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舱房里的尚食其拉开门伸了个懒腰,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女神窝在那个小白脸怀里恩恩爱爱,蔫吧地甩了门,磨磨蹭蹭抱着脑袋挨过来:“月孤大人早……”那个不乐意啊,乘着月祁不注意,偷偷摸摸向阳宸眉目传情。阳宸自然又是晦气,脑袋搭月祁肩上当自己瞎了眼。
月祁睡了一宿精神尚好,嗯了一声,然后嫌阳宸太重把它随随便便一丢。阳宸任劳任怨地自己飞回来,老实停在他肩膀上顺毛。
自己的女神被这样随意丢弃,尚食其心里简直在淌血,一点跟月祁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慢吞吞跟在后头。直到那两人转过弯,他才想起正事,风风火火地追上去:“月孤大人!月孤大人!”
月祁不喜他大吵大嚷:“又怎么了?”
尚食其缓了口气,一把抓了他的肩:“月孤大人可要替我做主啊!”
“哦,”月祁应了一声,“我早说了要把他赠予给你……”
尚食其大喜,一转身把正事忘了:“真的啊!”
阳宸挥起翅膀,一人一耳光。当然,打尚食其用了全力,对着月祁呢……一看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他再怒火攻心坚贞不屈也只敢撂一下,正宗地轻如鸿毛。
尚食其摸着侧脸讷讷地回过神:“……哦哦……不是这件事,是这样的!最近巫族人在我妖族域内,竟然修了一座山墙,将姬水平原给围了起来,实在欺人太甚!虽然我族长老不知道他们在里头做什么,但料想不是什么好事,月孤大人可要替我们做主!”
月祁摸着侧脸沉吟:“巫族?”
阳宸知道他又忘记了,咳咳两声:“巫族可是日宫神将呢……”
“正是正是!”尚食其赶忙点头,“巫族人自恃是正神之后,在人间行走,连上清天都不摆在眼里呢!那群不周山上的老蛇精,他们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虽然我们妖族跟他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他们现下光明正大抢占我们的地盘,月孤大人千万要禀告月神,为我们妖族做主啊!”
月祁刚想开口,阳宸又是咳咳两声:“胡说八道!巫族乃伏羲大神与女娲大神之后,身份何其尊贵,反倒是上清天屡次训诫你们要以礼相待,要和睦共处,你们不听,现下倒吵到月宫里来。你明知道他们供奉日神,难不成还要月神为了你们与日宫翻脸?”
月祁看他一眼。阳宸转着小黑豆似的眼珠子,示意他闭嘴。月祁也真一声不吭,姑且就信他当年好好念书了吧。
尚食其哼哼:“凤儿,你可别扣我这么大的帽子啊……那、那说一说总好的吧,我们大月宫,是吧,何必怕他们日宫的嘛……”
“这倒在理。”月祁爱听,点头附和。尚食其笑嘻嘻地行了个礼。阳宸又把两人打了一顿,这一回月祁保证不说话了。
尚食其的眼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三轮,知道这事得他心爱的凤儿点头,此时赶紧让步:“其实我也知道这不太好……月神日理万机,我们地上诸族的事情,当然应该自己解决,这不是来找云中人了么?我们自千余年前一道供奉月神,受月神座下差遣,当年诸神之战,我们的五行阵法还有不少专门用在飞梭上的呢!可是谁知道云中人他们居然一转头就不认账了,我是真没办法了……要不月孤大人去训斥训斥那个不知好歹、眼见短浅的云赞吧?!要是巫族人真有此等野心,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他们了!”
阳宸咳咳两声,“常吉士也不算不知好歹、眼见短浅吧……”
尚食其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唉,我看人很准,他绝对担得起!”
说完只听得背后“嗯”了一声:“尚先生谬赞了——招待简慢,让神使见笑。”
月祁只关心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落地:“现在可是在往南方行走?”
云赞单膝跪地,将代表权柄的令剑递给他:“一切听凭神使差遣。”
月祁很满意,一直绷紧的嘴角舒缓,看上去像是在笑。但是并没有接他的令剑。阳宸赶紧咬着他的腰带把他带走,免得他陷入两方纠葛中。
月祁沉吟:“孤觉得那妖人说得极有道理。”
“道理个屁!”阳宸破口大骂,“我的殿下……你怎么这么好骗!上清天要真管起这破事,那肯定没完没了了!”
月祁不解:“妖族供奉孤家,孤家却不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尊孤家为上神?”
阳宸被他一噎,对着他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眼神一时也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喂喂喂:“你不记得我们下界来是干什么了么?”
月祁长长地哦了一声。
阳宸脚踩着他的胸,伸出翅膀夹住他的脸颊,非常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试图洗脑:“所以不要多管闲事,好么?殿下,你平平安安回上清天,这才是眼下最重要,比起殿下来其他都是小事。也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主持事务,不是么?而且……”阳宸看看四周无人,凑到他肩膀上附耳道,“上清天平时不插手凡界事务——他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根本管不住啊!而且他们真要和和美美的,那他们还要上清天干嘛?他们不联手杀上来了么?”
“那他们现在要孤家做什么?”月祁皱眉。
阳宸又是一噎:“因为、因为你是神啊!”
月祁不说话了。
阳宸啧了一声,“这么说吧殿下,我们一是最强,而是神神叨叨,合在一起,就叫威仪,能镇场。”
“神神叨叨?”月祁挑眉,“比如说孤家娶了只鸟儿?”
阳宸咽了口口水:“对,比如说殿下娶了臣妾。很震撼人心,惊心动魄,一般人干不出来。”
“原来辟壅馆都教些这个。”月祁不置可否,“你还倒挺聪明的嘛……”
阳宸扭了扭修长的脖子:“所以你就听我的咯。”
月祁很能纳谏,对此没有异议,回去继续打坐休憩——他一早起就对阳宸抱怨死孩子太费他精神,怎么都睡不饱。阳宸吓得一端肚子:“我没感觉!我死了……我孩子不会也死了吧!”
月祁嗤他:“我们是一个孩子。一定是你死死伤伤,太弱,所以全仰仗我的源魂。”
阳宸放心。他觉得这样挺好,虽然月祁现在受伤严重,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儿子有个神王做母亲,他大可以撒手不管。
他对云中族的飞梭很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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