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挥挥手,然后继续的弹起了那两首我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调子。
相对于我与萧何的熟络和牵畔,符言的脸色变得暗淡。我看了觉得很不好受,总觉得还是应该说清楚比较好。
“符言。”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叫出他的名字。他听到后身体突然一怔,然后脸露喜色的看着我。
“在我心里,一直当你是朋友。你是个很出色的人,我十分的欣赏。不过,也只有这些了。我自问没什么过人之处,更非君之良配。所以符言,他日一定有个属于你的女子在前方等着你的。”我说完的同时,也拿眼瞄了瞄萧何。
两个傻孩子,世间这么多好女孩儿,干嘛围着我这个老太婆转悠。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居然异口同声的回答了我:“嫣然不需太担心,何(言)自有主张。”
算了,当我没说。翻着白眼,我决定放弃。管他们要做什么,反正他们还年轻。
不自觉的伸手在右臂上摸摸我曾经以为不再属于我的那个金臂环,当那日我从韩那里拿回来后,就曾发誓绝不会再将它取下。而这些年,我就是依赖着它来弥补政儿不在我身边的孤单。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又让我极度的思念着政儿。“嬴政,这你这家伙如今怎么样了。朝中的事都已经完全解决了么,统一后会有很多要做的事。相信你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才是吧。”
“嫣然?”萧何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臆想,我尴尬的回过神冲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在想他吧!”萧何的眼神再一次变得黯然。而符言则是吃惊的看着我们,似乎不明白我们正在说什么。
只是一瞬间,他又像是明白了一般:“人死不能复生,嫣然又何必太过执着。”
人死不能复生?轮到我和萧何傻眼了,他说什么。这时,我突然想到他似乎不知道我是谁,他好像只听语儿说过自己姓樊,叫做樊季语,父亲早就过世了。想来他是以为我原夫家是姓樊的,已经过世了吧.
看来他是弄错了,不过我也无意去解释什么。随着门被推开,季韩走了进来:“小姐,该喝药了。”
这么快,这丫头不是说要去城里买么?哼,我就知道这些常用药一般草堂都配了的,怎么可能还需要去买。死丫头,存心看好戏呢。
因为萧何手中拿着琵琶,显然不太方便,所以符言首先伸手接过了药碗递到我床边。笑着称了声谢,然后开始往嘴里灌。唉,这该死的中药,还真是‘苦不堪言’呀。
刚喝完药,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不是一匹,而是一群,然后是闹哄哄的声音,这样的阵势让大家都有些发懵。不过只是一瞬间,我已经有了反应。这声音莫非是……扭头见到萧何的表情木然,我的脚已经比大脑有了更快的反应。
随手将碗一扔,我赶紧掀开被子,也不在乎现在是年初二外面还冷得让人哆嗦。鞋都没汲就直接冲出门去。
来到院子,只见正前方有一个马队,不过为首的马与后面的距离隔了好几丈。那马上是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男人,长长的披风随着马的疾驰而扬在半空。他的背上负着我十分熟悉的长剑,那剑他几乎是不离身的。
眼泪刷的一下,直接从眶中溢出,我打开院门往外冲了出去。背后隐隐传来楚楚的声音:“小姐,您先穿了鞋呀,别冻着。”
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一瞬间,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这些年的思念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我好想他,想见他,想抱着他……
马匹在我的前约三米处急停了下来,他从马上跳下,然后伸手一挥,后面的马队也都减速停在原地。
“嫣然,我来接你了!”他的声音沙沙的,很低沉。胡须已经布满了整个下巴,让原本俊美的脸显得颓唐且更有男人味。我看到他的眼睛红红的满是血丝,显然又是不知道多久没有睡过了,这让我既心疼又感动。
“政儿!”从口中轻轻的溢出他的名字,我心底涌起万千柔情。下一秒钟,他上前两步直接将我拉入了怀中。宽大的披风将我们裹在一起,挡住了所有人窥探的视线,他的唇重重的吻上了我。
感受着他搂得越来越紧的手臂,似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嵌入他的身体内一般。这一刻所有的思念与委屈都化为无形散去,从他的反应让我知道其实饱尝思念折磨的并不只我一个,他与我一样,不!是比我承受的压力更多更大。
“嫣然,你生病了?”放开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你嘴里有药的味道。”
“没关系,我没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只能低低的说了这六个字。
他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然后将我重新的打量了一番:“怎么瘦得这么厉害,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
同时,季楚走到了我们面前跪在地上道:“未央宫长使季楚参见大……哦不,是参见陛下。”
“起来吧,你这是……”看她手中提着一双鞋,嬴政有些不解。
“小姐,先穿上鞋,可别再冻着。”季楚无辜的将鞋拎到我面前,然后怯生生的道。
“这……”嬴政顺着楚楚的眼光看向我的脚,只有一层薄薄的袜子,如今白色的布袜也因为踩到土而变成了褐色。气急败坏的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然后直直的朝屋里走去。“季楚随朕进来。”
我靠在嬴政怀中,直视着他那英俊的脸以及满脸的怒气,心忖:看他这样子,如果真让他看到那个惊喜,恐怕他倒是惊喜了。我多半会被他给惊吓了。
想到这里,又不禁靠着他笑出声来。直到了院门口,嬴政突然停了下来。我回头一瞧,只见萧何与符言两人正好一左一右的站在那里正用审视的眼光上下的将嬴政打量了个彻底。
“萧何参见陛下。”萧何率先跪了下来。
接着是符言:“草民符言,参见陛下。”
“萧何!”嬴政呆了一下,接着反将萧何给上下打量了个遍,接着用了最高高在上的语气对两人道:“平身吧。”
“谢陛下。”两人这才站了起来。我看着萧何的一脸镇定以及符言的略为慌张,再加上嬴政的表面平静心里暗自不爽,赶紧东拉西扯道:“陛下,这不合规矩,请陛下……”
听我这一说,嬴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一看,赶紧不语了。这小子,又开始闹起别扭来。“季韩,请两位先生到偏厅坐,朕先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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