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走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离开太女府,永远不再回来了。”见她前一晚玩得太过,邪火未灭,于是,夜鸦好心为她解惑。
“靠!还真不回来了!”轩辕梦猛地拔高声音,目中火焰腾腾:“王八蛋!爽完了就跑,当吃自助餐啊!”
夜鸦识时务地后退一步,偷偷觑了她一眼,心中腹诽道:“不对吧,怎么看爽的都是主子您啊。”想到清晨从萧公子脖子上看到的那些咬痕,她就一阵胆寒。
寒着脸在院落内巡视一圈,轩辕梦冷声道:“去,派人把他给本殿逮回来,敢色诱本殿,就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
妈呀,都把人家公子折腾成那样了,还要抓回来继续折磨!夜鸦不禁为萧倚楼感到一阵森森的同情,但同情归同情,她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否则,被同情的人就该换做是她了。
望着夜鸦领命而去的背影,轩辕梦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比起美酒,玫瑰的芬芳更引人留恋。”
他不招惹她便算了,已经招惹,那就由不得他!
云锦不在,萧倚楼又给了她来了招吃完就跑,轩辕梦这心里别说有多郁闷了。
幸好,张世礼来府中求见,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说这药方上面的多数药材,都是寻常之物?”望着手边一张从五菱金家搜来的药方,轩辕梦向对面的女人发问道。
张世礼恭敬道:“没错,只有一味药,世间稀有。”
“哦?哪一味?”
“鲷鳞血蟒的蛇胆。”
蛇胆?蛇胆虽有明目清火的功效,但治治眼疾还行,要解白苏身上的毒,还要使他双目复明,一颗蛇胆能起什么作用?
从她的表情看出她心中疑惑,张世礼补充道:“鲷鳞血蟒本身已是稀有,世间难寻其一,加之它们常年成活在不见天日的密林,体型庞大,其身带有剧毒,攻击性又强,所以很难捕获。一颗鲷鳞血蟒的胆,价值远远超过一颗珍贵的夜明珠。”
“你的意思是,这什么血蟒的胆,不仅可以使失明者复明,还可解百毒?”轩辕梦神色一喜,若真是如此,那白苏的眼睛就有救了。
张世礼点点头,证实了轩辕梦的猜测,可她脸上的神情,却并不乐观:“殿下,虽说鲷鳞血蟒的胆价值千金,能医百病,但您别说是寻到这百年难遇的物种,就是遇见了,也很难将其击杀。”
这么说都算给轩辕梦面子了,没说您就是找一辈子也找不到,找到了也只能命丧蛇口这样的话。
但轩辕梦从她的表情和口吻中猜出了她实际想要说的话,虽说杀蛇取胆有一定难度,但怎么说也是个机会,她不能白白浪费掉。
“鲷鳞血蟒在哪?”
这么问,就是一定要拿到蛇胆了?张世礼诧异,太女从前虽然狂妄,对自己的性命安危却看的比什么都重,她话已至此,以殿下的聪明,不难猜到取蛇胆是一件困难且危险重重的事,可她为什么还要坚持?
心中虽困惑不解,对太女的问话却不敢怠慢,忙道:“此蟒生于昊天的血阴山,数量少之又少,殿下……”
见张世礼欲言又止,轩辕梦忍不住追问:“有什么话直说。”
“血阴山毒物遍布,四面沼泽,入山的人大多都……”说到这,她又不说了。
轩辕梦平静接上:“有去无回。”
张世礼张了张口,发现自己要讲的已经被太女说了,她索性闭嘴。
“你说血阴山在昊天?”这样的话,岂不是可以在送祁墨怀回昊天时,顺路去取一趟蛇胆?
“是的,血阴山位于昊天的西北面,与昊天的都城相隔不远。”
这么巧?轩辕梦目光轻转,思忖间,已有了决断:“嗯,本殿知道了。张太医近日辛苦了,这点银两,就当是本殿送给太医的茶水钱。”她扬手一挥,一张银票就落在了张世礼的手中。
说是茶水钱,却足足有五百两。
张世礼想收又不敢收,着实为难。表面上,太女赏她五百两,看似是为了药方的事,实则却是为了堵她的嘴。
捧着手里的大额银票,张世礼陷入了极度为难的境地,一旁的轩辕梦,却不急不缓地饮着茶水,悠然自若,仿佛那张银票给出去了,不管张世礼要还是不要,都与她无关。
终于,在轩辕梦饮完一杯茶,去倒第二杯时,张世礼将银票揣入怀中,起身拱手道:“多谢殿下赏赐。”
轩辕梦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后,继续喝手里的茶。
既然收下了银票,那在药方上守口如瓶一事,两人便算是达成了共识。张世礼躬身行了一礼,退下了。
浅啜一口清茶,轩辕梦将药方拿起,又粗略看了一遍,然后揣入怀中。
这是她从被抄的金家私库里搜出来的,虽说只是一张药方,但擅自窝藏赃物,知而不报,算起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罪状,万一被有心人抓住当把柄,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张世礼是聪明人,聪明人一定不会做傻事,这也是自己放心把药方交给她查阅的原因。
晚间,她将鲷鳞血蟒的事告诉白苏,并信心百倍地承诺这次定会治好他的眼,不过白苏听了却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让轩辕梦不禁感到有些挫败,还是不信她吗?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是什么样的人,白苏眼睛看不到,难道还感受不到吗?
唉,做好人难啊,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好人更难。
白苏这么恨她,她倒是无所谓,但恨一个人和爱一个人同样需要勇气,后者有苦有甜,前者却只有痛,只有苦。
恨吧恨吧,走自己的路,谁爱恨她谁恨去。
日子照样过,早朝照样上。
小年这天,女皇颇为人性化的给所有官员放了一天假,但其中,并不包括轩辕梦,因为她一大早就乘车进宫陪女皇了。
女皇今日兴致极好,她进宫的时候,碰巧女皇刚绘制了一幅丹青,让她一起赏评。
画卷上,绘着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凤纹金袍,清朗如月,眉宇间淡淡的灵秀气质,竟掩盖了金袍的高雅俗气,男子浅笑盈然,看似甜腻,黑玉般的眸中却隐含恼意,似嗔非嗔。望着画卷上的男子,那双清雅瑞泽的眉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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