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树娘!王某来得晚了。”王艳瞳在距离赵烟树几步远的地方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她跟前。
“不打紧!”赵烟树笑道,“奴家也才刚到。”
王艳瞳看她虽然一身素色衬得脸色更加苍白,不过身上的衣物也是极厚的,倒也放了心。
“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
赵烟树点头,两人牵着马并排走在街道上,红白相伴本就极是惹眼,偏两人又都是这样一一幅容颜,所以也难免街边不停的有人驻足偷偷侧目。
顺着巷子一直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辰,两人停在一扇有些破旧的木门前,王艳瞳上前叩门,许是木门年久的缘故,声音很是沉闷,敲了半响也无人应声。
王艳瞳停下手上的动作,赵烟树道:“七公子,许是这户人家出了门了。”
王艳瞳回到她身边,道:“看来今日是来得不巧了。”
“反正这事也不急的。”赵烟树道,“以后来也是一样。”
正巧这时,一直好奇跟在两人身后的一个小孩子大着胆子上前问道:
“哥哥,你们是要找这户人家吗?”
王艳瞳点头笑问道,“小郎君可知这家人是去了哪里?”
小孩大概是因为和陌生人说话很是不好意思,小脸蛋红红的,见王艳瞳问他,忙不迭的点头道:
“知道。只是很久以前小一哥就和他家爹爹搬家了。”
“搬家?”赵烟树有些错愕,不意竟是这样的结果,“小郎君可知搬到哪里去了?”
见眼前画儿一般的姐姐也和自己说话,小孩更加脸红,不好意思的摇着头道,“不知道,待我回去问问娘亲。”
说完还没等赵烟树说话就一溜烟跑了。
不一会儿,果真有一个身着纻衣的妇人跟着小孩来到两人面前。
“郎君和娘子是要寻这家人吗?”妇人大方热情,见了两人也不腼腆,只含笑上前问道。
“是的。”赵烟树点头道,“大姐可知这家人是去了哪里吗?”
妇人许是带了些警惕,又问道:“不知能否告知奴家是何要事?”
“自是可以的。”赵烟树道:“实不相瞒,儿家之前听人提起林老曾行过万里远路,见过千般奇事,便想请教林老往年的一些旧事,也许能知其中一二,解些疑惑。”
她脸色苍白,此时在寒风吹了一会儿,虽然自觉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在旁人看来只觉得她弱不禁风一般,体态孱弱。妇人见她实在不想是心怀不轨之人,且一旁立着的一直笑意盈盈的男子面相虽华美,却也是极其和善的,不自觉便放下了戒心。更何况林家老人平日里最喜与别人说些过去的故事,这一点也和眼前的女子说的相符,便道:
“老人家之前确实是住在这里的,只是月余前生了病,小一那孩子一直在环河渡口摆渡,不能随时照看老人,就把老人家也一并接过去了,若是你们真的是有要事,去渡口应该就能见着了。”
“多谢大姐相告!”赵烟树从马上的包袱里取出一个纸包递给妇人道,“这里面是些糖糕,大姐若是不嫌弃,便留给小郎君可好?”
“这···”妇人看着眼前包装精美的纸包,推辞道,“这怎么可以?不过是说句话而已,娘子不必如此客气。”
赵烟树见一旁的小孩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不由想起引儿的模样,笑道:“便当是儿家对小郎君的谢礼,若不然,儿家心里也过意不去。”
许是因为带着引儿的缘故,赵烟树无论做什么总是会最先想到小孩子,这次也是因为给引儿买糖糕时想着也许林家家里应该也小孩子的,一时兴起便多买了些。
妇人这才谢过赵烟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糖糕。
环河渡口在汴京郊外,便是骑马快行也要一个时辰。只因这个渡口平日里过河的人较少,所以便一直不曾架桥,平日只须一个艄公在渡口守着就行。
两人见天色尚早,便不作停留,直接打马去环河渡口。中途路过一个草市,便下马吃了些东西。待看见环河渡口时,已近申时了。
渡口处果然人烟稀少,很是安静,两人行了半天也不见一个行人经过。河边一片枯黄的苇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潮水一般的一阵接着一阵。
“此处倒是好景色!”两人牵着马儿沿着芦苇丛中的小道缓缓走过。看着眼前枯黄连天苍凉广漠的景色不觉都有些惊喜。
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辰,便听见“轰轰”的流水声,再走几步,便看见一条蜿蜒清澈的河流奔腾而过。顺着河堤一直往上走,不多久便看见一个渡口,渡口处泊着一张小船,旁边坐着一个男子,听见人声,忙回过头来。
“娘子郎君可是要坐船过河?”
王艳瞳上前道:“在下王艳瞳,阁下可是林一?”
林一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身着不凡的两人,疑惑道:
“正是小底,不知郎君有何吩咐?”
王艳瞳道:“吩咐不敢,冒昧来访,实为有事相求。”
林一忙到:“郎君有何吩咐尽管说出便是,小底定当尽力!”
王艳瞳道:“在下原是为请教令尊一些往事而来,不知阁下可能为我等引见?”
林一说道:“家父正在病中,不知郎君之事在下可能代劳?”
王艳瞳道:“多谢阁下好意,只是这件事距现在已有些年头了,阁下怕是不知。”
林一为难道:“小底不是不愿,只是家父现在病中,神智已有些模糊,怕是不能回答郎君问题了。”
赵烟树上前说道:“郎君若是不介意,可否让奴家前去看看?”
“请问娘子是?”
赵烟树道:“奴家赵烟树,之前学过些药理,懂些岐黄之术。”
林一道:“可是怎敢劳烦娘子?”
赵烟树道:“若是能为令尊缓些病痛,也不枉今日一行了。”
“这···”林一有些为难,虽说把父亲接到这里来确实便于照顾,可是这样一来,看大夫却是极不方便。若是能得眼前女子相助,那是最好不过的。
见他为难,赵烟树说道:“还请郎君放心,令尊若是康安,也许能告知奴家一些往事。”
林一一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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