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血脉之贵,非你可想。”
两边各自告别。
说鹤难这边,彤墨茵茵跟在他的后面,和鹤难一起一间间房屋检查有没有人被漏下。一只小狗被拴在木桩上,扯着绳子对着流动不息的人群汪汪的乱叫着,但怎么也挣不脱绳子,它不断地跳起,然后又被绳子拉下,没有一点办法,他的力气似乎都已经用尽,依然像耕牛拉着犁一样企图挣脱绳子的束缚,但没有人理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那就是赶快离开原海镇,像王国的内部撤离。
鹤难长老停下来,向人群大喊道:“都停下里!这只小狗是谁的,是谁的!”
一个卫士骑马从人流的后面一直跑到前面,传达着鹤难的发问。直到在队伍的很前面,才有一个人回答:“是我的,鹤难长老。”
鹤难怒问他:“为什么不带上它一起上路!”
“长老,为了走得更快,我带的东西很少,吃的也很少,而且我家有五口人,现在马上就兵荒马乱了,带着一只小狗也存活不下来。”那人回答道。
鹤难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必须带上它。它是你家庭的一员,你不该抛弃它。这是你的责任,自从你领养它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有责任照顾它,而不是,留在这里,被有可能到达这里的异族撕裂。”
那人显得更加愁苦了。
茵茵解开拴在木桩上的结,牵到自己手里,蹲下来轻轻抚摸它的脊背:“我们来带上它吧,我想养着它。”
鹤难看了看彤墨茵茵和她的动物同伴,默然不语。
那人高兴地连声说道:“谢谢茵茵小姐!谢谢鹤难长老!”说着,他也上前摸了摸狗头,与昔日玩伴作最后的道别。
至后半夜,月沉落,有云开始覆盖了天空,四周黑暗难辨事物,镇民全部撤离,都已上了郡道。整个原海镇灯火明亮,窗户屋檐棚底透露着光亮。但却空无一人,寂然无声,跳动的烛火油灯照耀着空荡的房间,悬挂的灯笼照耀着无人的街道。
鹤难带领着一行十余人一间间的打开做最后的检查,以防有人留下,除了走在他左侧的彤墨茵茵,还有一些人选择了留下,跟随他,一起寻找那从没去过的飞濂风谷。
这些人是铁匠铺的青年学徒天冶,原海镇的猎户隼目明,还有三户镇民,其中两户各四口人,一户是寡妇和她十四岁的儿子。
上路!鹤难长声唱到。他在前面引路,众人都跟随在后面。“长老,旅人区还没有检查。”茵茵提醒道。
“茵茵,那里只是留给过往客旅居住的地方,不会有人的。而且。”鹤难语气里露出了少有的焦急,“天色变了,看样子暴风雨很快就要来到,路会越来越难走,我们要尽快赶路了。”
但彤墨茵茵执意要去检查:“你说过不能丢下一个人的!如果有人来到我们的镇,我们就应该对他们负上责任。”
隼目明背着长弓和箭袋走上来,他同意鹤难的焦急,“长老,你引着他们先走,我和茵茵小姐去旅人区查看,完成之后我们会追上队伍。”
风越来越大,头顶树叶的撞击声像雷声一样,牌匾在风中无助的晃荡着。
“好吧,穿过镇东北边的树林,会看到一个破旧的庙庵,然后向东边走,是一片很高的草地,隼目明,这些你都知道,我会在草地上留下灯笼为你们指路,你们必须要快速地行动,在暴雨把灯笼砸灭之前找到我。”鹤难说得很慢,以便让茵茵和隼目明都尽量记得,“草地的尽头是黑暗沼泽,那沼泽无边无尽,被浓雾遮盖,只有穿过沼泽才能到达风谷。你们知道吗,黑暗沼泽的路径比树上的叶子还多,只有我才能穿过它。我会在草地上等你们。”
于是他们分成了两队。
旅人区在镇子的另一边,茵茵和隼目明必须要花费一些时间。
鹤难带着其余人穿过树林,他虽然年老,但行走如风。到达庙庵的时候,镇子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了,四下里一片黑暗,天上完全没有星光,后边是山崖一样浑然一体的树林,前面是渐高的草地,茅草都有齐腰高,狂风吹着草地,像波涛一样翻滚。
他们跟随鹤难进入草地,天冶听着鹤难的吩咐,每一里路放置一个灯笼。行莫半个时辰,雨点噼然而下,很快连成线,浇灌整个草地。
直到鹤难转身查点人数,才发现一个大大的问题。齐腰高的茅草,虽然可以挡住狂风把灯笼吹走,但也完全挡住了灯笼的光芒。
“怎么办,长老?”天冶身体凑过来,顺着鹤难的目光看过去,眼前黑暗模糊,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继续走。”鹤难说,“这片草地会大得超出你的想象!”
大雨终于像盆泼一样倾倒,一瞬间众人几乎都湿透,他们拿出油毡,分成两组,顶着油毡冒着大雨,继续艰难地在草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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