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银绿色的领带的少年们依次穿越过被阳光照得透亮的回廊,已经被绽放的春光熏暖的风把甜腻的花香染透飘扬的袍角,他们胸前鲜亮的首席徽章被明丽光线照上反射出谦卑的傲慢光芒。黑发少年黑色的学院袍领口上空空荡荡,既没有年级首席的蛇形标志也不曾配上哪怕一件用于显示身份或价值不菲或历史久远的装饰品,而他迈开大步走
队伍的最前面,背脊挺直,脚掌接触地面的每一步都坚实而有力。卷起的黑色袍角翻滚出被风鼓吹起来的锐利线条,西弗勒斯无所动容的面部如同出自米开朗基罗刀下的雕塑,是被一刀一斧磨砺出来的坚硬刚强,黑沉沉的目光并非空洞但也深远到读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他
走廊尽头的墙壁前停下脚步,抽出魔杖敲了敲其中的一块青砖。西弗勒斯转过身,面对他身后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六位将要
下学期正式上任的新首席——
他身后,被白杨木魔杖尖端的一点魔力波动激活的魔法阵
砖石垒砌的墙壁上泛起带着白光的图纹,光亮从中心像四周蔓延开去,勾勒出一整幅巨大的蛇形浮雕。被刺目的光线吞没的斯莱特林新级长如同被融化的金属,只
耀眼的光线里留下若明若暗的灰色轮廓,变成只不过是斯莱特林蛇院银绿色的荣耀里的又一个化身,失去了他本身的名字。即使
每一次念诵的时候都烦恼于发音里千回百折的重音落
最后的元音上,几乎如同让舌头
日常表达里跋涉了一个千山万水的距离。
但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如同平常被娇嫩的手指拿起来相互摩擦的天鹅绒一般,未曾因为光芒万丈的被明丽吞没的背影而多出哪怕一丝的动摇。难以言表的温柔磁性里带着他拉长的讽刺语调,每个字的发音里都含着一句未曾说出的对现实的辛辣嘲弄:“丢掉
们脑子里所有曾经有过的定义,这才是斯莱特林!”
阿布拉克萨斯眯起眼睛读出西弗勒斯下垂的嘴角里的情绪,就像三强争霸赛那天他脸上挂得那种表情,苍老而淡泊,不过把生命临近死亡前的最后一点野心点燃,才有了足以温暖整个世界的光明。马尔福家的大少爷傲慢得抬起一点下巴,让年少的轻狂
他身上盘踞张扬——他也不过太年轻了点。
*
玛姬恭恭敬敬得送走威尔斯先生,转身推开她老板装饰简洁但舒适的会客厅的时候,她足以让任何适龄女子神魂颠倒的冈特先生站
办公桌前,正用灵巧的右手手指解开脖子上的领带。零乱的领口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一点被笔挺的衬衣盖住的锁骨。
玛姬深吸了一口气拒绝眼前的诱惑,深深觉得当时她敢于离开伦敦最大的律师事务所,放弃成为最年轻的合伙
的理想,不过为了到这里屈尊当一位秘书的时候,不是由于这位冈特先生给出的无法拒绝的高薪和成立她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的诱惑,这位不自觉的不可抵挡的美貌才给了她最有说服力的理由。
“这是合同,明天之前
希望看见
的名字取代他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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