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才开过了一个星期,一场突来的暴风雨凋零了她们。如同开放时的安静,她们也凋谢的那么安静,没有人惊喜也没有人叹息。世人就这么忙么?看不到美丽和忧伤,孤单的画着自己的轨迹。却不知道他们辛辛苦苦画下的轨迹,对于世界来说,也不过是一场花开花落。
白汐洛在自家的别墅前轻轻扫着满地的残红,不时停下来看看二楼的一个窗口。很多时候母亲都安静地在窗口眺望。她是在等待父亲,眼神像是一丛一丛的樱花。母亲很美。每次父亲的朋友来,眼睛都在母亲的身上转。尤其是母亲微笑的时候,那些人呆住的样子好傻。汐洛很想知道,父亲有一颗怎样的心,才能狠下心让那样美丽的容颜在窗子里落寞?
现在这些不重要了。遗像里母亲永远微笑着,不会伤心不会哭泣了。那是她最美的容颜,值得全世界都安静下来欣赏。实际上,母亲走了以后,家里确实安静了许多,连父亲的笑容里都有了一丝难过。父亲真的爱母亲么?为什么他的伤心是在母亲走了以后?汐洛站在樱花树下,一阵风吹过,花瓣在她身边绕了绕,那么美丽那么飘零。
“你疯了!”罗蒙自的眼睛里喷出火来,白影政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居然去攻击国家安全部门的网站?!你就不怕犬鹰么!滴血玫瑰走到今天不容易,你要亲手毁了它!”
白影政安坐在白色的欧式沙发里,窗外阴沉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瞬间的明暗转换让他俊朗的脸有着不可言喻的狰狞。他拿起一根雪茄点燃,若无其事的说:“我做得很干净,不会有人发现的。”
罗蒙自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抖什么?”
果然是冥眼菩萨。白影政已经极力克制内心的不安了,他还是会发现。白影政扯开他的手:“雅言死了,可是我连找谁报仇都不知道!”
罗蒙自吼道:“又是那个女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毁在她的手上!她都死了,居然还不放过你!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当年你不顾兄弟情谊赶走了单越,现在你又想用整个滴血玫瑰为她陪葬!狐狸精!她真是个狐狸精!”
白影政猛地跳起来,用枪抵着罗蒙自的头,眼神冷得像千年寒冰。“是你杀了她?!”
罗蒙自痛苦得点了点头,“你怀疑我?那好……”他的脸惨白,“那你动手吧。”他闭上了眼,嘴角痛苦的抖动着。
十年前,单越也是这样的表情,在白影政和安雅颜的面前。那个时候他们多年轻,才会轻易得打了那个赌:娶不到安雅言的人就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而现在……如果雅言和单越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在最美的时候香消玉损?
白影政放下枪,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扭过头,“你走吧……不要再回来……”
“好!好!好!”罗蒙自气得浑身发抖,平静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数十年的兄弟情分还不如一个女人么?“既然如此,你我恩断义绝!”说完,扭头,指甲狠狠的攥紧手掌里。却听见白影政和以往一样的声音:“带汐洛一起走……明州已经不太平了……”
到底,白影政还是相信了他。那一刻,他忍了很久的泪还是落了下来,却是那么舒心的笑了起来。
这个阴霾密布的春天啊。
咖啡厅的角落里,白影政一袭白衣。头发一丝不乱,胡子也剃得很干净,只是精神颓废了许多。政府终于决定拔除他了,明州风雨飘摇,白影政疲于应付。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汐洛被单越带走这个消息更让他难受。他不得不找来了江沧星,这个传说中可以卜问前程的人。
江沧星三十多岁,外貌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一点仙人气息都没有。五年来的接触却告诉白影政,这个人真的有窥探天地的能力。
“老规矩,问自己不要钱,问其他的,就要另算。”
江湖上江沧星的卦一样有价无市,多少人愿意花几个亿求他算卦,可他都不为所动。这个人不仅可以卜问别人,也可以卜问自己,所以更显高明。通常这种高人脾气都很怪,他也不例外。他看上的人,他免费卜算,他看不上的人,一生都见不到他一面。白影政就是他看的上的人。五年来,白影政问自己的挂江沧星从不收费,问别人的挂,他只收几百万。这已经是很低的价了。
“请问先生,我此去如何?”白影政蘸着咖啡在桌子上写了个“汐”字。江沧星瞄了一眼,却是眼前一亮:“再写一个字。”白影政想了想,又写了一个“单”字。
这样啊……江沧星闭目了很久,再睁开眼,眼睛里闪着一丝精光:“你女儿在海里……”
白影政吓了一跳:“她死了?”
“别胡说八道。我是说她在海里的岛上。”看见白影政舒了口气,江沧星才继续说,“这次你有惊无险,而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你回来,你现在的麻烦都会烟消云散。”
白影政问:“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江沧星假装有点不爽。其实他这么说是有私心的,虽然他可以卜问前程,可是要他在白影政这种大枭面前说谎,还真是心悸得不行。好在白影政足够相信他,没继续追问。江沧星对着白影政的背影,喃喃的说:“命运之轮开始转动,我终于等到了……十年之后,我在这等你回来,白影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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