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蹲在床沿,眼睛从我的嘴唇移到我的脸上。
我醉意朦胧地露出一个媚笑:
“把她的男人抢过来,说不定,我就没那么恨了。”
他突然撑着床沿站起来。
下一步就应该就是耻辱地甩门而去,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嘲弄的大笑,可是他却突然在床头躬下身来。
他的手撑在我身体的两面,正好像一把弓一样将我扣住,我整个人,都被压在了他的阴影里。
我一个激灵,脊背的地方已经如有一条冰冷的小蛇在爬,但还是硬撑着:“真的要用你的献身,去救赎你的女人?”
他的脸完全遮挡了床头的灯光,看不出表情,我觉得脸颊上倏忽一凉,他修长的手指滑到了我的脸上!
我全身缩紧,紧咬着唇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他手指还在滑动,轻柔而缓和,仿佛风的抚弄。
很奇怪的,我没有预想当中的窒息般的紧张。
那种感觉,和当初那个山羊胡男人触碰我时如临深渊的恐惧,完全不同。仿佛绵绵不尽的温柔与怜惜,竟然,让我有些眷恋。
他的脸慢慢向我倾了下来,越来越近。
他的气息也是清朗的,干净的,和盘亘在记忆中的污浊完全不同。
虽然我已经绷得像个僵尸一样,但并没有直觉地去躲避。
他在即将接近我的唇时,突然顿了一下,头微微后仰,似乎审视我的表情。
我的声音虚弱地颤抖:“来啊,怎么?想躲?”
不知是不是激怒了他,他突然扣住我的手,灼热的唇猛地紧贴在我的唇上,热度倏地直贯我的脊椎,我睁大眼睛,整个人都像虾米一样顶了起来。
我一直抗拒过度的亲密,就算是岳川,也只是吻过我的脸颊,或者蜻蜓点水地在我唇上触碰。
可他的吻却还在深入,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唇与唇的流连,更加柔软炙热的舌尖舔开了我的上唇,黏黏地滑过我的齿板,又不安分地在我的齿缝间,探寻着更加幽深的去处。
不是我不想守住,但喉咙里不可抑制的一个□,就轻易地打开了唇齿间的那道屏障。
仿佛是开了一道闸口,他的唇,卷席着火一样的热度与洪水一样的力量,来势汹汹地占据了我整个唇舌,翻卷奔涌,不可抵挡,似乎可以长驱直入抵达我的心房,呼啸过我每一根血管和神经,霸道地淹没我全部的神智。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舌头也和他翻搅在一起,两股力量的交汇激荡出千层巨浪,我已经被卷进不辨方向的浪潮里神魂俱散。
他的唇恋恋不舍地黏在我的唇齿间,手指在我锁骨的浅涡,仿佛弹琴一样的往下摸索,当胸口传来一阵热意,我蓦地一个剧烈的震颤!
我的胸口,有一片触目惊心的魔鬼的烙印。
那只龌龊的手,在我的胸口极尽□之后,把滚烫的烟头戳向了我还没发育完全的胸脯,那里白皙柔嫩的皮肤瞬间烙出一个个猩红的伤口,仿佛一张张不敢声张的流血的嘴巴,逐渐溃烂化脓,最后留下一片再也没法磨灭的疤痕……
“啊——”
胸口的炙热聚在了突起的点上,烈焰灼痛一样的感觉让我惊恐难耐地叫出了声,挣脱,我只想挣脱,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覆在身上的人狠狠地推了下去!
我死命揪住胸口的衣服,尽管那里完好无损,可我却有一种所有的羞耻被□裸撕裂的惊惶,我闭着眼睛把自己紧紧蜷缩起来,颤抖得像一只冬眠中被惊醒的兽,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外面冰冷无助的世界。
一声闷哼让我不自觉地睁开眼睛,郁安承倚着墙边的柜子要站起来,可刚一起身又坐了下去。
我心脏剧跳,另一重的恐惧有笼罩住我,他这样的身体,万一摔伤我怎么担待!
还好,他费力地抵住柜子站了起来,一抬头目光又望向我的方向,我赶紧闭住眼睛。
沉闷的脚步,连带着他不太均匀的呼吸,慢慢地向我靠近,在他的手触到我的一瞬,我鼓起所有的力量睁开眼睛。
他的脸上是不明所以的迷茫,似乎还有点焦灼的关切,手正要探向我的额头。
我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一边瑟缩地后退一边大叫:“走开!别碰我!走开!”
他的手像触电一样的收了回去,脚步却还在试探性地向前移动。
我把发抖的手指着门口:“出去啊!”
他像遭到当头棒喝般的怔在了原地,突然,露出一个极度自嘲的笑容,而眼神,却倏忽间消释了所有的热度。
他迅速回头,像是终于得到解脱似的,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差点引火烧身的惨痛教训让我不敢再去轻易招惹郁安承,而他的回避却更加彻底,连续几天居然连晚饭都没有回来吃,好在郁广庭夫妇去了美国谈合约,也没有人过问。
天气有点憋闷,晚上洗完澡我换了件白色的睡袍到院子里透气。
没有星月,风飒飒地掠过院子里的花草,把我宽大的睡袍掀动起来,像是飘然若举的舞裙。
恍惚回到小时候家里的院子,在城市一个小角落的普通居民区里,也是这样天气燠热的晚上,爸爸妈妈会把椅子搬到院子聊天喝茶,而他们最惬意的消遣,就是看他们的女儿显摆新学的舞蹈。
而现在这个院子,尽管修筑得精致美好,却荒芜寂寥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更没有一个真正能够陪伴我呵护我的家人。
“爸爸,我跳个舞给你看吧,今天,有点孤单。”
我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功能,放出那首舒缓中略带哀伤的《美丽的梦神》
美丽的梦神快快醒来,
星光和露珠在悄悄等待,
白天的喧哗已经消失,
银白的月亮散发光彩。
美丽的梦神歌中的皇后,
温柔的歌声会使你开怀;
世事已完毕不再繁忙,
美丽的梦神你快快醒来!
……
这是我跳过的唯一一支独舞,也是我练得最辛苦、跳得最有成就感的一支舞,我曾在好几次学校乃至市里的重要活动中表演过,它对感情表达的要求和对技巧的要求都很苛刻,我现在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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