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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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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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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天气逐渐凉起来,但厨房相对前面大厅的温度要偏高一些。因此员工们有事无事就喜欢往厨房里走。曾文好也是员工,他同样不例外。这天晚上曾文好在厨房里走了一圈,装腔作势把厨房里的人训了几句。他趁大家没注意,用两个手指在放着麻辣牛肉的盆里拈了几片塞进嘴里。拈过牛肉的手指有些油腻,他本想到洗碗盆里去把油腻洗掉,但他朝那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洗碗的妇女,妇女用的是冷水。他转过身看见了墙壁上挂着的一件上衣。

    上衣是鱼头的。天气变凉,钱满花了半月的工资给鱼头买了这一件新衣。鱼头舍不得多穿,上班时便脱了挂在靠外面的墙上。曾文好用衣服擦手是被小邹发现的。小邹去灶前对鱼头说:“你去检查一下你的新上衣?”鱼头说:“有什么检查的?里面既没有钱又没有贵重物品。”

    鱼头嘴里这样说,但还是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衣服上明显有一块新起的皱折,皱折处沾染了许多油渍。这可是鱼头的一件当家衣服。鱼头也不知道是谁使的坏,他有些气愤,便骂骂咧咧起来。

    正在鱼头不愉快时,钱满过来了,见状,便问道:“这是哪个缺德的干的?”鱼头说:“小邹知道。”钱满气冲冲地去问小邹:“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我一定对他不客气。”小邹说:“这还会是谁干的?谁还会有这个胆?除了那个假老板谁还会做得出这种缺德事?”

    钱满把曾文好没办法,但她不服气。她口里便骂:“这个缺德的!在后面偷吃了东西怎么不用自己的衣服擦脏手!人家几百元一件的衣服就不值钱!他自己的乱衣服都舍不得擦手用人家几百元的!做出这样的事来以后要烂手的``````”

    曾文好用鱼头的衣服擦手后便去了厨房隔壁的卫生间,厨房里说话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在卫生间里呆了一会儿又回到厨房来,他故作镇定地问钱满:“你刚才好像在骂人?”钱满心虚,毕竟曾文好是曾小梅的父亲。鱼头掩饰说:“没事,她在和我争吵。”曾文好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钱满骂人就不对!”曾文好又说:“在这里,你钱满骂得起谁呢?谁又是你钱满骂的人?”钱满辩解说:“鱼头的一件当家衣服挂在这里,别人却在作抹布用。用的是谁的衣服,谁都心里不好过!”曾文好动了真格:“你们给老子都邪完了!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欠修理!小邹你个小JB日出来的!你的骨头是不是要松了?老子给你们说,哪个跟老子作对都没有好日子过!都给老子长点记性``````”

    老板娘听到动静后往厨房走来,曾文好便猛刹住车。他仰首挺胸、扬眉吐气往前面踱去。老板娘见没什么事,眼光在每个人脸上搜寻了一下,又回到她吧台里去了。

    鱼头责怪钱满说:“你说话像吵架一样!造那么大声势,这下有你受的了。”

    钱满说:“骂了就骂了!谁怕谁呢?”她接着说:“受人欺负了还说话都不敢大声!还反过来给人家作解释!唯一看到你这个窝囊废。”

    鱼头说:“老子窝囊?你懂个屁!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钱满声音提高了八度:“老子真是瞎了X 眼!找了这么个没出息的懦夫!”

    鱼头并不示弱:“你还骂老子?老子才真正眼光不好!老子太近视了!老子怎么就没看远一点呢?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一个不通情理的婆娘!”

    钱满火上浇油:“你给老子找别人去!哪个还没结婚的像老子这个条件的在做这样下等的活?跟你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趁现在还来得急还不如分手了痛快!”

    钱满说着,便堵着气往楼上去。鱼头跟了她几步,在她后面对她大声说:“分手就分手!给老子滚!”钱满更加坚定的上楼去了。

    老板娘起初以为鱼头和钱满争着好玩儿,年轻人闹点儿别扭也免不了。见钱满板着脸往楼上去,才知道他俩顶真在吵架。老板娘到厨房里骂了鱼头几句,便跟着上楼去安慰钱满。

    第二天午饭时,沈老板又在餐桌上开始训话。这一次他完全是针对曾文好。其实,沈老板针对曾文好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自然是昨晚曾文好骂人的事;其二,是曾文好的小女儿,也就是曾小梅的妹妹,她最近几乎天天来这里吃闲饭,临走还要切点什么卤菜带上。沈老板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一次两次还无所谓,天天这样,心里就不平衡了。沈老板对后一件事当然不好意思提及,只是把这点儿不满加载到了昨晚的事上,因此针对曾文好便有点儿过分、毫不留情。他说:“我这里的员工是来做事的,不是在吃闲饭,不是来被我们欺负的;我们如果做得不对,员工们不必客气,该指责的你们可以指责,甚至值得骂的你们也可以骂,分什么X 前辈晚辈!你们觉得应该怎样做就怎样去做!不论皇亲国戚,闹出事了,有我给你们撑腰!”沈老板后来又说了一句:“管他什么X 人,都不可以在我这里耍架子、耍威风!”

    曾文好反正也牛皮盖的脸,他本来也看不起这些同事,便显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不过,沈老板的话的确使鱼头、钱满、小邹有些扬扬得意。他们互相传递着眼色,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多数人的神情都变得不尴不尬,总是偷眼去看一下曾文好和他老婆,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又去看一眼沈老板和老板娘;也看沈智和曾小梅。大家都很少说话,即使说句话也是小声儿。空气有些紧张。吃完饭,一个个便悄悄溜了,包括曾文好两口人。曾小梅在餐桌上时显得事不关己而无所谓,但她离开时却板着脸孔,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看了沈老板一眼。最后餐桌旁只留下沈老板一人,他还饶有兴趣地品着酒。

    我们这班人照常去午休。这天的午餐生意不怎么好,李大姐忙完后也上楼来小憩。她一边脱了外衣上床睡觉,一边对我说:

    “你这个舅舅真不是人!曾文好是他亲家,看在曾小梅是他儿媳妇的份上,他也不该对曾文好抹脸无情、说出那些刻毒的话来。他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他不是人是什么?”我说,“不然,就制服不了曾文好。曾文好也不是马虎的人,这叫一物降一物。”

    “这曾文好也不是东西!你舅舅一次二次像教训小孩一样待他,要是别人早受不了走人了。”

    “你知道什么?这按照‘厚黑学’来分析,曾文好算是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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