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者等候在外。】
雷岑就听到那个-19200,心里很是肉痛了一下。
【系统:试用者是否拒绝指令?】
雷岑依然固执地往外走,他此时身心俱疲,急需新鲜空气的安慰。
沿着楼梯往下,病人和家属来来往往,带着一幅尘世的喧嚣。雷岑踽踽独行,一脸灰败,看起来就像是被命运抛弃的可怜儿。
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惨?
八岁父母去世。
一大堆叔伯争抢他的抚养权,可谁也不是真心,表面对他好,暗地里都在私自侵吞他父母留给他的财产。
好不容易进了沈家,却原来是被人家当童养媳。
妈的!
医院外面有家卖酸辣粉的,雷岑蹲在地上麻利地吃了碗酸辣粉,拍拍手站起来:“老板,再来一碗,不加辣。”
小猪仔就见雷岑伤春悲秋了不到十分钟,又立马满血复活过来,提溜着一盒酸辣粉外加一碗皮蛋瘦肉粥屁颠屁颠的上楼,把酸辣粉递给沈离,粥则给邵远妈妈。
邵远妈妈哪有心思喝粥,于是雷岑把那碗粥两三口喝进自己肚子里,沈离担忧地看着他:“小岑,急什么,别烫着了。”
雷岑双眼发酸,心想,沈哥真贤惠,比老婆还贴心。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一群白大褂边解口罩边出来,邵远妈妈猛地扑上去:“医生,医生,我儿子,我儿子他……”
“放心吧,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邵远妈妈双眼一闭,软软地晕了。
本着友爱精神——实际上是被系统逼迫的——雷岑担任了邵远陪床的重责。
邵远到半夜才醒,醒来就见雷岑黑乎乎的脑袋趴在自己床边,他心里瞬间淌过一阵暖流,单亲家庭长大的男孩儿从来没享受过这种温情,他轻轻抓过雷岑的手,小心翼翼地捏在手心。
雷岑迷迷糊糊抬起头:“你醒了?”
邵远:“你一直陪着我吗?”
雷岑:“当然,你没醒我怎么放心的下?”
邵远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的红:“你就会说好话哄我开心。”
雷岑看了看邵远抓着自己的手,瞬间明白过来,系统滴滴滴的叫道:“请亲吻你的任务对象。”
“把眼睛闭上。”雷岑摩拳擦掌地说。
“如果我说我不闭呢?”邵远当然知道雷岑想做什么,这傻子,又是捋袖子又是捏骨头的,接个吻跟打架似的,他就不会做些温柔的准备工作么?
“那我只好……”雷岑紧张地凑上去——直男真不容易啊!
眼见两个人就要亲密地水□融,病房门忽然被推开。沈离逆着光,颀长的身形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他说:“小岑,不晚了,既然邵远醒了,我们就回去吧。”
邵远脸上荡漾的温情瞬间变做了森森的怨气——恶毒婆婆!棒打鸳鸯真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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