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远抬起头,看向雷岑。
沈离也看着他,神色平静,但雷岑就是觉得沈离目光如炬,压迫感十足,于是他非常没骨气的——怂了!
雷岑轻咳一声,对邵远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邵远狠狠扭开头。
气氛尴尬极了,系统还滴滴答答的凑热闹,扣了他两百分,理由无外乎又是与不相关人物发展暧昧关系。
雷岑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说,灰溜溜的跟在沈离身后出门。
关门前,沈离又回头道:“你妈妈的病我已经知道,我名下正好有个单亲母亲慈善基金会,我会联系相关人士为你母亲提供帮助。那个夜总会,你以后也别去了,你看怎么样?”
邵远瞪大眼:“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可以申请单亲母亲慈善基金?”
沈离:“这个基金本来就是面向所有的单亲母亲开放,你母亲罹患重病,急需一大笔医药费,再考虑到你们家的情况,要申请到资金援助并不困难。”
“沈哥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八匹马也追不到,沈哥说能就能,”雷岑笑着道,“邵远,还不快谢谢沈哥!”
在邵远心里,沈离的形象瞬间从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升华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只要母亲的病能治,再打两棒子也没关系。
第二天雷岑来看邵远,邵远依然十分激动,拉着雷岑翻来覆去地说沈哥是好人,母亲的病一直是他的心结,当初如果不是为了筹钱,他也不会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工作。
小森和悠悠一进病房,就见邵远红光满面,一点也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悠悠轻哼道:“不是说你伤得站都站不起来了吗,这看起来怎么好好的,既没缺胳膊断个腿的,脸也干干净净,连个小伤都没有。”他将买来的花插|进花瓶,“看吧,有金主就是不一样,比我们娇气多了,脑震荡也要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才出去,哪儿像我们,要哪天真死了,也就那样。”
这悠悠哪儿是来探望病人,分明是来找茬的。
小森就比悠悠善良多了,关切地询问邵远伤着了哪儿,会不会落下后遗症。
他们这几个见过魅魔的服务生都被沈离修改了记忆,就连就在雷岑旁边的邵远,也以为昨天是夜总会发生了爆炸,他被爆炸伤到才会进医院。
但非常诡异的是,自己身上的确没有伤口,就是胸口特别疼。
“我想休息会儿。”邵远脸色苍白地说。
“那你睡一觉,我们出去找家店随便吃个午饭,”雷岑伸手揉揉他头发——为了系统分,直男的节操已经掉了一地,“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邵远摇摇头,蔫蔫地说:“别太油腻,其他都行。”
三人一同从病房出来,温柔情人雷岑被小森和悠悠左一句右一句地夸奖,晕晕乎乎,简直觉得自己就是新世纪模范男人。
“你和小远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悠悠问道。
小森跟着说:“是啊,我都没听小远提起过你,你们难不成刚认识不久?”
“的确是刚认识不久。”雷岑微笑着回答。
“一见钟情?”悠悠眼睛都瞪大了,“快,仔细讲讲,我们都好好奇,小远是哪里吸引了你?”
雷岑一本正经地说:“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温柔、善良的男孩儿。”
“我和小森也是温柔、善良的男孩儿,你怎么没看上我们?”悠悠佯作嗔怒地问道。
话题转到他和邵远的恋爱史上,两个男孩儿的口气立刻变得酸溜溜的,小森还好,一看就是邵远的好朋友,处处维护着邵远,那个悠悠就有些微妙了。雷岑赏花无数,经验丰富,哪儿不知道悠悠是看上了自己。待三人分开,雷岑伸手往口袋里一摸,里面果然装着一张小纸条:“今晚我在医院楼下等你。”
雷岑随手就把小纸条扔进身边的垃圾桶,早晨出门前沈哥专门嘱咐了晚上早点回去,说是要给他讲符篆的知识,勾搭他的小美男还是算了吧。
傍晚,雷岑躲过悠悠,弯腰钻进医院楼下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鬼鬼祟祟,跟做贼似的。
“你这是在躲谁吗?”
雷岑没想到开车的是沈离,立时不好意思地说:“沈哥,你怎么亲自来接我?”
沈离用眼角余光瞟了眼站在一颗歪脖子树下老往他们这边看的男孩儿,问:“那个你认识?”
雷岑哦了声:“邵远朋友。”
于是沈离不说话了,雷岑看着沈离沉默的侧脸,忽然凑到他面前:“沈哥,你是不是不高兴我结识这些男孩子?”
这个距离太近了!
沈离往椅背上一靠,拉出安全距离,捂着嘴轻轻咳嗽两声,脸色涨红了,就像画在素净白纸上的腊梅:“没有不高兴,你那么大的人了,自己知道分寸。”
“只是这样?如果我以后和女人结了婚,或者,我真喜欢上了邵远,”雷岑皱起眉,“沈哥,你是不是也无所谓?”
“小岑……”沈离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的思绪已经通通敛去,他系上安全带,“张妈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先回去再说吧。”
“嗯。”雷岑应了声,双手扣在脑后,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心里却想,沈哥对他果然没有别的心思。
那么沈哥也一定是迫不得已,或者,沈哥还在和伯父伯母激烈地反抗中,所以双修的事才迟迟没有落实。沈哥也真可怜,练了个女孩子才能练的至阴的功夫不说,双修对象还是自己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
唉……!你说要是个美女,沈哥至于这么苦大仇深么。
“小岑,怎么老走神?”吃过晚饭,沈离把雷岑带到自己的房间,将符篆的基本知识一点一点地讲给他听。
“我在想张妈是不是也是修真高手。”
沈离表情一僵:“张妈在我们家有几百年了。”
雷岑:“……”他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刘叔也是,他们都是我们沈家的外姓家奴,平时练的外门心法,不过手底下功夫不错,否则,父亲也不会让他们留在这边。”
雷岑:“沈哥,你们沈家是不是很大?”
沈离一边给雷岑演示如何画符一边道:“沈家心法外人无法修炼,因此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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