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风尘仆仆地顺着他们所作的记号来到楚秦边境一家小驿站时,早已经等在那里的人迫不急待的朝我冲了过来,为首的是季韩。
红着眼,她用力的扑入我怀中,就像是小雁扑入母雁怀抱般。听着她急促的心跳,再看看她身后所有人的哀怨眼光,我心下有些愧疚。
推开季韩,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要揍我泄愤的话,就来吧。”
心下作了万全的准备,等待着众人的怨气,谁知道印上我脸的不是拳头而是唇。
陌生的靠近让我反射性的睁开了双眼:“萧何?”他竟然在我脸上印了一吻。看他的表情这一吻似乎无关男女,而是劫后余生的一种冲动。只但就算是如此,他的这一举动让其他人愣了好半天。
“你的吻,我自然受得起。”想到曾经答应过他告诉他一个秘密,心下也有了几分想使坏的冲动。想到就做吧!“况且,我也吻过你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我也看过。”
突如其来的话竟然让他羞红了脸,他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笑着继续揭秘:“这里的人中,晋也有亲过你的,还有已经回了咸阳的琴也一样。”
说到这里,晋竟然笑了起来。季韩显然不知道自己相公笑啥,于是伸手给了他一拳。
萧何这时完全处于莫明其妙的状态。见他那无辜样,我也不再逗他,直接将答案公布:“萧何,我不但知道你名字的来历,还知道你出生时的事,因为我就是替你母亲接生的那个人。”
“什么?”相信这个□够萧何狠狠的喝上一壶了。
“当时晋和琴也在场。你母亲难产,是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才将你们两母子救了回来。要不,可就没你了!”
“这……”萧何涨红脸,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这就是那个承诺要告诉给你的天大秘密,你知道了?”我露出了一副童叟无欺的笑脸。
看那样子,他受的打击的确不小呀。这样的认知让我心情大好,拉着韩直接进了房间:“今天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真的是累坏了。明日一早,我们起程前往赵国。”
公元前229年,赵王受郭开挑唆,派赵葱以及颜聚取代了李牧与司马尚。同时,因为李牧不遵此令,让郭开抓到把柄。奸臣遂派人以谋反罪将李牧杀害,同时司马尚押回邯郸听审。
当这个消息传来时,我就知道赵国完了。一路跟着秦军的尾巴朝邯郸进发,我几乎是亲眼看到这座城市一步步的沦陷。因为嬴政听信了左缭的话,善待沿路百姓,使得战后重建工作开展得极为顺利。
直到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228年我进入了邯郸城。这时的邯郸早于二月前被秦军攻破,国君被俘,而公子赵嘉逃走,奸臣郭开被俘。此刻邯郸开始了战后的重建工作,王翦父子与戴罪立功的杨端和领王命暂时留在邯郸暂时主持。
看着这破败的城墙,以及冷清的街道,我心里有许多的不忍。上次离开邯郸,正是赵魏开战的时候。如今桃花依旧,却人事全非了。
将他们带到了郭胜替我种那桂树的山间,季晋和萧何两人便到城内雇了一帮人在我选的地方我建了屋子。这里要说的是,就算知道了那件接生的事,萧何对我的态度也没啥转变,直呼名字,时不时的还会占点口头小便宜,活脱脱的翻版于期。
我把这幢屋子设计成了一个四合院,每人一个独立的小院,住起来十分的舒服。取名,别怪我没新意,因为实在是很喜欢那个名字,所以仍然命名为‘草堂’。
同时,也将郭胜沉睡的地方给圈了起来,立了新的碑。如今赵国已亡,再立新碑也没人管了。
这两天,我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似乎身体不太舒服。正想睡一下,季韩却急冲冲的进了我房间:“小姐。”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好久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了,是有大事发生了么。
“小姐,大王来了!”季韩说这话时,激动得都快哭了。
“大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嬴政?”
“嗯,是!”她红着眼眶同我解释:“大王进邯郸了。小姐,你要不要见大王一面。”
嬴政进邯郸了?他果然还是来了。赵国一灭,我就知道嬴政肯定会来的。
“我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是不想与他见面的。”尽管我真的好想他。
“小姐,您这么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我知道您心里是很思念大王的。”季韩伸手替自己抹了抹眼泪,然后拉着我的手继续劝说。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你们任何人不准偷偷去见他,否则我马上就走,叫你们再也找不着我。”我硬着心肠,厉声喝道。
见我如此绝决,季韩不便再说什么,悻悻的离开。季韩走后,我这才躺到床上将自己埋在被褥下面。他就在邯郸,离我这么近,我……脑子里纷乱的念头让我快崩溃了。
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偷偷起身,趁众人不注意溜出了去。踏着不那么好走的山路,我心急如焚。嬴政进邯郸,一定会经过那条街的。我只需要在街上看他一眼,也够了。谁知道一分心,脚下居然踢到了一块小石头,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前栽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传来,而手臂已经被人抓住。回头一看,竟然是萧何。
“你怎么在这里?”他刚才不是在和晋下棋。
“你是为什么在这里,我自然就是为了什么。”他痞痞的朝我眨眨眼。
不再理他,我径直往前走。而他则不慌不忙的跟在身后,保持着二尺远的距离一直到了邯郸城内。看老百姓全都往廓城聚集,我随处拉了一个人问道:“请问大叔,这是在做什么。”
那大叔白了我一眼,似乎怪我拦住了他的去路一般:“秦王在校场点兵,犒赏三军。”说完赶紧去了。
政儿在校场?就是那时孝成王为廉颇点兵的那个校场?想到这里,我加快了步伐往校场方向去了。
到达这里时,校场外已经人山人海。我几乎是在最外面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站在最高点将台有一个身着黑色金丝软铠甲,威风凛凛的男人。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却仍能从体态与气势让认出他来。是政儿,他正站在那里傲然的注视着场内的几千将士。
站在他前方的那个玄衣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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