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
再睁眼时,已是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冒牌货像脑袋被门挤了似的端着药,声音温和平稳:“来,把它喝了。”
我躺在床上僵硬的像一截木桩,对着他递过来的勺子连大气都不敢呼一口。
我不怕别人打我骂我,独怕对方无缘无帮的对人好,这家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举了两秒,终于失了耐心,将碗丢到桌子上说了句让我晴天霹雳的一句话:“别仗着本宫喜欢你就为所欲为,这次念你差点丧命就算了。倘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喜欢,喜欢我???!!!!
这怕是我听过有始以来最惊悚的笑话了,然而,最让人惊悚的还在后面。
恰好有人敲门道:“禀小侯爷,包县令的尸体已经被安葬,丧礼照吩咐般一切从简,只是他那总管和老娘脾气甚大,无法安置,暂先令人拘了看着。”
“嗯,等会儿去备一匹马车,送太子妃回宫。”冒牌货说完将视线对着一脸痴傻的我道:“愣什么,你还想留在这里不成?”
“神经病。”我捏了自己的脸,安然躺到床上去自语:“这又是做的什么怪梦,居然还梦到这个该死的家伙。”
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扯了起来,冒牌货的眼睛一点点眯起泄出杀气。
我撇撇嘴角,伸手在他脸上甩一个耳光:“草,梦里头居然还瞪老子!你他妈还真阴魂不散啊,死都不让……”,我没有再说下去,他的手卡上了我的喉咙:“包大人?”
“唔,这不是梦?!!
”我拼命用手掰他五指,强吐出四个字:“太子饶命……。”
他绷着五指乍现的俊脸,面色阴情不定,最终却是松手了。
我爬起来照镜子,果真如想象中那样,一张雌雄难辨的美丽面孔,我嗷声儿就吼开了:“草他妈的,老天爷你不是在玩儿我么?穿包小飞也就算了,好歹有个人样儿,这人妖算怎么回事儿啊?!你搞错了吧,搞错了吧?人家两口子好好的都还活着呢,求求你,让我挂了吧,要不再让回原来那身体也行……。”
冒牌货像看怪物般瞅着我:“怎么回事儿?”
"我还想知道呢,谁告诉我啊!老子呢?我的身体在哪儿?”我看面色愠怒的他,连忙改自称。
他冷冰冰蹦出俩字儿:“埋了。”
埋,埋了?我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捅地:“那我该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埋了,你当是种树呢,老大,那是一条命啊!”
他嘴角浮上一丝讥诮:“你难道还想刨尸不成?”
“行……啊,算了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那啥……我,还有这个谁……怎么办?”
他捏着我的下巴揪起来:“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从现在起,你就是苏怜儿,倘若对他人提起一字半句,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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