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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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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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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店里的员工除龙虾外,我们都是上午八点半上班。我们吃过午饭后可以休息接近三个小时。然后开始做饺子。然后一直坚持到凌晨二点。我们上班的时间很长,却没有听见有人抱怨。龙虾虽然上午不用起床,因为午饭后开始卤菜,却是没有午休的。

    我到店里的第二天上午,我们上班时陈红对我格外热情,她总在我身边擦来擦去。她上午的分工是给卤菜的胚子焯水,焯过水的那些便送到前面去让吴姑娘整理。我在过道里有一块案板,鱼头给我作过指点之后,便要我在案板上揉着下午将要做饺子皮的灰面。本来陈红在我背后擦来擦去也属于正常,但她今天擦着我身体时就好像手脚都重了点儿。我正丈二和尚呢!她对我摆出一副神秘的姿态小声说:

    “表哥,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她第一次叫我表哥,而且又这样亲切,我有些忘乎所以。她讲的是昨晚他们寝室里的事情。他们住的地方是别人原来的一间办公室,房子最后面是洗手间,中间隔了一个小房,龙虾和陈红就住在里面;前面较宽敞,并列放了三张床,一张是鱼头的,一张是阿波的,另一张是学徒小黄的。昨晚他们下班回住处时,鱼头去年谈了几天对象的女孩早在屋里等着。她赖在房里不愿走,鱼头又和她谈兴正浓,害得阿波和小黄到网吧里去过了一夜。他们现在来上班,那女孩还呆在寝室里呢!

    陈红又对我说:“鱼头是个小色鬼。比他大八岁的女人他都曾经要过。”

    我想,你陈红不正好比鱼头大这般年纪吗?你这般姿色、这般风情,只要你卖弄,哪有男人不动心呢?于是我和她开玩笑说:“那个女人该不是你自己吧?”

    她又给我摆出一副妩媚的故作嗔怪的神情,然后对我噗哧一笑。她却没有正面回答我。我还真以为鱼头曾经是她的情人呢!

    阿波和小黄的睡眠不足,老板们并没有察觉。鱼头金屋藏娇也只瞒着老板一家人。

    今天的晚饭和夜宵这段空闲时间,因为昨天斗地主赌钱挨了老板娘的骂,鱼头便决定改换门头,他提议下象棋。鱼头说他姐夫阿波象棋下得很好。他夸阿波在他们地方上下象棋算是一霸。鱼头像给阿波设擂似的,他招摇着给阿波找对头。

    鱼头首先就找到了我。我走正道不怎么出众,有几样偏门却出类拔萃。就这象棋还在镇里的一次比赛中拿了奖。我知道在这县城里下象棋的人能赢我的肯定不少,但绝对不是这家夜食城里的员工。我便故弄玄虚地提出了一点要求。我的条件是,要我下象棋可以,但必须先拿掉我的双马。我说,我不会使用双马,如果强摆上去,我一定输了,这样还不如不和我下棋。

    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难道非得让对手两颗棋子才能赢棋吗?弄得大家满头雾水。但阿波还是满足了我的要求。

    阿波的确能走几步棋,但他毕竟不太懂棋道。只一会儿他就投了降。其实,在一边观战的龙虾,他一开始就明白我的用心,让两颗棋子都能赢棋,如果走平局,赢了棋还算本事吗!阿波走输了,龙虾便有些不服气,他争着要和我对局,并一边说:“你拿掉了两颗棋子,我拼命和你兑换,哪有多两颗棋子还能不赢棋的!”

    陈红也过来凑热闹。她说:“我们家龙师傅在地方上下象棋下得最好,谁都没有下赢过他。”

    我心想:我正要教训教训你们,你龙虾就试试吧!没见过如来佛祖的厉害,孙猴子还自封齐天大圣呢!我说:“我下棋是瞎胡闹,还请你多指教。”

    结果,龙虾的棋艺比阿波还差劲。他只顾着要和我兑棋,连明显的杀棋都看不到,只三下五除二就输得一塌糊涂。

    我终于在同事们的心目中也有了一技之长——我的脑子比他们好使。我没有钱没有事业,这是时运未到,难道我比哪些有钱人笨多少吗?沈老板能开夜食店赚钱,我以后同样可以走这条路。不要看我们暂时在这里打工,我们是有目的的。

    我只知道沈老板夜食店赚钱,却不知道他们所经历的磨难。他们从发迹的那天起到现在,往往是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现在的世道,你有了钱,就有人打你的主意,就有人到店里来找点儿碴来敲诈你。

    沈老板去年底本打算营业到腊月二十八,然后关店门放假。但腊月二十七的夜宵时意外发生了枝节。那时餐厅里的客人较多,几乎爆满。包间里有一个中年人,这个人也算得上是一个混混儿,虽然论年龄他已经过时了,但他长期以来就是游手好闲,时常做点儿敲诈勒索的业务。他一遍又一遍地从包间出来走到吧台前面,他指责老板、员工服务态度太差,他骂骂咧咧地说店里菜的味道不好、收费太贵``````他每一次出来都要带上一个瓷碗或一个杯子盘子碟子什么的砸在吧台前面。由于喝酒喝过了头,他走路东倒西歪,总是碰撞到其他顾客。当他身体碰到一个正在举杯喝酒的男顾客时,那顾客忍无可忍,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并接着用餐具、啤酒瓶、座椅不断地砸向他,待他包间里的朋友得知,年轻人和他的伙伴已经迅速撤离。表弟媳妇曾小梅也急时给沈老板打了电话告诉这事。沈老板来到店里,他不敢懈怠,赶紧拨打了“110”来收拾残局。他也顾不得客人结账与否,当场关了店门,而且宣布放假。

    正是夜食的晚饭到夜宵的那段间歇时间,陈红满脸惊慌地从吧台跑到我们围桌面前,她说:“糟了,糟了,找麻烦的人来了。”

    我们还以为她开什么玩笑。这时候,已经有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人闯到了店里。他抬手就掀翻了一张餐桌。没想到这才开业的第三天,这个酒疯子又闹上门。他就像一条疯狗似的,恶狠狠地指着店里的员工,要他们交出去年底打他的那人。

    胆小的员工躲到一边去了,只留下我和阿波同他理论。

    我说:“你有什么事,可以和老板商量后解决。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你是干什么的?”他凶狠地盯着我说。但我心中无愧,自然无所畏惧。他不知道我的底细,神情稍微镇定下来,他一边指着自己身体上的伤痕,一边告诉我:“你看看我的身子,这,这,都是这里的老板去年腊月二十七的夜晚,他请人给打的!”他并且说:“我右手的大拇指已经被打成残废。”

    这时沈老板已经从住处赶来,他把那人连缠带拉地请出了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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