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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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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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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莫名奇妙:“说狗呢,怎么扯我身上啊!”

    表哥“嘿”了一声:“看来你是身在福中还不知福啊,当初这家伙要把狗送来的时候,我是说什么也不肯收,谁不知道这家伙把狗当自己兄弟似的,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了他的宝贝呢,他迫不得已才对我说了实话,说是——你对皮毛过敏,家里养不得狗,非得求我帮他看着。”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梵高,我就是一连串的鼻涕和喷嚏。

    还有他的话:“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虽然很难以接近,但是远远地看去,你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生机勃勃”…

    原来,真的从那么早开始,他就已经把心,放在了我的身上!

    表哥直言快语:“不过说句实话,你们来茶园的时候,我真的挺纳闷的,怎么都没看出来那家伙对你有多深的感情哪,成天冷冰冰的,后来收拾那些旧书的时候才发现另有乾坤,你猜怎么样?随便一翻,都是那家伙信手画的你的肖像啊!”

    我可以想像,但还是吃了一惊:“真的?”

    表舅越说越来劲:“还有你不知道哪!后来我又仔细问了那个船工,他说把你们救起来的时候,安承还有意识,自己的心脏都已经撑不住了,还挣扎着想给你做人工呼吸,后来是惠恬儿把他拉开了替你做的!当时惠恬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都吓得快傻了!”

    原来真的是惠恬儿救得我,不过她出手的原因,完全是郁安承忘我的坚持。

    “这个丫头啊……说来也挺可怜的,五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而且是因为外面各自有了人,居然都不要这个孩子,惠老太太心疼她,就把她带在身边当亲孙女一样养着。”

    表舅把话题转到了惠恬儿身上,我假装不太在意,却是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要说起来,她还救过安承的命!”

    我难掩惊异了:“什么时候?”

    “两个都还很小的时候吧,那时郁氏刚刚开始树起品牌,惠老太太和郁董都很忙,安承也很肯照顾这个小妹妹。有一次酒厂里出了点事,大人都赶去了,只有两个小的在家里,晚上的时候安承突然发病了,小丫头还不懂叫救护车,哭着跑到邻居家里叫人,救护医生来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拿了出来,求他们一定要救活她的安承哥哥,这事儿安承知道了以后,就更加对她百依百顺的。”

    我突然觉得完全可以理解,本来就有不可割断的血缘,再加上小时候还有一段相濡以沫的时光,以郁安承的个性,当然更加会对惠恬儿呵护有加。

    我回想着他看惠恬儿的眼神,一览无余的愉快和宠溺,没有任何暧昧和隐藏,分明就是亲人间最真挚自然的情感。

    只是惠恬儿的一厢情愿和我的偏执,才会把一切扭曲。

    表舅回想着:“不过那天,就是落水醒来后,我是第一次看到安承对惠恬儿那么严厉,他的脸色,把丫头吓得脸都白了,不知道他用手语训了小丫头什么,反正后来搞得那丫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一向喜欢嬉笑的表舅这时神情也严肃起来:“其实这丫头的心思,我们多少都看出来了,安承一向太纵容她,的确是该让她清醒清醒了。”

    那个时候,我只看到郁安承替惠恬儿求情,却不知道原来惠恬儿当时的日子,比我还难过千百倍,怪不得后来她就算看到郁安承,眼里总有些凄楚和畏怯。

    像是心中一处毒疽被连根拔起,我一瞬的清明快意,同时,竟然不知不觉对惠恬儿生出些同情来。

    我和她,同样痴恋着一个人,我畏首畏尾退缩彷徨,而她毫不掩饰勇往直前,但是,她的感情,却比我更加无望。

    表舅又对我坦诚地笑笑:“其实那时候惠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就挺为这丫头的心思操心的,后来被查出身患重病后,就立刻帮安承把婚事定下来了,说句实话,一开始,我们都挺为你们俩捏把汗的,不过看安承那么在意你,我们就知道,惠老太太一生精明果断,她最后的安排,果然还是没有错的。”

    我低头默认一样的微笑,心里却是暗潮翻涌。

    惠老太太对郁安承那么了解,或许早就预见郁安承会心属于我。

    但就算聪明一世,她毕竟还没有先知先觉到可以操控我十五岁之前的命运,更无法预知,我心里的这道难以逾越的障碍,会让郁安承受到多么大的冲击和伤害。

    他的态度那么明朗那么坚持,而我,却非要固执得把他和自己都逼到如临深渊无路可走的地步。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转个身退一步,放自己一条生路?

    表舅还要赶凌晨的飞机去台湾参加一个茶艺博览会,我识趣地提前告辞。

    回到宾馆按惯例翻看郁安承的短信,可是屏幕上一个也没有。

    心里像是少了些什么,我忍不住给他发去一个:“在干嘛呢?”

    查了会儿单词他却迟迟还没回复,我不由担心起来,一个接一个短信发过去,却还是没有回音,担心渐渐变成了慌张。

    我在越来越快的心跳里拨通了佟助理的电话,他也吃了一惊:“怎么您没有和安承在一起?我今天在省外公干,没有见过安承啊。”

    我硬着头皮又拨通了大宅的电话,我这次离开这么多天明显有犯上作乱的嫌疑,要是郁广庭龙颜大怒还不知道会怎样。

    但是大宅只有管家接电话,说是郁广庭夫妇又应酬去了,郁安承也没有回家吃晚饭。

    还能想到的是郁安承的司机,可是佟助理联系后说他正在医院陪生病的父亲。

    发短信不回,电话打过去也没有用,时间一长,我不停胡思乱想简直要抓狂。

    晚上九点多,天还不算太晚,可是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小村,就算是当地最好的宾馆前,也已经没有了出租车。

    我问了一下前台,要打车,起码要走一个小时左右的路到镇上去,而且也不肯定能拦到车。

    没有其他办法,怎么都要试一试了,详细地询问了前台走到镇上的路线,我没多想拎着包包就出发了。

    前两天下了雨,没有月亮,路也不好走,前面一段还有路灯,走到一段田间小路时,暗得简直漆黑一片。

    我掏出手机正要调成手电模式,突然一声闷雷,我手一抖下意识地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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