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我说:“你都当大爹了,我当奶奶的怎么还不知道?”我说:“新店开业的那天认识的。真正的是一家人,原来一个祠堂的,族谱都没变。”
几个女人也不管不顾小邹在面前七嘴八舌说起来。
陈红说:“我们是一辈人,跟着沾光也成奶奶了。”
白大姐说:“老子是你们前辈,成了老奶奶了。”
还有人想说下去,被阿波打断:“你们只管占着别人便宜,都变成奶奶、老奶奶了,不明底细的人还以为你们有多大年纪,至少到更年期了吧!这样男人对你们就没有兴趣了。”
“嚼你舌根!”这是陈红专一骂阿波的一句话。她接着说:“就你牵挂男人女人的那点儿事。”
阿波说:“不是那点儿事,准确说,是那点儿地方。”
阿波说完,他自己便抿着嘴笑。男人们都看了他一眼,不出声的笑。女人们只有吴姑娘扑哧笑出了声;陈红两眼斜视、直愣愣的,一副妩媚的样子;白大姐微笑骂道:“你这狗日的阿波!你就那德行!”
白大姐骂阿波,阿波无所谓。阿波在这个夜食店里对许多事都显得无所谓。他本来是白天里在下面卤菜,但曾小梅对他说,她母亲上午来一趟、下午来一趟,路程远来去不方便,能不能让她母亲来卤菜?阿波懂对方的意思,他便不卤菜了,他无所谓。沈老板和老板娘为这事都骂了他,他也无所谓。
小邹也大方,上前来给鱼头递了支香烟,两人以前就相识,又互相客套地询问了几句。他又给阿波、小黄、樊冲都递了支香烟,一边和他们点着头、微笑着。见女人们不说话了,小伙子大方地对她们说:“各位阿姨、大姐,你们想做我奶奶也好,做我老奶奶也好,我反正把沈老板叫沈伯的,你们爱做我什么辈份的人都随你们。”
女人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初次见面,小伙子居然能和她们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明摆着不承认她们这些奶奶、老奶奶的身份吗?
小伙子站在我跟前说:“我们门店生意不好,已关了门。我想请您给沈老板说说,能不能让我来这边做事?”
我想,如果我是老板,我一定会接受他,这小伙子性格开朗大方又不浮躁、善于结交而且言语得体。做门店生意,这不是难得的人才吗?我便应承下来。
我去给沈老板讲了小邹的事情。那时沈老板在厨房里亲自给我们煮稀粥。他说,他对这小邹也有过一些印象,而且印象很好。去年有一段时间店里缺少员工时,沈老板还打过他的主意,只是两家夜食的老板本来就不和,这样会更加加深矛盾。沈老板便放弃了。可现在又不是缺少人手的时候。
我对沈老板说到了龙虾和陈红。他们现在正到处打听门店,能找到合适的门店,他们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
提到龙虾和陈红,沈老板的脸色便阴沉下来。他俩的事,沈老板心里比谁都更清楚,也比谁都更恼火。前几天陈红总是一天几遍的用老板的座机打电话,电话的内容多数是这两方面的事:一方面是联系门店,再一方面是找亲友凑钱。沈老板很窝火,便在电话机上做了点手脚,陈红再打时却打不出去了。用不了老板的电话,陈红便唠叨起来,唠叨的话更让老板气愤。陈红当着我们唠叨说:“老板真小家子气!只剥削我们,电话都不让打了。”沈老板知道后,心里不是滋味,也不管前辈晚辈、亲戚什么的,便大骂起来:“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狗日的小家子气?他今年来的第一天,老子就给了他们一个手机,他们一直舍不得充话费。一直用老子的电话,自己不出电话费,还说老子小家子气!”陈红知道了沈老板骂他们的事,只可惜人家是老板,把人家无可奈何,她也只好忍气吞声。背地里,龙虾和陈红更加紧联系门店,准备尽早自立门户。他俩一天不提出来要走人,沈老板又不好赶他们,都是得过且过的心里。小邹的确又还优秀,但多一个员工便多一份开支,收与不收,使沈老板有些为难。
见沈老板这神情,我也不便多说。沈老板仍忙他自己的。他时不时用那炒菜的勺子在粥锅里舀那么小半勺起来,然后躬着身子把嘴凑上去,那时便屏着呼吸,嘴接触到勺子了,便轻轻地吸上来那么一小口,他品尝了一下味道,然后拿勺子又在粥锅里从容的搅动起来。我没有耐心等他的回答,便开始做我将要洗碗的准备。
我是希望沈老板能够收留小邹的,但龙虾和陈红毕竟又和我有点儿亲戚关系,如果沈老板为收留小邹而赶走他俩的话,那我的心里也会难受。而且陈红也不似以前那样令我生厌了。
尽管陈红性格有点不好,但她漂亮又风骚,男人们都喜欢呢!她走了,我们还会有这么快活吗?阿波也会少一份兴致的。
接着的一个下午,生活给我开了一个玩笑,使我和陈红的关系更接近了许多。我先一天还向沈老板说要收留小邹,这玩笑过后,仅不过一天时间,我便改变了自己的观点,我真心希望陈红能够留下来。
现在员工们都穿上了印有门店招牌的统一式样的工作服,店里有几个女工的身材差不多,李大姐和陈红就这样,尤其是背影相似。这便给了生活作弄人的机会。
我的寝室门前很宽敞,也方便晾晒衣物,陈红和李大姐所洗过的衣物都晾晒在这里。午休的时间不长,尤其是李大姐,她本来上午不用起床,但打发了午餐的顾客,她也上来躺上一会。我们下午三点钟要准时到下面的三楼做饺子,老板时常查岗呢!李大姐把闹钟定在三点差十分,这十分钟要起床、梳洗、跑步到三楼操作间,时间很紧。我俩谁落在后面谁负责关好寝室门。我关了门发现李大姐还在窗前摆弄着衣物,我一手揽着她臀部,对她说:“走,快下去吧?”
我这样对李大姐已经是习惯性的动作了。这是我们十多年夫妻生活产生的一种亲情。但我立即感觉到,我的手揽着的臀部要比你大姐的略微丰满一些。我立即紧张起来,心想:要出点儿事了!若对方骂我是流氓或对我有什么过火的举动,我都是自作自受啊!我正心慌慌的要缩回手,陈红扭过头来,她却对我嫣然一笑,这大大出乎我意外。她这一笑使得我心里痒痒的怪不是滋味。这滋味有点儿难为情,有点儿想入非非。她这一笑,那眉眼勾魂呢!我不知所措,我说:“把你当李大姐了。”她又妖娆的给我递了个眼色,示意我走前面。她灼热的目光烫得我浑身发热,我头脑都变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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