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真不舒服,梦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事。一会儿是符言,一会儿是萧何在我耳边一直念叨。这样的睡眠质量让我起床时头还有些晕晕的。小心翼翼的起身,笑着看看床里面的睡得正香的那个惊喜,然后出得门去。
“早!”萧何与符言居然两人都在院里,看我出来表情如出一辙的朝我打招呼。
是错觉么,为什么我觉得有无数的红心在眼前飘,有些看漫画的感觉。“你们这么早!”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我开始在院门口锻炼身体。
先柔软关节,然后开始围着院里小跑。而那两个小子就这样坐在院中一语不发的盯着我,似乎对我的这种锻练感到新鲜。
大约跑了半小时,我才停下来喘了口气。今天觉得体力有些下降,而且身体各项机能似乎没有平常那样好了。不过想想也正常,我这个年纪的人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皮肤,这样的体能,换个人早就偷笑了。
这时,一只白鸽从外面飞了进来。我走到鸽子停落的地方,抓起它将它腿上的布条解了下来。这时季韩从院外走进来,顺手便将白鸽接过去。
“韩,它样子似乎累坏了,喂点好吃的给它。”我赶紧叮嘱。
“是,小姐。”季韩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则打开布条开始阅读着上面的信息。这布条是郭启写的,主要是向我汇报这段时间李斯的状况。看来李斯仍然小心翼翼的,没有任何的差错能让人抓到把柄。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谨慎与心机。同时,上面也写到了关于嬴政在前段时间的一些政令,目前看来还不存在所谓的□。难道历史上的记载有误么,否则怎么会留下一个暴君的名诲。
正在这时,突然又有一只鸽子从外面飞了进来。这又是什么?我赶紧上前将鸽腿上的布条解了下来。
没想到,鸽子是阕箜放的,这布条却是泷寄来的。泷不知道我在邯郸的位置,所以才将信传到阕箜那里让她转给我。
打开布条,上面的英文映入眼帘。苗芽重病,所以他要带着苗芽去咸阳!他带苗芽去咸阳应该不是为了找我,莫非……重病难治想去咸阳过最后的日子。苗芽是想去陪于期?
我心里突然变得很难过,似乎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我了。而我……这种日子还有多久。一直没老的体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万一有一天我要面临着政儿的离开,那时怎么办?想到这里,我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眼前也开始发黑,脑子里‘嗡’的一声,居然就往后倒去。
“嫣然!”萧何的惊呼声直接传入了我的耳中。随后,我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给圈住。
“季韩,快来!”萧何的声音都变了,显然是急过头了。
一时间,草堂里鸡飞狗跳的忙起了火。我朦胧中感到自己抱进了屋里,然后安置在了床上。而于期、苗芽、泷与嬴政的脸不断在我眼前重复。我不想再看到他们离开我了,泷不能有事,嬴政更不能有事。
缓缓睁开的眼睛,季韩与萧何的脸映入我的眼帘。“小姐,你有些发热。想是风邪入侵,你得静养。”
发烧了?我摸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难怪今天会觉得体力跟不上。思及至此我赶紧道:“快,把宝儿抱出去,别让她在这里。”
“宝儿,是什么?”萧何有些懵。
我笑着指了指床里睡得正香的女孩,萧何惊得睁大了眼。“这是……”
“我女儿。”提起这个女儿,我的心里就泛起了蜜。这才真的是上天赐与我的礼物,所以才让我在一到邯郸后发现了自己居然有了身孕。怀宝儿的那段时间,我不但只是小心谨慎的生活,还因为担心自己是不是真能顺利平安的生下宝宝差点得了产前忧郁症。最后还要冒着高龄产妇生产的危险而将她生了下来,只为了弥补他那一直以来的遗憾。
“为什么没听说?”萧何傻了。
“除了草堂里的人外,我没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自然不可能听说。”这可是我千叮万嘱要保密的事,谁敢提前泄露,看我不杀了他。
“到底怎么会突然就倒下了,只是风邪入侵么。”符言似乎有些不放心。
季韩想了想,然后再将手搭上了我的腕。仔细的观察了一阵脉像才笑道:“符夫子请放心,没什么大碍的。萧少爷,我会去城里买些药材,楚楚要照顾三位小主子,那就麻烦您和夫子就替我好好看着小姐咯。”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季韩是故意的。看她那眼里露出的看好戏的光芒,我就觉得心里发毛。
因为我生病,所以今天也没让三个孩子来我房里,我就只能和萧何与符言在房里聊天。
“对了,嫣然,我学会个曲子,你要不要听!”萧何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曲子,好呀。”反正无聊,由汉代的第一宰相来弹曲子给我听,也算是一种奢侈的生活吧。你能想像在现代由□给您拉个二胡,弹个钢琴么。呵呵呵……我一定是病糊涂了,才会这么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
萧何将墙上的琵琶取了下来,然后回到我床边。“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琵琶了?”我有些好奇,这琵琶算是古代乐器中最难学的东西了。人说十年琵琶,所以我敢拿出来现也是因为学了近十年才有这种业余的功力的。
萧何得意的朝我眨眨眼,同时我看到符言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不由得也暗暗好笑。唉,这年头老太婆还真的是很吃香。
萧何一本正经的坐下来,调了调音,一曲周董的《发如雪》再加上《千里之外》从他指尖溢出。只是将这前的编曲有了一些改变,少了点中式RNB的曲风,更增添了些古典的韵味。
“你怎么可能会……”我弹那些曲子时,他还没出世呢。千里之外我也只是那年在邯郸弹过一次,他居然能完全记下来。
“嫣然还记得一个叫做迎春的人么?”萧何笑眯眯的放下琵琶,然后朝我得意的笑着。
“你……”伊人馆的迎春,自苗芽结束伊人馆后,这些人早就不知所踪了,如何还能找到。
“我费尽了所有的力量才找到了她,她曾经是你手下的人不是。这曲子你也传给过她。”萧何的眼中除了柔情,还有一份坚定。
“萧何……”这孩子,虽然孩子气的行为,但这份心意却让人很感动。
“不要对我说任何的道理,我都知道。所以嫣然就这样听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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