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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和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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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结义(二)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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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这么多人突然失踪,会不会更是“人财两空”。我带着刘爱鼠快速地来到我们家后花园的“金銮茅厕”。因为茅厕内地下所铺金砖银砖分量沉重已极,从不担心盗窃,门是不会锁的。我轻轻一推,门应手而开,只见昔日豪奢的风光已不复存在,地下黑漆漆的已经没有半点金砖银砖的影子。马桶翻倒,里面的屎尿流的遍地都是,一股股恶臭中人欲呕。刘爱鼠道:“哥,我不想拉屎。”我道:“我没叫你拉屎。”刘爱鼠道:“我也不想尿尿。”我道:“我也没让你尿尿。”刘爱鼠道:“那咱们离这儿远些好吗?”我一怔之下,发现自己如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其实是发现数百万两黄金白银突然失踪而呆了片刻。我和刘爱鼠退出茅厕,我道:“以前这儿地下铺的都是金砖银砖。”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又道:“这么大的金砖银砖。”刘爱鼠脸有不信之色,道:“哥,你也用不着哄我开心,差不多给点就行了。”我道:“好,你不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指着腰间一条镶有汉白玉,子母绿,明珠,宝石的织锦腰带道:“单这条腰带上所镶的一颗明珠就已是价值连城。我把它当了,给你一千两银子。”这条腰带是义父的武林盟主腰带,义父在家出家,行居简朴,这条腰带除了出席武林大会之外一般归我所系,不想今日居然解了如此的“燃眉之急”。

    刘爱鼠道:“不用罢,那么值钱,当了怪可惜的。”我道:“以后再拿银子赎回来。”我们二人从临街的正门出来,相偕来到杭州城最有名的买珠还椟典当行。掌柜的才智深才朝奉人称玲珑全算子,算盘打得极精,不过很是识货,东西到他手里一般都能典当个公道价钱。我拿腰带让才朝奉看了看,他道:“东西倒是个好东西,价值连城,不知公子需要多少银子周转。”我道:“两千两。”才朝奉道:“多长时间取赎?”我道:“说不定。”才朝奉道:“那就半年罢,现银两千两,月息三分。”我道:“嗯,可以。”我们拿了银子,收好当票。

    出当铺门,我把一千两银子交给刘爱鼠,拱手道:“小兄弟,今日你我两清,咱们后会有期。”刘爱鼠面有难色地道;“哥,能否帮我个忙。”我道:“请讲。”刘爱鼠道:“这一千两银子太重,我背不动,况且我怕打劫。”我道;“那好,我就送你一程。”

    我手提银子走了段路,雇了辆马车,说明要去稻花村。稻花村是杭州府的郊外,离杭州府不远。四五里地,转瞬即到。其时夏风阵阵,稻花飘香,犬吠鸭鸣,清河细细,几处农家掩映在绿柳翠竹之下,果然是竹篱茅舍好风光。

    刘爱鼠道:“到了。”指着不远处一处茅屋道:“大哥,就在那边。”我打发了车夫提着银子向那处茅屋走去。

    刘爱鼠大声道:“奶奶,爸爸,我回来啦!”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我在后面跟着,忽然听见“啊”的一声大叫。我听出是刘爱鼠的声音,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接着听到刘爱鼠大声地道:“奶奶,奶奶,爸爸,爸爸,妈妈,妈妈······”声音中带着呜咽,我加快脚步走到茅屋旁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三个人,一个壮年男子脖颈歪在一旁,一个头发纷乱的女子上身赤裸,胸口插着一支竹棒,一个老妇额头上插着一枚丧门钉,三人浑身是血,死状极惨。刘爱鼠趴在那老妇身上不住哭号。见此情景,我也不禁下泪。过了良久,我道:“小兄弟,还请节哀,为今之计,还是让令祖令尊令堂入土为安的好。”刘爱鼠抽泣道:“不,我要报官,奶奶,爸爸,妈妈死的好冤,一定要让凶手杀人偿命。”我道:“小兄弟这你就不懂了,正所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就凭咱们手上的这点银子,官府是不会给你做主的。”刘爱鼠道:“那也不能放过杀人凶手呀。”我道:“这个自然,不瞒兄弟,咱们杭州府知府刘运通刘大人是我师叔,此人极是势利,我义父如果在的话还给点面子,现在我们家人财两空只剩下我一个人,正所谓;遭难莫寻亲,无钱莫入众,我想找他也是白找。”

    刘爱鼠道:“大哥,那你有什么打算。”我道:“现在我孤身一人,在杭州府从前本来也有几个朋友,不过都是一些酒肉朋友,济不得半点事。为今之计乃是求人不若求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刘爱鼠道:“大哥,我不懂,甚么叫做求人不若求己?”我道:“求人不若求己的意思就是假如我是你就会按照江湖规矩,先找个师父学习武艺,艺成之后,然后查明真凶,手刃仇寇。”刘爱鼠道:“那到哪里去找师父啊?”我道:“这就得看你的缘分和造化啦,那可难说的很。刘爱鼠道:“大哥,那我该怎么办?所谓的缘分和造化是不是说我不一定能找到教我武艺的师父?找到教我武艺师父也未必能学得成武艺?学成武艺之后也未必能报的了仇?”我道:“那倒不是,正所谓:要是作恶无报应,天下凶徒人吃人。这个仇是一定可以报的,不过只争来早与来迟罢了。”刘爱鼠哽咽道:“大哥,我听你的,先把奶奶,爸爸,妈妈葬了,然后再徐图后计。”我道: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小兄弟,到头来大家都有一死,不必太过悲伤,我来帮你。”

    我们到镇上买了三口棺材,在屋后找了块空地挖了一大一小两个坑,将刘爱鼠的奶奶葬入小坑,将刘爱鼠的爸爸妈妈葬入大坑。在屋中找了些供奉神祇的香烛拜祭了一番。忙完之后已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这时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心念一动,于是问道:“爱鼠,你们家平时人缘还可以罢?”刘爱鼠道:“可以啊,我们家虽穷,但特别愿意帮助人,奶奶常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村虽然家家都很穷,但村里任谁家有困难,各家或是出人,或是出钱,从来都是尽力帮助别人,所以处得和一家人一样。”我道:“那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又哭又嚎,也没个人过来看看你们家到底死了人了没有啊?”刘爱鼠道:“哎,我也是纳闷,难道他们都死绝了?”我道:“那可不一定。”刘爱鼠道:“正好做晚饭没有盐,大哥,你坐下歇歇,我去邻家去借点盐。”

    我坐在屋内,看着月光照耀下家徒四壁的茅草屋不由得感慨万端,数日前我还是杭州城有名的钱柳巷易安居少主,还在享受着人间极乐,热热闹闹的修炼着荒唐可笑的采和功大法,现在却是孤身一人浪迹江湖,那种逍遥快活的日子自然也戛然而止。闭上眼睛一个女人的影子在我脑海里晃动,我凝神细看,对,三娘,是的,没错。我默默念着三娘的名字,颜如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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