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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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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纷纭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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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话说的王夫人简直是如芒在背,恨恨的不言语。薛姨妈笑了笑:“我先去了,姐姐好好想想。若将此事过去,非但袭人现在不能有孩子,便是钗儿诞下长子之前,也都不能有孩子,妻妾有别,这才是大家子的规矩,你说,是不是。”

    薛姨妈说完便离开。这里王夫人枯坐了半日,权衡之后,狠狠心。为今之计,就只能牺牲袭人了。

    夜色寂静,一声尖利的惨叫撕破整个荣国府的夜空。

    宝玉匆匆赶到袭人房中,看到的却是袭人滚在榻上,满头是汗,浑身抽搐痉挛,面目扭曲,反复呢喃着两个字--孩子,孩子……

    她的身下,是一汪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狰狞的血腥。就算再不晓事,也知道孩子保不住了。顿时脑中轰然一下,呆呆的愣住。

    袭人小产,给袭人熬制安胎药的小丫鬟被发现在房中服毒而亡。一切看似都成了个无人解的开的死局,可是府中人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旁人知道,袭人自己心里也更加清楚,因受不了这个打击,先是讷讷少言,次后,渐成疯癫痴傻之态,抱着枕头嚷嚷是自己的孩子,阖府不宁。王夫人便做主,令花自芳将她领了回去,另置房舍,好生照料,其实和囚禁无异,此系后话,按下。

    事情传到秋爽斋,虽是温暖春日,探春心中却觉冰寒入骨,忽然明白了惜春为何执意遁迹空门。

    贾政的话还在耳畔,这府能不能长久,如今全系于你一人之身,看你如何决定,你毕竟是这府中之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姨娘的话还在耳旁回响,儿你可不能犯傻,那达斡又远又冷,若是去了,就再也见不得面了。

    这府中虽然不争气,可这里,还是自己过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也还有自己至亲的家人。

    窗外,凭是轩舍楼阁如何峥嵘,可都难掩那已入骨的败落。

    转首向户牖,渐见愁煎迫。

    探春紧紧的抿着唇,阖眸片时,然后缓缓睁开时已经变得坚定“待书,随我去前面。”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贾府风波不断,阴霾卷噬之时,郡主府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场微雨过后,分外清新。晚风柔柔的拂过,惹的了垂柳翩跹轻曳,晕开了一池碧波,涟漪层层顿开,百转千回,池中锦鳞嗟喋,菡萏未绽,一片翠渥润目。

    水边凉亭檐上,时不时的有雨滴垂落,四角挽着淡绯纱帐,朦朦胧胧,如烟胜霞。黛玉在这里设了画案,对着眼前的景象,一笔笔的细致描摹。

    因在家中,并无十分妆饰,一身白底缀着细碎红梅的对襟镂花褙子,系着淡妃的百褶长裙,家常的偏髻,发间斜簪着一支珍珠小钗。成色极佳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更衬的她整个人高贵袅娜。

    黛玉一手笼着衣袖,一手执着湖笔,正要落下,却忽然停住。

    不知何处游来一对斑斓的鸳鸯,在那里嬉戏玩耍,时而跃入水中,引颈击水,时而又到渚上,抖落身上的水珠,用桔红色的嘴精心地梳理着华丽的羽毛。

    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黛玉心中一触,将笔杆抵住下颔,微微歪着脖颈端详,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只见盈盈含露目中有几许柔情漫洇开来,然后微微笑一下,低头计较着画纸,想要把这一对儿鸳鸯添上,正思量未了, 一道白影忽然沿着曲流凌波涉水而至,惊鸿掠影,转瞬便到了她的面前。哗啦的水声,惊动了池中匹鸟,双双飞去,不知所踪,只剩了几根艳丽的凫羽在水面上荡着,而黛玉的腰肢已经被挽入怀中,耳边低声柔语,令人心悸:“玉儿。”

    黛玉抵住他的胸膛,气呼呼的嗔道:“来便来了,只管好好走路,干嘛惊散我的鸳鸯!”

    水溶低低一笑,看了看那张尚未完成的画,再望一眼水面:“要我赔么?”

    黛玉笃定的点头:“赔。”

    水溶道声好,一手仍然挽着她的腰肢,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笔,略一沉吟,便在纸上添画起来。

    黛玉深知他画功精湛,便默不作声的看他画,不多时,楼台水流之间,便多了一对儿活灵活现鸳鸯并栖嬉戏,不觉微微笑了起来。

    水溶看着她笑靥如花,不觉心旌,凝眸道:“我再给你添上一对儿如何?”

    说着,寥寥数笔,精细勾勒。黛玉再看时,水边亭中,轻雾氤氲,依稀出现了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衣袂纠缠,泠然生风,飘飘有神仙之态。

    这不正是眼前的情景么,他和她,并肩亭上,看尽水光柳色,黛玉绢帕轻压胸口,轻声道:“画的真好。”

    水溶放下笔,弹了下她光洁白皙的额头道:“如此,可赔的过了?”

    黛玉抿唇轻笑,点了点头。

    水溶便道:“题跋要玉儿来加。”

    黛玉想了想,毫不犹豫的提笔加了两句诗--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写完也觉得赧然:“不许笑。”

    “正合我心。”水溶笑了,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玉儿,我答应你,有一日,我们可以一起做一对儿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畅游天下美景。”

    黛玉心中动容,凝着他:“灏之,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了解你的处境,知道你的身不由己。”靠在他的肩头:“所以,有你在,哪里都一样的。”

    水溶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心口:“世上能懂我知我者,唯卿而已。不过,玉儿,今日所言,绝不会是空许。”

    黛玉微笑着嗯了一声,偎依片刻,看了会子景色,又看了会子画,黛玉便命人将画案收了,又亲自将那幅画细细的卷起,单放入一支画囊中。

    水溶看着她行事,顺口揶揄道:“这会子知道爱惜了?”

    黛玉知道他点的是什么,也不肯说出实情,只管收拾自己的画儿,薄哼一声道:“若是哪天你惹恼了我,我还是会烧的。”

    水溶以手加额,哀叹道:“那我不是要不停的画下去。”

    黛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水溶亦笑着携了她的纤纤玉指,二人并肩走出亭子,沿着平水回廊慢慢的行着,边看景色边说着话。

    水溶道:“明日夜里宫中宴赏,想是你已经接报了。”

    黛玉点点头:“嗯,早上内侍来传的旨。左不过就是那些人,那些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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