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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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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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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吗?再者,在这里打工也太辛苦,一天要上十六个小时的班,这完全不是为了几个钱也说不过去。

    李大姐心情完全坏了。她午休时对我说,陈红和吴姑娘完全可以在沈老板发话时向他作一下申诉,或者在开始整理垃圾时就直接对她李大姐说:“这事与你不相干”、“没你的份”。她也就不会耽搁已经很紧张的休息时间而给她们帮忙白忙乎。

    欺负李大姐也就是欺负了我,常言说打狗还看主人呢!在这店里,若按照亲戚的亲疏关系来排位,这些员工中,我母亲和沈老板是亲姐弟,龙虾的母亲和沈老板只是表姐弟,鱼头和阿波是老板的姨侄儿、姨侄女婿,按说,我应该是最受尊重的人。现在,不仅是陈红,连一个外人吴姑娘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

    被人戏弄也直接影响了李大姐做事。看着她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我想我一定要为李大姐挽回一些脸面!这些欺人太甚的人,我一定要使她们更难堪!我打好这样的主意:先去找吴姑娘问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我要去讨回公道。

    做饺子的时候,大家都挤在一起干活,我没寻找到机会。

    晚饭后,那段间歇的功夫,我单独把吴姑娘叫到了一旁。如我所料,这是陈红一手操作的,连老板娘也不知道。她还挺能自作主张!吴姑娘要把卖垃圾所得分一份给我,一共才卖了200元。我好意谢绝了。我对她说:“人活着不仅是为了几个钱,还要讲究一点儿面子。”

    我接着在切菜的地方骂开了。这时店里还没有顾客,鱼头领着一些员工围坐在那张餐桌旁扯淡,龙虾和小黄站在门店外欣赏着街景边谈着什么,陈红伏在吧台上和吧台里的老板娘说着话。我的目的是让伏在吧台上的和老板娘亲近的陈红听到。我说:“一些人都吃了豹子胆了,老板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敢欺负了,眼睛长在额头上了``````”

    我这时骂人并不是太恶毒,也没有太过张狂。但老板娘发现了矛头,她要人打电话把沈老板请了下来。其实,老板一家人也不明就里。

    沈老板一来到店里,他就凶巴巴地问我:“你有什么事?”

    沈老板一到,发现他神色不对头,员工们都围拢过来,老板娘也从吧台里来到我面前。我明知沈老板问的是我骂人的事,我却答非所问,信口扯道:“晚饭的生意都过去了,夜宵生意又没有开始,休息的时候别人都没事,我哪里有什么事?”

    老板娘向沈老板告状说:“李大姐今天不知道在怎么搞?整天板着张脸,失魂落魄,晚饭时炒的那豌豆还是夹生的。”

    沈老板便冲着李大姐发脾气:“你是怎么搞的?没吃过肉,总看得到猪在地上走!”

    这是地方上骂人很不中听的一句话。李大姐想起在这里前前后后受过的委屈,她禁不住眼泪就淌了下来。这样也刺伤了我,我顾不得哪些人在面前,对李大姐说:

    “舅舅不是在骂你!你把他的意思曲解了!他是在骂别人,你看到哪头猪在地上走?哪个事情比你做得出色才是猪样。他在骂那些比你先来店里的人!”

    沈老板无奈何,他也没有和我争执。但李大姐一向在家里受人尊敬,谁还骂过她?她受不了沈老板的气,一边哽咽着,一边离开了门店。望着李大姐孤独哀怨地离去,我也心痛如刀绞。我回过头对沈老板和老板娘说:“前天中午舅舅在桌面上说的,三个妇女卖了垃圾做那小事的开支,她俩要么就不让李大姐参与整理、收拾垃圾,还帮她俩装上车呢!又还打扫清洁卫生。分账时,她俩却把她撇开了。”

    老板娘没好气地责问:“你就为这点钱的事骂人?”

    “不是为了这点钱,是她俩欺负她!这种事欺负到任何一个人头上都会有脾气的!”

    沈老板这才说:“那两个鬼姑娘,没见到过钱的!老子说的话,她们都敢不买账!”

    沈老板虽然骂那两个女人,但并不严肃。他转而吩咐我,无论如何要把李大姐留住。他并且安排鱼头和阿波去追赶李大姐。

    老板并没有对陈红作处理。李大姐虽然第二天仍回到了门店上班,但没有一个老板对她说一句热心的话。她很灰心,在这里打工不想坚持下去了。我心里因为李大姐的情绪也受到了牵连。

    上午上班时,陈红搬着刚焯过水的菜从我身边擦过,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让水溅到了我身上。我正好借题发挥,李大姐打工的灰心和我这两天的积怨,我一股恼儿发泄了出来。我骂陈红道:

    “你这个畜生!你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做事是怎么做的!你没长眼睛!你欺负我老婆又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找死找错地方了!”

    吴姑娘来劝架,我连她一块儿骂了:“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老子们是什么人?你们也不掂量掂量!你们这些邪神小鬼也敢欺负到老子们头上!你们连沈老板也不放在眼里,他说的话你也敢不听!是一些什么东西?一些见不得钱的东西!一些真正的垃圾!”

    鱼头和阿波过来劝阻我。我想到这吴姑娘也的确有些无辜,她昨天还要分一份卖垃圾的钱给我呢!都是受了陈红的蛊惑。我便借坡下驴。她们原以为我是一个斯文人,却原来如此粗野蛮横、不通人情。其实一个修养再好的人也有坚持不住的时候。好在我这人似稻草火性,燃得快,我一阵发泄之后心里也舒畅了许多,一会儿火气就熄灭了。过后,我想到我居然在吴姑娘面前还称了“老子”,她也小不了我几岁,是称不起的。可见人太冲动就容易犯糊涂。我便死皮赖脸地冲吴姑娘笑了笑,对她说:“我本意是不准备骂你的。”吴姑娘手里做着事,她脸上没流露出任何表情。     陈红在里屋不声不响呆了好一会儿,见我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又有说有笑在做着自己的事了,她憋不住,就一边往外面走去,一边哭腔着说:“在这里做事,受老板的气,还受别人的气,我不干了。”

    吴姑娘也想跟着陈红走,但她脚步却有些犹犹豫豫。鱼头及时从屋里出来,把她给留了下来。

    鱼头回头又对我说:“我有句话要告诉你——开心!”他补充说:“我说这句话是有用意的。开心!开心就好。”

    我想,谁能都像他这般开心啊?他年纪轻轻的,整天摇头晃脑,做事时也忘不了摇晃着,他嘴里还总是哼唧着小曲,他擀饺子皮时臀部的快速甩摆和手里的擀面杖滚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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