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20411928ebLS0=6491284e4LS48">,自然能多体谅田夕一点,且不说这孩子的心中是否存着晏儿,但她事事上心处处周全的认真性子,便可知不会是个多心眼儿的,如此相处一世,便也过去了。身
皇家,哪里能就拽着一个情字不放呢?
洵晏沉默了片刻,从宝座上站起,缓步踱至灯旁,减去多出的一截灯芯,殿中忽而更亮了些,她转过身来,下定了决心:“朕要的不是一个互相慰藉的女子,朕予她全心全意,便必要她以整颗心来回报,而非虚与委蛇,强颜欢笑。她心里,没有朕。这么多年了,朕给的时间也足够多了,她心里依旧满满的是乐淑,以后,即便给她再多的时间,又有何用?说到底,感情斯事,非时非力可改,她永远无法对朕用心,正如朕永远无法不爱她。”说到此处,洵晏的心狠狠抽痛,指尖猛然缩紧,几乎以为要绷断沁出血来,十指连心,心痛了,十指亦跟着痛,那么她痛了,田夕是否也能感受到一点她的痛?洵晏闭上双眼凄然一笑,亦是无比的凄楚嘲讽,讽刺自己到了此时还做这些无谓的奢想,她再睁开双眼时,便是平淡无波了,道:“既然如此,不如就此断了,也省得时日久了,相看两厌。”到时才是真的,情何以堪。
见她意已决,再说也无法更改,皇太后叹了一声,儿孙的事,她年纪大了,总归管不上了,只是,想起田夕这样好的孩子,若是此后余生皆
冷清凄苦的冷宫里了结,她依旧是不舍,想了想洵晏再无可能更口的样子,问道:“晏儿,
告诉母后,可是恨上她了?”
洵晏业已平静的眼眸倏然一收,继而又回归平静,说道:“朕不恨她,两愿之事,恨有何用?但也不想再见她。”说起来,竟是心如死灰不再有挂了:“母后心软,朕担不上至孝之名,亦不愿叫母后无安,再过几年,朕便派
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她出宫。”从此,真正的两清无关,把她从即墨洵晏的生命中剜去,两头陌路。
洵晏话说到这份上,皇太后也无法再说什么,家事已了,剩下的便是国事了,那见了残心的灯盏异常明亮,江山社稷若除去居心不良之
,则政权稳固,万民之幸。太后仪态端贤冷然道:“皇上看清了,也好,恰好可趁此肃清田门一族。”
皇后无兆废黜,举朝沸腾自不必说,田国公一日之内连上三道请安折问废皇后安好,洵晏置之一哂,丢掷一旁不予理会。
田氏一族的荣宠寄
田夕身上,当今皇太子更是田氏亲外孙,荣耀不上,如今田夕被废,若哪日皇帝再立新后,将皇太子指到新后膝下,田氏今日荣耀便所剩无几。田国公是老奸巨猾的明白
,自然想得到这一层,如何能消停?
洵晏照常起居上朝,对朝臣上奏废皇后的折子不论是何言论,皆丢掷一旁,不予理会,只待他按捺不住。
安亲王一面觑这形势,生出几分兴味要看看这荣极一时的田门倒是如何下场,一面又担心那从前的皇嫂,田夕带他兄弟几个历来真挚,时日一久,他们也是真心喊一声皇嫂,便推延了出游的日子,
京城多留了些时日。
皇上早有除去田国公的心思,只是三朝元老,
朝中根深蒂固,自然不是说除就除的。安亲王亲自握着一叠奏折往甘露殿去,刚拐过一道红色宫墙,便被一道冒冒失失的身子撞了一下,洵晨只觉得这莽撞的奴婢似一道箭似的冲了过来,他一个没防备,手中的折子尽数落下,散了一地。
“
这奴才,哪个宫里的?懂不懂规矩?”洵晨斥了一句,那宫女跪到地上,一遍遍磕头,却不说话。
废后圣旨诏告天下,乐淑虽常居深府,却非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是知道的。
“皇后田氏,天命不佑,有愧先帝信赖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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