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冰冷汗湿,我紧紧抱住他,根本顾不得去想岳川最后言外有意的话。
一阵压抑的喘咳又溢了出来,我抚着他的背把他搀到旁边的长椅上。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惠恬儿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郁安承:“安承哥哥,你怎么就让他走了,他和这个女人不干净,你怎么能让他走!”
郁安承捂着嘴,轻轻把她的手推开。
我蹲在郁安承的膝盖边焦急地打手势:“怎么样,去医院?”
他勉强笑着摇摇手,撑着我站了起来,表情严峻地对惠恬儿打个手势:“回学校去。”
惠恬儿完全不能接受,连比划带着喊叫:“安承哥哥,你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犯罪的是这个女人好不好,你没看到她跟刚刚那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吗,她的心根本在别的男人身上!你还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不马上把这个贱女人赶走……”
郁安承突然一把上去拽住她,喘着气又重重做了几个手势:“不要胡说!给我回学校!”
惠恬儿把手一甩,咬着牙眼泪就出来了:“安承哥哥,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从来没有对我这样!”
我看不下去了,扶住郁安承压低声音对惠恬儿说:“安承不太舒服,你先回学校吧,别跟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惠恬儿尖叫:“你凭什么管我,肮脏的女人!”
眼看她要失控,我知道郁安承体力有限,直接上去扣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这是公共场合,有话到外面说。”
“滚开!”
惠恬儿触电一样地闪开,眼神和语气像一把锐利的刀:“不许碰我!你这种女人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了,连你前面的男人都不要你了,你还好意思骗安承哥哥,下贱!恶心!”
我浑身发抖,但是想到郁安承的身体,只能强压着没有发作:“惠恬儿,如果你还算郁家人,赶紧闭嘴回去,郁家的脸不能这样丢!”
“哼!”她尖锐地冷笑,声音低了,寒意却更重:“怎么,把自己当成郁家人了?郁家人能丢得起你这个脸吗?刚刚你的老情人在说什么?你早就不是完整的了,你的胸前,还有别的男人留下的伤疤是不是?安承哥哥,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她有多么脏吗?你怎么能忍受她缠着你不放啊,安承哥哥,你睁大眼睛看看……”
在我猝不及防中,她突然欺身到我的面前,抓住我胸口的衣服重重地往下一拽。
我下意识死命地护住胸口,眼前人影一晃,我在混乱中听到“啪”的一记清脆的声音。
他们同时颤抖地呆住,惠恬儿捂住脸,哭声像被堵在了喉咙里,很久才回过气来似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郁安承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踉跄地上去想要拉住她。
惠恬儿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不要过来!我不认识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在飞溅的眼泪里,她猛地转身向着大门外的方向冲了出去。
那条一只蹲在旁边的雪纳瑞用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郁安承大口地喘着气,急急地就要追。
我急忙拉住他:“你身体不行,我去!”
他已经喘得弯下腰去,我让他坐下来,马上拨通了司机和私人医生的电话。
等我边打电话边冲到门口,哪里还有惠恬儿的影子,我也没有心思再追,匆匆地跑回郁安承身边。
他一看到我就打手势:“追到她没有?”
他脸色青灰,已经满头是汗,我实在怕他担心,想了想说了句谎话:“门口有一帮同学在等她,他们一起过来吃饭的,没事。”
郁安承才喘过一口气来,看看自己的手不胜自责:“我不应该那么对她。”
我帮他抚着胸口:“对不起,都是为了我。”
他摇头,很坚决地打手势:“不能容忍任何人那样对你,她也不行!”
司机很快带了水过来,郁安承服下药后又靠着我休息了一会儿,他不愿意去医院,只是让私人医生过来帮他做了些检查。
还没检查完他就已经疲惫地睡去,我把医生送到门口的时候担忧地问他:“安承这阶段咳嗽总不见好,体力好像也不如以前,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私人医生的回答和佟助理的话如出一辙,心肺功能不全,多休息不要着凉不要劳累,当然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我更觉得刚才那么说没错,不能让他过于担忧惠恬儿的下落,但是看到他睡着也紧锁的眉头,再想想酒店里看到的那个男人手里的药丸,心里不觉越来越忐忑。
我悄悄打了个电话给佟助理,告诉他在酒店的所见,并且让他想办法到惠恬儿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一找。
一向沉着的佟助理也抽了口冷气,但是立刻保证会动用一切力量去寻找。
等到半夜佟助理打电话来如实汇报:惠恬儿不在学校,常去的几家餐馆和KTV也不在,还在继续寻找中。
我几乎一夜没有睡着。
等到第二天早上佟助理的电话才过来了,我一按接听键就问:“找到了吗?”
佟助理声音低沉:“对不起,还是晚了一步,但是昨天有人在一家酒吧见过郁小姐。”
“她怎么样?”
“据说……”佟助理顿了一下,“当时她非常活跃,几乎把自己的衣服都当众脱光……而且身边还有几个同伴,都非常疯狂。”
我的心“咯噔”一下,那几颗药丸在眼前不停地晃,手都有点发抖:“那后来就没人看见她了吗?”
佟助理愧疚地叹气:“没有。”
我手心全是汗,还没按下终止通话,手机就扑地从手里滑了下去。
正好落在郁安承肩头,他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看我心神不定打手势问我:“怎么了?”
我立刻若无其事回答:“没事啊,觉得你太好看,蠢蠢欲动啦。”
他一笑就轻轻咳了出来,我帮他垫高枕头:“吴医生叫你休息几天。”
他想想:“好,不过下午约了设计师看房子。”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二?”
他肯定地点头,也用力比个手势:“二!”
我们像两个傻瓜一样笑起来。
忽然听到楼下有咚咚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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