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恪皱了皱眉,不解:“你看我做什么?”
赫连冰回过神来:“谁看你了。”
宇文恪不和她争论,转身便要离开。
赫连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烫,跟在后面。
“你,又跟着我做什么……”
“谁跟着你了,我回去……”
让人头疼的争论还在继续,一高大,一娇小两个影子渐渐消失在脉脉余晖的尽头。
黛玉一步一步的走到榻前。榻上的人,脸色苍白,双眸紧阖,毫无生气,好像,还是那日重伤时的样子。
黛玉不觉轻轻阖眸,按捺了下情绪,才在床前缓缓坐下,痴然无语半晌,轻轻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只轻轻的唤了声王爷,泪水已经泫然而下,泪珠一滴滴,砸在了水溶的手上,滚烫,烫的心里都是一阵颤。
“玉儿!”水溶哪里还忍得住,豁然开眸,顾不得身上的上,便弹身坐起,将她拉进怀里。
黛玉先是怔怔的靠在他的怀里,便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推开他,泪眼朦胧的瞪着他,又是气恼又是委屈,哽咽着道:“原来,你是骗我的……什么不好骗,你拿这个来哄我,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方才,我有多着急,多心痛,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搪开他的手,起身就走。
那委屈的小模样令水溶看的一阵心疼,哪里任她就走,伸手便将她拉了回来,紧攥着她的小手急道:“玉儿,我如果不这样,你会肯来看我么。”
一句话,令黛玉走也走不得,留也留不得,泪水更加难抑,簌簌而落,宛若含露带雨的梨花般的动人。
温柔的手指轻轻的捧起她的脸颊,极耐心的,一滴滴的拭去她的泪,水溶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是我不好,我只是太想见你……”
“可你不该说是……”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水溶索性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忘了玉儿的心和我是一样的,是我该死……”
话未说完,被纤细柔嫩的小手堵住了唇,黛玉泪眼含嗔,似泣还怒:“还胡说!”
一丝甜美,在清苦之后,缓缓的漫透心间,水溶捉住她的小手,压在唇上,轻轻的一吻:“再不胡说了。可是,你也不许胡说,什么减寿十年,怎么能发这样的誓。”
黛玉一呆,脸上就是微微一红:“冰儿什么都告诉你了!”
“如果她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在玉儿心里这般要紧。”水溶深深的凝着她的眸,满是怜惜动容:“可是你不记得么,老早我就说过,同生共死。”
黛玉心中一甜,埋首在他的肩头,口不对心的道:“谁还记得那个。”
水溶眉峰微微一沉,板起她的小脸,沉声道:“真不记得?”
“不记得……唔……”
来不及拒绝,来不及躲闪,口便被封住,黛玉失措的闭上眼睛。
温暖的薄唇带着十足的惩罚覆下,他的舌灵活的撬动着她的齿关,遇到她的抵抗,反倒更加坚决,三下两下,便令她全盘崩溃,任他长驱直入,深深的汲取芬芳如蜜。
呼吸微乱,除了眩晕,便是席卷心底的甘美。
由被动到主动,不过是一瞬而已,纠缠难舍,似要将数年的相思爱恋、离愁别苦在这一个无限加长的深吻中倾尽。
“现在,该记得了?嗯?”耳畔低语如蛊,温热的气息拂着她耳侧,他的舌有些意犹未尽的轻轻的一舔她的耳珠。
黛玉眸中似起了薄薄的水雾,小脸嫣红,樱唇却更加红肿,羞的扎在他的怀里:“作死了你。”
水溶微微一笑,更紧的拥着她。想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人,她柔软温香的身子,她的娇嗔婉转,令他深邃的眸中恍若醉意朦胧,捧着她秀丽的面容:“嘴硬的小丫头,总是不肯告诉我对不对,伤我的心,你就会好过么,嗯?”
不好过,怎么会好过。
一个痛字,牵着的是两个人的心。
黛玉眸中再度泪下,轻轻的摇头,却又怨道:“谁让你……”后半截话哽在喉咙里,却说不出口,只是红霞铺面。
水溶知道她要说什么,对她的介意,非但不恼,心中却是喜欢的,俯身在她耳旁道:“只有玉儿才是我的妻子,我从来都没有别人。”
“你心里也许大概可能没有别人,你的府中可是有别人的。”
黛玉嘟着小嘴,腻在他怀里,偷眼看他的神情,水溶只好哄道:“好好好,我保证,等玉儿过门的时候,给你一座安安静静的王府,只属于你我,好不好。”
“好没意思,谁让你保证了,好像我不容人似的。”
水溶垂眸望着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觉得你容的下么?”
“就是容不下,怎样。”黛玉理直气壮。
“你越容不下,我越高兴。”水溶将下颔抵住她的浓密的发丝。
黛玉扑哧一声,甜甜的笑了,将小脸贴近他的心口,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小指头碰了碰那块凸起:“这是什么东西。”
水溶淡笑,很珍惜的抚了一下:“这个啊,有个人送我的,很要紧的东西。”
黛玉小脸顿时沉下来,用手肘撞开他的怀抱:“原来,是这么要紧的东西,我竟是不知道,那你好好收着。”
贴身带着,可见珍重,心中却很想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小模样实在可爱。水溶凑过来,嗅嗅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来,黛玉不觉向后躲了躲:“干什么!”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水溶忍着笑道:“玉儿你呷了多少醋?”
黛玉哼了声,将脸侧了侧,不理。
水溶叹了口气,从衣服里将东西摸出来,拿在她眼前晃了晃。
黛玉一怔,靛青色挑着银色丝线,是她绣给他的荷包:“这……你不是说……”
他说过,已经丢了的。
“这是我最要紧的一件东西。”水溶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丝:“我的傻玉儿,我怎么可能把它弄丢,一直都在这里。”
他说的这里是最靠近他心口的位置。
那么近,那么近。
是自己太傻了,怎么信他会丢了它。
黛玉把荷包接在手里,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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