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凡是她说的她要的,他不会说一个不字。于是,黛玉捧着莲蓬,坐在舟中,水溶立于船头,引箫而鸣。
轻逸悠扬之声顿飞而起,令人闻而忘情,若游离世外,不知身居几何。
黛玉静静的望着他,日色铺展而下,他整个人都沐在日色之中,白衣翩翩,皎洁出尘,深邃的眸色在箫声中沉静如浩海。
白荷,碧叶,清风,水波,艳阳,白衣,还有那悠扬徘徊的箫声。
怎样的精工妙笔,方能描摹出如斯的人,如斯的画面。
黛玉抱着膝,嘴角泛起一点笑意,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箫声,令她有些朦胧欲醉。
直到温柔的气息,轻轻的贴近脖颈:“玉儿。”
黛玉缓缓睁开眼眸,咫尺之间,他的眸温柔而明亮,若被清泉濯过的曜石,令人一眼深陷,心跳怦然,唇薄而似菱,带着淡淡的惑人的笑。
脸上一热,黛玉连忙用帕子遮住面容,却遮不住那份羞赧,薄薄的轻纱令她那娇容若隐若现,更添了一丝撩人。
水溶按捺不住,俯身,隔着那薄纱轻轻吻上她额,然后一寸一寸的向下延伸,描摹她绝美的轮廓,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轻纱相隔,那朱唇与平日不同,如一点火种,而这一点星火,在压抑已久的欲望面前,却足成燎原。
水溶压抑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帕子撩开,视线短暂的纠缠,他俯身便攫获了那一点芳唇。
风中氤氲着淡淡的荷香,让这番唇齿纠缠,绵亘延长,然后却渐渐一发不可收拾。
当他的手轻轻滑入衣内时,滚烫的掌心,陌生而熟悉的感觉,黛玉身子便是一颤,紧跟着蜷缩了一下。
这样的娇羞无意更令水溶心中一荡,修长灵活的手指,沿着她的身体愉快的游弋,娇嫩的吹弹可破,滑腻的如羊脂冰腻,纤毫合度,没有一丝的多余。
蓓蕾初绽,任他采撷。
“灏之……别……”
黛玉轻声呢喃道,可那如蚍蜉撼树的抗拒却成了适得其反的催化。
小舟自顾自的荡着,转个汊弯,隐在了连绵的荷叶之后。
衣衫滑下,他宽大的白衣如蝶翼展开,覆下,有着极其优美的弧度。水溶吻着她的柔滑的脖颈,轻轻的喘息:“玉儿,那么久了,你是不是该补偿给我了,嗯?”
低沉沙哑的声音魅惑的若噬心的蛊,黛玉放弃了,双颊嫣红,玉雪肌肤也是淡淡的绯,莲藕般的手臂环上了他,小手轻轻的触碰着他的腰背,她的主动,令水溶的身体随着痉挛了一下,声音更加喑哑:“玉儿……”
向下一沉,那火热便抵近了幽邃之处,然后毫不犹豫的冲开关隘。
黛玉的身体几乎都紧绷了起来,她仍是这么敏感,敏感的让他止不住想要怜惜,又想要和她融在一起。
紧密的契合,鱼水欢洽,小舟轻摇,恍若登上云端的一刻。似乎是感知了这氤氲缠绵,荷香更加馥郁,荷花在夕阳中染了霞红,仿佛是美人羞红的脸,水中的游鱼亦羞涩的沉在水底。
渐沉的霞光,终于唤醒了醉心沉溺的人。
疲惫之下,黛玉的身子软软的靠着他,羞的将脸儿埋在他的怀里:“你怎么能……”
怎么可以在这里就……
水溶满足的搂着佳人,轻轻的笑道:“莲花过人头,莲子清如水,难道不美么。若是玉儿还不满意,我下次再寻别的地方。”
还下次,还别的地方。
黛玉气急,小手拧了一下他的胸口,小手却被水溶按住牢牢的压在胸口:“玉儿是不想离开这里了,是想让为夫再来一次……”
他微微俯身,眸色有些深,有些还未散尽的炽热,黛玉骇然的缩了下身体:“不要……”
水溶轻轻一笑,始终怜她娇弱,只是轻轻的将衣服替她束好:“放心,不闹你了,反正来日方长。”
惹得黛玉啐了声,水溶搂住她,又缠绵一时,方相互整衣而起,黛玉才发现已经漂到了不知何处,奇怪道:“你这个庄子到底有多大,只一个荷塘便有这如许宽阔。”
“什么叫做你的这个庄子。”水溶不满道:“我的不就是玉儿的,成亲这么久了,还和我分的这么清。”
黛玉垂眸一笑道:“好了,王爷,是妾身说错了,不许生气。”
娇声软糯,听在耳中令心底好生熨帖。只是那王爷二字,终归不及另外两个字舒服。
水溶揉了揉她的发丝,拉着她的小手扣在腰间,足尖点过船头,点过荷花,荷叶,凌波而起,如鹰般向岸上掠去,一池暮色,涟漪百转,白衣被晚风掠起,扬起遒劲的弧度。
黛玉紧紧的贴靠着他温暖的怀抱,霞光令她整个面容都染上了淡淡的金,嘴角带上甜美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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