追在她身后,却不敢跑到前头去阻拦她。

    宁天歌更加确定。

    打开房门,她眯起眼睛望向那树冠,从这个角度看去,并未看出有何异常。

    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四喜,但见它一脸紧张,见她回头,连忙转过头去,若无其事地盯着那面雪白得找不出一点瑕疵的墙壁看。

    她嘴角那抹笑险些绷不住。

    轻身纵起,脚尖连点树干,她飘然跃上树枝,那树枝微微一颤,排列在上面的东西也跟着颤了颤。

    鸡头!

    一排风干了的褐色的鸡头,赫然端端正正地码在她落脚的,也是这棵树最粗壮的树枝上。

    “四喜!”她低头磨牙。

    地上那只狐狸啊呜一声,身子趴伏在地,两只前爪蒙住眼睛,象只认罪的驼鸟。

    ——

    用罢午饭,宁天歌将自己与四喜都洗了澡,待心满意足的四喜爬进狐狸窝里睡了,这才将皇陵里带出的水晶球放在掌心里把玩。

    这晶球的外形与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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