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习武,个子蹿得也比以前快些。”
温浅月只垂下眼眸,温柔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想来再过些年,你就要长大了。”
长大,与长高,自然含义不同。
无邪愣了愣,依旧点头:“母妃说得是。”
“可女子长大了,却是与男子不同的。”
轰!
无邪只觉得心中一下震惊,但面上却依旧能保持不动声色:“母妃,无邪不明白您的意思。”
温浅月却似不愿再多说了,只淡淡看了无邪一眼,无邪终于有些无奈,微微低下头来,小脸微红,有些尴尬,只觉得师父待她甚好,她却对她有所欺瞒,有些不地道:“母妃,原来你是知道的……”
温浅月听了,却是有些冷笑,她常年吃斋念佛,待人虽不算祥和温柔,却也少有这样犀利的神情:“原先是不知道的,见了你第一眼,便也知道了,那些人皆是不安好心的人,竟将你……”温浅月顿了顿,却似觉得这些话在无邪面前说并不妥善,便缓了缓,语气也微柔:“这府中的事,岂有为师不知道的?”
纵使她冷眼旁观,可并不代表,看不透这世间人的尔虞我诈,人心难测。
无邪的确有些震惊,一向性子冷淡的温浅月,竟是一早便知她女儿身的。
温浅月深深地看了无邪一眼,她也没想到,初时自己还想杀了她,到如今,让她一句一句地唤自己“母妃”,看着她一日日的长高长大,那冷漠了多年的心窝,竟也一日日地跟着柔软了下来,温浅月颇有些爱怜地抚了抚无邪这几日因醉心习武而有些冻裂的小脸,眼中噙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了宠溺:“邪儿,人心难测,你还小,却也不傻,不可轻易信任何人,尤其是姓秦的,没一个好人……那秦燕归,也并非什么好人。”
如今无邪还小,她倒也不忧心别的,可无邪这一日日长大,即便欺瞒了世人,也骗不了自己,秦燕归那样的人,的确是有本事令女子爱上她,无邪离她太近了,总归是危险的。
无邪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师父这话……似乎把她也给骂进去了?
见无邪不吭声,温浅月也并不再多言:“罢了,今日便到这吧,你且收拾一番,歇去吧。”
无邪告了退,容兮早已在外等她,为她披上了厚厚的裘衣,无邪看了眼容兮,淡淡笑道:“容兮姐姐,时辰可是到了?”
“快要到了,沐浴用的水已经备好了,请世子沐浴更衣,入宫的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容兮如是答到。
无邪点了点头,阔步而走,面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今夜这宫宴,乃为北齐公主轩辕云染所设,若她猜得没错,便是要宣布两国联姻之事吧……
如今无邪长高了不少,已经到容兮肩膀了,再过两年,那身量便要与容兮一般高,自然不能再像先前一样由容兮牵着自己,无邪越大,在外人看来,便越是初初长成的少年郎,容兮自然也要顾及无邪的身份,只稍退了一步,跟在无邪身后,根本看不到她面上究竟是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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