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辟哩啪啦声声清脆,浓重的琉璜味儿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我还没有感觉到半点节日的喜庆,春节居然已经就这么过去了,热闹没的看也没的掺与,这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看着下人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我拢着袖子无聊靠在门上得瑟。
“小飞……“,青商?来找他的蛇妹?呃,怕被凌喜洋给关起来了吧,我眼神瞟忽的瞄向院子:“有事?”
他摇摇头:“想看看你。”
哦,我松口气,摊手大方道:”看吧看吧,搭明儿起,以后想看也看不着了。”
他愣住,眼中流光闪动:“为什么?”
我吐出一团白气,将额头流海吹开笑道:“明天一早,我便离开前往燕北,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呢,你不用再担心我之前说要报复你的那些话,安心过日子吧。”
“一辈子……?”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脸上都是震惊。
我懒懒的打个哈欠,泪眼朦胧道:“是啊,就是到三四五六七八十年之后,如果我能活那么久的话。”
“你和东方磊一起去?”
“一个人。”我摸摸鼻子,嘴上和半仙儿说开了,心里却仍是矛盾,我恨凌喜洋这厮棒打鸳鸯!!
他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我也去……。”
我怔住,伸个懒腰后将两手抱于胸前看他,许久后才用似笑非笑的腔调道:“去啊,燕北大的很,你去探亲还是访友?捉兽还是杀人?”
是因为我说话太过含糊表情太过委婉的原因么?他居然摇头一脸认真解释道:“我去陪你。”
陪我??我嗤笑:“你觉得我需要一个怀揣阴谋善于伪装的妖怪在身边陪着么?还是……你的蛇妹丢了,暂时找不到白痴算计了?”
他眼中的琉璃瞬间碎了般四溢开来,闪动的莹光映的人睁不开眼,有种让人以为里面的水珠随时都有流出来般的错觉。
我曾经发誓要把全部爱给他的那人,将我从天堂拉入地狱,他用轻颤如丝竹般碎心的话语问我:“你为什么会这样待我?”
这个问题,实在诡异的匪异所思,甚至可以说是荒诞。
我和他久久对视,将他每根纤细的眉毛都打量仔细,憋屈的愤恨皆数转为笑意,上前抚摸他脸:“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呆呆的点头:“想。”
于是我再笑,伸手抓住他肩膀猛摇:“醒醒吧,老子从死的那一刻就醒了!如果不去燕北,我一定做个称职的戏子和你耍个够。可是现在,只剩下一个晚上的时间了,我要去陪我的爱人--东方磊,没空去理会你这些有的没的了……。”
我强行翻转过他肩膀推出门去:“我和你之间,早就干净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过,OK?去找别人吧!”
欺骗谎言阴谋报复,我无心亦无力再去幻想。眼下满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在燕北好好的活下去,等待将来和半仙儿重聚。
至于青商,兴许待我无聊之日再想起,还会感慨爱情生涯中多出来的这剂调味。
过去种种,辟如昨日死。
让时间把我与这眼前男子的纠葛……通通变成过往吧。
“老爷,东西都已经收拾妥了,明早即可启程。“狗腿弯腰走了出来,一双小眼睛却贼溜溜的盯着青商提醒:”我们家老爷将来是一定要娶女人的,男人就不要再来纠缠了。”
娶个P!将来能活着就不错了,我将他衣领拉正讪笑:“抱歉,太激动了,我要去和半仙儿话别,你随意。”
他突然扯住衣袖:“我不要别人了。”
呃?脑子飞快转三圈,方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也不要你了,谢谢。”用力将袖子从他手中拨出跨出几步。
”小飞……,我这里疼。“他指着心口喃喃道,清秀的眉毛微微皱在一起看着我。
我只当作未听见,快步逃窜出了书房。
到东方磊房间,刚一进门就被房间里凌乱的状况吓到:“半仙儿?没事儿吧?”
“没关系。”半仙儿从里间走出来轻声问:“那只宠物……你真的喜欢么?”
贱猫?我打量着他吱唔:“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微微一笑,递杯热茶给我:“东西收拾好了?”
我点头耸耸鼻子:“嗯,我明天早上出发。你这屋子里怎么有股血味儿?”
他从桌子下抱出一只缠满绷带的肉球,小心翼翼的递给我道:“太子把小飞的毛全拨了,倘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怕是连命都没了。”
拨毛?那家伙还真说的出做的到啊,我惊悚的接过肉球:“死不了吧?”
“无妨,我刚帮它上过药,过个三五日便可以恢复正常了,去燕北的时候带上它,关健时候说不定能帮你一把。”
我笑,拉倒吧,我再怎么衰也用不着贱猫来帮吧?却不好意思推辞,随手丢到椅子上去,刚想和他贫嘴几句,门外却有人进来行礼道:“东方先生,太子殿下已经收拾好,在后院摆了酒席,说要替包大人饯行后再离开。”
东方磊点头:”不如现在就过去吧,让它等久了不好。”
在房间里打量了下,又从柜子里取出条兔毛小马甲给我:“外面风大,穿上罢。”
又轻又软的触感让我唏嘘不已,最难能可贵的是,它上面的扣子居然是用闪闪发光的宝石做成的……半仙儿,你太有钱了。
迫不及待的套在身上,我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儿的奔出门去。
到凉亭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几盏红灯笼却将院子照的通红明,狗腿捧着酒壶惊叫:“不得了,老爷您身上的这件衣服哪儿来的?”
我得意的指指东方磊:“他送的,好看吧?穿上可舒服了,暖和的头顶上冒汗!”
狗腿颇为惊惕的走过来,将东方磊上下打量了嘀咕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爷你将来是要娶妻的,可不能凭白受人恩惠。”
切,我撇撇嘴,又在替我的婚姻操心了,断就断了他是着什么急啊。
再者说了,一件小马甲至于么,人家有的是钱,才不在乎这一点儿。
“你居然将这件东西都给了他,还真是舍的。”懒坐在亭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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