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清白。”何玉君退后一步,看着他道,“你恨我爹不是吗?你甚至也恨我的是不是?”
“沒有。”王艳瞳在圆凳上坐下,说道,“那件事树娘不曾恨,区区自然也不会恨任何人的。”
“树娘?”何玉君重复了一遍,忽然低着头苦笑道,“对,对了,就是这个赵烟树,你是因为他才杀了我爹的是不是?那个时候我爹几乎强要了她,还是我把你引开的,一定是,你一定恨死我了的。真是的,我怎么还会想你会跟我走呢?我來应该是报仇來的不是吗?”
“玉娘······”王艳瞳一言未尽忽然便向后疾退了一步,“咔嗒”一声,身旁的方桌已经缺了好大一道口子。
“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何玉君泪流满面,手上的动作却未曾迟缓半分。
虽然身上穴道被制,动作却依然灵活不受影响,然而王艳瞳只是绕开何玉君的攻击,不曾还击丝毫。
何阳显在武林中亦是一等一的高手,何玉君从小学的武艺,就算再如何不济,自认对付沒有半分内力的王艳瞳还是足够的,可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自己几乎脱了力,眼前的男子却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气息也不曾波动一分。
“混账!”“嘣”的一声,剑被用力抛出,插在屋子中央的柱子上。何玉君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咽咽的声音不停的传來,“王艳瞳,你混账,你连我也杀了就罢了,何苦这般戏耍与我?”
王艳瞳站在她身旁几步远的地方,拔出柱子上的剑拿着剑刃递给她道:“玉娘,你回去吧!你杀不了我,事情未明之前,王某也不愿这般莫名的失了性命。”
“王艳瞳。”何玉君抢过剑,咬着牙看着王艳瞳,狠狠说道,“你会后悔的,你今日不允了我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再不看王艳瞳一眼,转身冲向门外。
轻叹口气,走到桌旁捡起地上的佛经,王艳瞳又回到先前的动作。只是这一次佛经被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想起何玉君先前的执念,王艳瞳暗叹,只愿别给树娘带去什么麻烦才好。
这一天一如既往的,殷浅商让女使带着斋饭一起到了沾尘的院子,沾尘立在院门外,殷浅商忙走进说道:
”沾尘,今日可好些了?”
沾尘不知她问的具体是什么,只按照以往的方式答道:“甚好,多谢浅商施主挂念。”
“沾尘。”眉间的叹息一闪而过,殷浅商接过女使手中的篮子,和沾尘边进院子便说道,“你叫我浅商就好。”
“嗯?”沾尘疑道,“浅商施主有何不妥吗?”
殷浅商笑道:“你都要还俗了,在如此称呼儿家自然是不妥的。不过罢了,反正说了你明日也就忘了。”
两人走到院中,沾尘道:“近日院中梅花开得甚好,念其盛放如此芳华的恩德,今日便在院中用餐如何?”
“好。”殷浅商笑道,“还好院中的凉亭里一直让人备好了火炉,应也是暖和的。”
见殷浅商要告辞离开,沾尘说道:
“浅商施主,等一下可否劳烦送些饭食过來?”
“怎么?”殷浅商忙问道,“可是沾尘不曾吃饱吗?”
“不是。”沾尘道,“是末学的不是,擅自领了人來贵处,只因现在末学住处有一小施主,因其胆小,不敢轻易见人,这才不曾让他前來拜见施主。”
殷浅商顿了顿,说道:“如此甚好,沾尘你也不至于烦闷枯燥。儿家等一下就去安排,你也别这般客气见外了。”
沾尘道:“如此多谢浅商施主。”
送走了殷浅商,沾尘才走回屋子,就看见床上的被子隆起了一个小小的山丘样,且还在微微的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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