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左缭,此刻他正在宣读着奖励三军的王令,下面的将士们不时传出‘大王万岁,万岁’的吼声。
泪水再一次模糊了我的双眼,当年那个像我一样在这校场下面,看赵王点将的小人儿,如今已经能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受众将的拥戴与追捧。这是他在年幼时就梦想着的一幕吧,如今真实的发生了。我还清楚的记得他那时的表情,恐怕如今的嬴政心中也会有无限的感慨。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转身正好撞到身后的人。他却摸摸胸口不满的咒道:“听说这个家伙来邯郸,我正想看看嫣然心中念念不忘的人到底生成什么模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都不知道究竟有哪里能让你如此挂念的。”
“萧何,我们回去吧。”此时的嬴政已经不再是我的嬴政了,他是天下的嬴政。我与他之间不只是这几千人的距离,而是天涯海角。
书上曾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后来网络上有好事之人在那后面接了一段又一段,其中一句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身边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两个人明明相爱却偏偏不能在一起……
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人群一阵骚乱。我们不自觉的回头,却发现嬴政突然冲向点将台边沿向我们这个方向眺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看见我了?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个念头,随即又觉得好笑。这么多人,为什么他就一定会看见你。季嫣然,回去吧。
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低落得根本不想说话。萧何这小子却不厌其烦的在我耳边控诉着嬴政的种种不如他,让我越听越气。
“混小子,够了。”终于忍不住,我朝他恶狠狠的吼道。“你再说我真揍你。”
吼完之后,突然觉得胸口的那股闷气突然消失了。再抬头时,他已经笑嘻嘻的看着我:“怎么样,骂出来舒服多了吧。”
这小子……原本的烦闷一瞬间化为乌有,我就算想再悲伤也没了那情绪。他倒是真用心良苦,让我骂也不是笑也不是。
接下来的路上,他不再耍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起了天:“嫣然为什么会喜欢秦王政?”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刚开始只是他一味的对我好,而我则是被动的接受。到后来会为了他高兴、难过、甚至吃醋。这种种的迹象表明我是喜欢上他了。
没有回答萧何的问题,但却心里将嬴政与我之间的种种回忆了一遍,这些回忆今后将伴我渡过漫长的岁月吧。
“嫣然的心事不是还有一件没了么?”萧何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没错。郭开还在牢里,不知道嬴政会如何处置他。”是时候告诉咸阳那边将郭开留给启儿,我答应过启儿的。
想到这里,脑子里已经有了念头。我手上不是还有两只当时带出来的信鸽么,那就立即发信给蒙恬,他知道如何处理的,不自觉的,我加快了回程的脚步。
“看吧,都说是一有事做,嫣然就会再度复活。”萧何一边打趣一边陪着我向家跑去。
自从将信鸽放走后,我的日子过得更加悠闲。季韩每天帮着山下的村民看看病,而我则是窝在家里种种草药,再帮韩熬药。
季晋会每日从山下传来新消息,比如嬴政慰劳完三军后,还将好些个邯郸的赵姓贵族以及一些名门望族纺统统处死。接着,他在左缭的陪同下返回咸阳了。看着季晋报来的死刑名单,名单上的人似乎都是当初与赵姬有关联的人。
“小姐觉得大王为何要将这些人处死?”季晋想半天也没想通。“而且大王为什么要留李大人在咸阳镇守,而自己专程到邯郸来一趟,其实赏三军只需国尉大人来就行了?”
为什么,这问题我也有考虑过,想来想去再结合这次诛杀的人来看,我几乎能猜透嬴政的想法。这些人全都是当初与赵姬、吕不韦和先王有过来往的人,同时也是最清楚他们三人这三角关系的人。为了将这些事永远的埋藏,嬴政是在将这些人集体灭口。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事,我竟然觉得理所当然。为了江山的稳定,为了王权的稳定,这么做是必然的事。原来不知不觉中,也许我老早被这个时代同化了。
算了,不想其它的。也许现在这种日子更加安逸,所以我觉得自己好像长胖了一些。按道理说长胖是好事,可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很累,就像是天天都没睡够般。
“小姐,你最近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样子,晚上没睡好么。”季韩一边陪我蹲在园里除草,一边问。
“嗯,最近似乎越来越容易累,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我也觉得不太对劲。
季韩见状,赶紧靠过来扶我:“要不我帮您瞧瞧。”
也好,我立即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到石桌那边坐下让她瞧瞧。谁知道这一起立,居然整个人眼前发黑,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小姐!”季韩的呼喊吓到了在院外下棋的于期和萧何,两人赶紧冲了进来将全身无力的我抱进房里。
躺在床上被几个人死死盯住,季韩则坐在床头替我把脉。看她皱着眉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我有些奇怪:“韩,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么?”
季韩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换到我左手上重新把住。
“怎么了,季韩,娘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于期凑上前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小姐,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您腰腹受过严重的伤,没错吧?”季韩眉头皱得紧紧的,又让我换回右手给她。
“是呀,怎么了,是旧痪复发了么。”不应该吧,当时我调养得很好,医生说已经完全康复,不会有再复发的呀。
“小姐,”她突然一把拉开靠得最近的于期,凑到我耳边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月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月事?自从到了这古代,我的月事从来没有准头。有时二三个月都没有过,我哪儿记得住。说来说去都是穿越惹出的麻烦,我有时在想是不是当初除了那爱因斯坦的问题外,时光机也有辐射,所以才会造成我这方面的紊乱。
“你知道我一向没个准头,上一次……”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是在四个月前吧。”
“四个月前?那就是泷少那件事之前咯!”季韩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一把抱住我:“小姐,您……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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