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是你啦。”身后留下我和他的脚印,越来越长,像情感的延长线,只是连的是哪一个人呢。
我对洋节没什么兴奋劲,但今年圣诞节发生了件好事,那就是晚自习的时候停电了,掌声吆喝声四起。老师要大家坐在位子等,有些人跑去小卖部买了蜡烛,教室一点点亮起来,向另一个黎明,这一刻我喜欢这样的氛围。江睿正趴在课桌上,不知道他有没有闭眼睛。我把下巴搭在手臂上,有亮光照得脸暖暖的,我坐直身体,杨翰把一只蜡烛立在我的课桌上。这时我坐着,他站着,那么的近,我听得见他的鼻息,忽然发现,对方长的都挺好看。
郭化和田甜躲在角落接吻,看到的同学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女生们都喜欢拿他们当谈资,一致认为郭化配不上田甜,因为郭化的额头太厚,头发太少,看起来像秃顶。他有点娘,老是睡在田甜的腿上撒娇。还有他带田甜去宾馆,好男生是不应这样做的。至此,大家的结论是他们走不远。我不了解郭化,甚至有点排斥他,谁叫他那么快就另觅新欢了。不过诺干年后,我在火车站遇到他,那时他指着我说,“你是,你是?”他都想不起了,我笑不出来,我说“你等谁?”“田甜。”我点头走了。爱情的姿态猜不出,还是祝福他们。
班里开始议论杨翰和青青的事,靑青的死党故意贴近我。她叹口气说“你知道吗,杨翰都追了九年,现在靑青想答应他,他却冷下来了,好可惜,好可惜,你说是不是?”周围唏嘘一片,我什么也不说。我知道别人误会我和杨翰有啥了,特别是圣诞节的时候他只给我买了蜡烛。当自己不要的人也不要她了,空落落的感觉让靑青错析也许她是不想失去也喜欢杨翰的。
我叫杨翰和我讲讲他们之间的事。他正经地说“小学我们同班,有一年开学,我和几个男孩子躲在教室里没去做早操。我们拿圆珠笔在女孩子的新书包上乱涂乱画,靑青的新书包上有两个小孩,他们是笑着的,我用笔把他们的眼睛圈起来,下面画了好多滴眼泪。”他抿着嘴笑,“等早操结束,有些女孩子看到自己的脏书包就直接哭了,老师过来让我们一个个地道歉,我不愿意,走到靑青面前时她说。“老师,我的书包是我自己画的,我觉得那样更可爱。”“那时我就是想,要一直当她同学。”“哦,你真是早熟啊!”我放下粉笔,黑板报的字都写完了,我们看着黑板,五彩的画面。他说“要是你也会千方百计尽量离喜欢的人近一点的。”“不会。”“不可能。”“他,并不喜欢我。每时每刻我都在提醒自己。”杨翰,你和江睿一样,心里装的都是别人。
考完大考最后一门我走出学校,大门外拥挤着密麻的家长,他们翘首以望,汗流浃背。我好不容易钻了出来,出了一身的汗,口很渴,走到旁边的商铺里买了一瓶冰汽水仰着头咕咕地喝着。转眼看那一群家长,里面有一位踮着脚尖认真四处寻找的妇人。那是,妈妈。我打了一个嗝,是妈妈,她手里拿着红白相隔的布袋,那布袋还是小学时她亲手为我做的书包,里面装了她做的好吃的吧。我看着妈妈东转西转的模样,突然掉下眼泪。
我拖着东西往三轮车上搬,杨翰硬要帮我拿东西。他说“就要各分东西了,你没什么话对我说吗?”“你想听什么?”“我们能不能。。。。。。”这时靑青的死党叫他。“青靑叫你去帮她搬东西。”杨翰站在那里,以前都是他帮青靑做苦力活,渐渐地都习惯了。他放下我的东西叫我在原地等他,之后渐行渐远。
我有点委屈,但又马上发挥出超强的自我平复能力,大步地往前走了。
z学院是个很小的本科院校,寝室、食堂、教室、图书馆两两之间的距离脚程不会超过十分钟,道路不宽,来辆小汽车就得避着点走路,这里没有山坡草地郁郁树林可以避人眼目独自徘徊,但进西门有一条林荫道让我格外地喜欢,两边香樟树枝桠在空中靠近牵手揽月,平日挡雨遮阳,滴露馥雾。
军训第一天我才知道江睿和我竟是同专同班,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真的蹦出一句“oh my god”,两个月没见,他的头发剪到短得接近于光头,还是不乐意带近视眼镜,远看东西时大双眼皮眼睛自觉地眯着。高中时他没注意过我,当教官点“顾简”时他以为是单纯的同名同姓,没有那么巧。想我是有多悲哀。
对着太阳练站姿半小时后我快挨不住了,觉得胸闷气上不来,这时教练走到我旁边,我紧撑着,听教官对站在我右边的女生讲,“要休息吗?”那女生的嘴唇发白脸色带青,她说“不用,我可以。”教官扶扶她的帽檐。“叫什么名字?”“林晰梦。”他看着她的眼睛,睫毛长且浓密。教练踱了几步,晰梦晕坐在地上。“叫你休息嘛。”那教官走过来,叫了“休息。”得救了!我把室友林晰梦扶起来坐在绿荫护蔽的石头上,并坏坏地在心里感激她晕得及时。黄小智走过来搂着晰梦的肩。其他人也在阴凉处坐着围了个圈,教官叫大家表演节目,陆晨伊主动举手出来唱歌,大太阳下她的皮肤仍清爽嫩白,像五六岁的小女孩,遭人羡慕。她笑笑,脸隐隐泛红,但不拘谨,一首《小城故事》,声音柔美。她其实矮小,但气质出众。个别男生看着她,想着“靠!这女的很正。”这个别男生里,包括江睿。
为了让自己多认识些人,不至于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加入了秋水剧社和校卫队。秋水社团小会,我坐在教室一角,看见江睿走进来,他头上戴着顶军色小帽慢悠悠地在我前面坐下。我心里想着这是搞什么,他怎么么也进了这个社团,这叫有缘吗?还是阴魂不散。多次我想点下江睿的后背开场说“哦,原来你也在这里”,但又不敢,我担心自己会唱出来。所以,纠结的要死啊!但,心底里,却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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