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年不换一件衣服,准备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的艰苦朴素,想想这人哪,可真是犯贱。
也很强大对吧。
又扯远了。
好,再回来话说,我入了京城,果然找了个最不招人注意又最能打听消息的工作,便是如今这大牌红楼的龟奴。
想这龟奴一职,也是经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挣来的。
人要是吃不饱穿不暖那啥别的心思就没了,比如我,但是当某些基础需求都能够达到一定满足的水平后,于是,就开始所谓的温饱思□鸟!
所以这份职业竞争之热闹,报名之火爆,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充分说明,如今这位皇帝确然有些个手段,京城里百姓小日子过的还不错,那啥念头就比较旺盛。
五年前的大兴,可没那么多的青楼娇客,现如今这雨后春笋般的欣欣向荣,大有向全国各地蓬勃发展的趋势,不得不承认,这帝位,他做着甚好甚好。
也不枉当年我那份惨了。
嗯嗯请允许自我仰望一下伟大的牺牲精神,回到现实再说我应聘那龟奴的职业,各位看官不要以为龟奴不过是个外场相帮的活计,乃是妓家风月场里最低等的工作,然则这活计,不仅要有端茶送水跑腿迎送的腿力,还要有那察言观色溜须拍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伶俐。
这要求,没比那天朝殿里钦点状元郎过关斩将容易,可不就是个全才?
好吧不过是想各位看官明白,如今我这副形容,要猥琐有猥琐,要品貌没品貌,要谄媚可谄媚,要低贱能低贱,说是曾经大兴这皇城里最尊贵的皇帝最疼爱的如意公主,谁信?
至今尚能听人偶尔说起前朝,除了那人人切齿的昏君,再就是那艳容肆意,名满京都的第一公主了。
曾经多么的风光,曾经指气颐使,曾经不可一世,然则一朝覆灭,安有完卵,她也就不过是一流星划过,记得住的是名字,记不住的,是芳华。
现如今,我只是这依红偎翠楼里一个最底下的龟奴,莫说那恩客钱主,妈妈小姐,就是个倒茶送水的婆子都可以怒目呵斥。
只能唯唯喏喏,曾经的辉煌,不过梦里头另一层梦,水纹里又一层水波而已。
要说会选择做这活计,并不是多么想干,也是因着左打听右打听,也就这活计,迎来送往的人接触的多一些,若想知道什么消息么,这儿是个不错的地方。
当然我死也不会信,就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会和那高高在上的琼楼洞天有所联系呢?
然而事实充分说明,人,是不能太铁齿,这世上,母鸡也是可以打鸣的,公鸡也是可以抱窝的,太阳从西边出来这事不靠谱,但是皇帝要逛妓院这事,还真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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