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高,我觉得自己趋于病态。
我得承认他们的恋情是困扰着我的,问题是他们还那么相配。而除去他们,有个叫杨翰的人也困扰着我,那时我觉得他就是为了折磨我才从他妈妈肚子里出来的。
这还要从江睿的突发奇想讲起,他看见教室凳子的中间是往下凹的,本来其设计是为了让学生坐着舒服一些,而江睿却看出了别的,他朝同桌林胖的凳子凹处倒了点水,乘其不备让她坐下,结果林胖屁股湿了一大半,他们争吵打闹过后这个恶作剧像瘟疫一样散播开来,几乎人人都中招。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的后桌杨翰会每天在我的凳子上偷偷倒上二十多次的水,我有这个警觉,坐下的时候大多会认真地看看,但料不到去问个难题回来后屁股会湿掉,回答完老师的问题坐下后屁股会湿掉,连午休睡觉屁股也会湿掉。
杨翰的恶作剧闹得我很心烦,但我又不敢骂他,我用书本挡住湿掉的裤子往卫生间走,杨翰还要故意大声嚷嚷“顾简,你大姨妈没穿衣服。”,许多人看着我,我有种踹人的冲动。走在走廊里,看见前面的江睿,对面萧隐隐正含笑走过来,我和江睿一起走着,两人只一步之遥。许多次与他擦肩而过我总会给自己一种假想,觉得他应该有注意我,看着我。江睿将两个橘子放在护栏上,隐隐把橘子拿走,速度很快。他们越来越像,包括嘴角扬起的幅度。江睿和隐隐擦肩而过,我也越过了江睿。快到厕所的时候,我看见通往下层的楼道里有两个人,是郭化和田甜,郭化坐在台阶上,田甜站在他前面双手托着他的脸,他们贴的很近很近,我走得很快,到了卫生间,心里失落起来。也许我要学会明白,你认为喜欢你的人也许并没注意你,你认为爱着你的人也许并没那么喜欢你。所以,女孩子总喜欢不停地问,你还爱我吗?
我裤子没干,心里异常的焦躁,走进教室看见杨翰坐在我的位置上,杨翰看见我,把腿一横不让我走近,我用脚抵不过,便抬脚想跨过去,没想到这时杨翰腿一抬,朝我的裆下靠近。忽地他忙站起来,我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其实根本就没碰到,但我此刻很委屈,非常的委屈,为什么杨翰要来惹我,伤害我呢,我是那么隐忍的一个人。杨翰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动作会造成这般结果,他看着我哭,呆在那里,心里内疚的很。有个女生拍着我的背使劲说“没碰到没碰到”但我听不进去。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一个闹剧。
杨翰此后不再乱倒水了,但他还是会在我背后捣蛋,时不时地戳我的背,把我的头发绑在圆珠笔上写字,我学会和他吵和他闹,有时甚至会动手打他,还好他不会还手。
有一天中午我往宿舍走,路过操场被一个篮球飞中脑袋,我一阵疼,肇事者却没有过来道歉,我看了看那群打球的人,杨翰在其中,我什么也没说摸着脑袋走了,打扫好寝室往教学楼走时又被那群人砸中了,还是没人过来道歉,我一狠心,抱着篮球就走。我把球放在座位下,双脚踩在球上,杨翰走了进来,我以为他会来找我要球,但没有,他只是回来上课。哼,你们不道歉,就不给,我没想到自己竟会倔起来。第二天我的桌子上放着丰盛的早餐,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瓶旺仔牛奶。在确定这些东西不是别人的后,我猜到是肇事者买的,而且这个肇事者不是杨翰,只有外班的人才不好进随时都有人的教室拿东西而要借助其他方法。好吧,不吃白不吃,反正因为学校的晨练,我已经好久来不及买早餐吃了。但我没想到这早餐一送就是一个月,直到这个球突然消失才停止。我觉得一定是那群人拿回去了,但并不是,球是被同班的一个男生偷走的,而那连续故意砸我两下又偷偷为我送早餐的是杨翰。这事杨翰一直没对我说,也许他是怕我砸回去。
我的生命里出现这么一个男生,和他毫无原则可言,他无时不刻都在挑战我的底线。但是他也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自己有存在感的人,在他面前我可以放开武装,尽情地张牙舞爪。有时我会想自己是不是犯贱。
江睿和隐隐的感情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那时正在开班会,班主任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所以课堂很安静。林胖正偷偷地折塑料星星,那时流行这个活计,男孩子要想送女孩子一罐星星,通常是塑料管全班女生发个遍让帮忙折,林胖虽然大大咧咧,但也喜欢这细腻的东西。江睿把林胖装着星星的笔盒拿过来,想逗她玩,最近她不知怎的不乐意和他呆在一起了,问她怎么了她只会讲“没什么哦”。林胖叫他放回来,他兴致高涨,就是不给,拿出星星一个个把玩,林胖很生气,一把抓过来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全班哗然,江睿很奇怪地看着她。班主任走下来,“啪”地给了她一巴掌,班里没了声音,班会继续,林胖流泪了。课后,江睿什么都没说,林胖站起来,终于哭出了声,她把一封信从抽屉里拉出来扔在江睿脸上。说“你不就是和萧隐隐在一起吗,有什么了不起。”没想到是她把隐隐的信藏起来了。那以后,林胖和别人换了坐,他们没再说过一句话,江睿一直以为林胖与其他女孩是不同的,但原来还是一样的难以捉摸,这样的女孩子让他觉得麻烦。林胖的举动暴露了她的心思,我脑海里浮现出她和江睿上课一起趴着睡觉的画面。大家闲着无聊有了新的讨论话题,那就是男女之间到底有没有纯友谊。
江睿揉揉树叶,像抚摸小女孩的头发,这块空地只有他们的树存活。隐隐走过来,她刚去县里参加完一个文艺晚会,表演一个舞蹈,妆还没来得及卸便跑过来了,这时的她很美。他告诉隐隐自己和林胖决裂的事,隐隐拍他的肩膀,说“诶,我都知道了。”“她把我们的事说出来了。”“只是捅破而已,又不是什么秘密。”“我只是担心会给你带来困扰。”“那你还不够了解我。”她又没心没肺地笑,“我爸妈和老班都找我谈了话。”她站起来,清风扬细发,夕阳扑脸,她转过身认真看江睿,“我对他们说,这是我的人生。”江睿顿了顿,拍起手掌来,他说“好!好!”“喂,我不是在演讲。”“不好意思,我被你感染到了。”“呵,那是不是要宣誓。”“对,举起手来,为社会主义事业奋斗。”隐隐想捶江睿,江睿拉过她的手抱住她。我拿着洒水器站在角落,并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每天我都会过来替小树浇水,我叫它“爱情树”。
我觉得江睿对隐隐的感情是一片蝉翼,朦胧透亮却止于咫尺,我对江睿的感情是空中楼阁,只有我看得轮廓清晰。
写小说是我最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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