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老四还是没能去踏青,老老实实照看门店。虽然这场比武没能分出高低胜负来,但兄弟媳妇想不通,男人怎么就应该先动手打人呢?她堵着气回家里贴到床上了。我和李大姐哪里还休息得安宁?兄弟媳妇仅找我们评理不打紧,她关键是不起床了。李大姐还要替她为另两个大人小孩烧火做饭呢!
我和李大姐指望沈老板的新房早日竣工,我们好早一天搬过去居住。
却说那盗地板砖的小偷,见沈老板被盗了东西并没有大的动静,仅隔了几天又来偷盗。这一次当保管的民工已经提高警觉,他听到动静并没有声张,看仔细了便悄悄地给沈老板打了电话,沈老板又电话通知了鱼头,吩咐鱼头把阿波、小黄、龙虾都叫了。几个人同时到了现场,一下子把那正忙着搬地板砖的小偷逮了个正着。小偷害怕被打,这些人都操着家伙呢!他便顺势一下子跪在地上,边求着情,边一五一十把上次偷盗的事也作了交待。他又给众人都磕着头,还请求老少爷们不要报警,说那些警察都是黑心门路,他本来家里穷,再经不住警察又打又罚了。他原来就是这附近拖着板车做小工的,沈老板对这些贫苦人也能体谅,两人倒交了朋友。
沈老板新房的地皮本来宽有十五米,但留作通道的几米宽要和后面工厂的路对接着,通道外就还有一米多宽的地皮没有用上。而工厂那边的门店原建房时也还留有一米多宽的空,现在加起来的宽度正好可以建一间门店。沈老板心里痒痒的,早算计着要霸占过来。可人家工厂的冉老板在沈老板妄想的时候已经开始了行动,他没有经过沈老板及任何人的允许,公然就在沈老板新房的墙面上钉铁片,准备借墙搭板做房子了。
沈老板和老板娘、沈智来到现场要阻止施工。这不是比过去的土匪更土匪吗?但那些做工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有人出了高价雇请他们,他们只管干活,哪里能阻挡得住!沈老板打电话请来了给他建房子的那位牛老大,但这位牛老大和冉老板的关系更接近,说不定还就是他操纵冉老板所为呢!牛老大反过来劝说沈老板:“他要占,你让他占了去。你向他要几万块钱算了。”
显然,牛老大已和冉老板串通一气。沈老板死乞白赖地向牛老大说不行,还说:“他姓冉的把那一米多宽让出来,我还愿意出几万块钱给他呢!”牛老大便好歹不出声。
往墙上钉铁片的人仍在操作。老板娘发横了,对那些人说:“这墙是我的,你们怎么能在我墙上打眼?你们还不住手,我掀翻你们的梯子。”边说着就要掀动架梯。上面的人慌了,下来和老板娘理论。老板娘占着理呢!她索性把那空架梯打倒了。那些做工的人便和老板娘扭打起来。但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能把一个妇女怎么样呢?沈老板却不这么想,他是工人出身,本就性情刚烈,虽然年纪五十岁了,依然豪气不减当年,他见此情景便和那些与老板娘纠缠的人大打出手。沈智比较理智一些,对方不仅人多势众,而且年轻力壮,自己一方显然处于劣势,他便努力劝架。结果,沈老板被打得头破血流,劝架的沈智也被打得出了血。
有抱不平的人打了“110”。 “110”的警察赶来时,那一伙打人的人都躲进工厂里去了。“110”的警察只是劝说沈氏父子先去医院。由于没有抓到凶手,“110”的警察也无可奈何。斗殴的当时,我们员工正在店铺里面做自己的事,店铺和新房有一段距离,斗殴也在很短的时间结束。待我们得到消息赶到时,只剩下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我在现场走了一圈,地上还隐约能发现点点的血迹。那是我舅舅身上的血啊!我身体变得颤抖起来,我恨不能到那工厂里去大闹一通。但我接着又这样想:这个舅舅都五十岁年纪,他怎么还这么爱冲动呢?我的心情于是又平静了许多。
其实,这件事完全可以告一段落。双方冷静下来谈判是再好不过了。冲动总不是好事。可下午我们正做着饺子呢,曾小梅的母亲抱着她外孙跑来,她慌张地要我们去帮忙,说那边正在打架。
我们出门店一看,沈老板新房那一段街道几乎交通阻塞。我们往那里跑去,我和阿波跑在前面,我们一路跑着到了人多的地方。现场,曾小梅在一辆小车旁,那是一辆开动但速度不快的黑色小车。她双手伸进那辆小车的玻璃窗里抓着里面的一个人,任凭小车移动,她被拖拉着走。她坚强地抓着车里的人。小车的后面有一群互相纠缠着的人,其中有曾小梅的父亲曾文好和沈老板的另一个姨夫的儿子樊冲。
我和阿波堵在了那辆小车的前面,一边责令司机停车。曾文好和樊冲也挣脱了后面人群的纠缠,上前来和曾小梅一起揪着了车里面的那位。我们这一边的人唯独曾文好有些霸气,他横眉立目,不仅声洪嗓大,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强劲而使对方有些胆怯。但他说话却有点不对头,他说:“这五层的楼房我也有两层的。你们简直邪了!”我想,这人怎么了?这房子怎么又会有他两层?我可没有听说过这说法。我只听说沈老板的亲家公嫖赌逍遥吹占全了,他没有钱但有点无赖。本来沈氏父子还躺在医院里,我原以为曾文好是来给他们讨回公道,却原来是来争房产。
小车里被揪着的人正是工厂的冉老板,小车后面的人大多是他冉老板的人,其他是一些跟着看热闹的。小车仍然艰难地往前慢慢移动,有几位冉老板的人在车前开路,一位身强力壮的人把挡在车前的人这个推一掌那个推一掌。阿波已经被那人凶狠地推了几下,每推一下,阿波都得向后倒退几步,几乎跌倒。看得出阿波有些冲动,想和那人动手,但他又有些心虚,对方太强壮了。当那猖狂的家伙一掌推到我身上时,趁着混乱,我一下抱着那人双腿猛地用肩膀掀他身体,他双腿受到控制而整个人失去重心,随后他重重地仰面倒地。周围的人被浪打了似的都波动了一下。但他们人多,立马又蜂拥而上,他们对我拉的拉、扯的扯,我身体下面被压着的人又拼命地往上推。这时我看见了阿波的皮鞋,他趁火打劫,正接连猛踢着被我压在下面的那人。
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体轻飘飘的,我被对方的人掀翻了过来,而我身体下压着的那人反过来压在了我身上。他们怕我挣脱,上面又压了好几个人。我拼命挣扎已无济于事。其实我这一下被他们掀翻在地,就已经感到后背一阵疼痛,好像是被地面的一个什么硬物挺着了,以至我眼睛里也冒出一阵阵金花。我知道,我受伤了,而且可能伤得较重,我接着便没有再作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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