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颤了颤,抱琴拿了她的琴小心放好,贾元春冲乾隆羞涩地笑了笑,琴声悠悠响起。
“不过比绵绵差远了。”乾隆一面听着一面点评道。
“她萤火之光怎能跟六公主皓月之明比。”舒妃笑着附和。
贾元春虽听得伤怀,但琴声丝毫不变,在宫中这几年,再不变就是死人了,只是,贾元春心里却想到,母亲说的那件事,也许可以利用一二。
而这边被提及的宁楚格紧赶慢赶终于与庆桂一行人会和了,庆桂见了他们的车架,一个大老爷们简直要哭出来了,忙急急上前见礼。
永瑢对庆桂丢了自家妹妹的事很有芥蒂,但无奈他是和嘉的额驸,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便冷哼一声,连话也懒得说了,直接越过了。
庆桂心中苦涩一片,却也知道有如今的结果已算是满天神佛保佑,回到京里还不知有多少责罚等着呢,也不敢请求,这些事只能等以后慢慢修复了。
“正好遇见六妹妹的车架,我去见见。”永瑢丢下这么一句话,庆桂更明白了,回去又将所有人都敲打了一遍。
为掩人耳目,宁楚格是扮作永瑢的丫头来的,正好在驿站里与初雨各归各位。初雨这几日吓得要死,每日里都是哭哭啼啼的,后来庆桂实在没法子,只得每晚一剂安神药下去方才安生,如今见了宁楚格,登时抱着宁楚格的大腿大哭起来。
宁楚格却懒得理会她,浅碧的背叛让她的心肠都冷了,而初雨的一路上的表现也实在糟糕。而来时永瑢与她已经选了几个丫头在身边以观后效,便说道:“起来吧,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样子。”
“公主,你可算回来了,这几天奴婢……”初雨哭得梨花带雨的,悄悄朝边上的永瑢看了一眼,还待诉苦。
宁楚格看在眼里越发恼了,喝道:“我这几日都在车上,闷得要死,今儿好容易见了格格,你还来作怪,还不赶快下去!”
“公主?”初雨大惊,愕然地抬起头。
“还不拉了她下去。”永瑢见状,径自对新来的几个侍女说道。那几人忙应了,半拖半拉地将初雨弄走了。
“这丫头留不得了。”永瑢又对宁楚格说道。
宁楚格咬咬唇,叹道:“总是跟了我一场,横竖她是包衣,找个由头放回去吧。”初雨伺候她这么多年,她到底不能将人命当做寻常。
永瑢便不说了,他这个妹妹总有过不去的地方,罢了,他替她善后就是了,这种小节上也不必逼她了。
“只是你身边的人都要好好盘查一遍,现给你的这几个是皇阿玛选的,暗卫都查过的,不过你也要上心。”永瑢说道。
宁楚格点点头,她再也不敢大意了,一想到浅碧,心里头还是恨意不绝,真想亲手结果了她:“哥哥,一想到那位九叔公暗地里筹谋了这么久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也不必担心,皇阿玛已经开始盘查了,来时我也嘱咐了连嬷嬷。”永瑢拍拍宁楚格的背,安抚道。
宁楚格本还想问问福康安的事,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永瑢知她心事,却故意不提,只说道:“天色也不早了,赶了一天的路了,你早些歇歇吧。”
“好,哥哥,你也早点睡吧,明儿一早还要赶路呢。”宁楚格听了,暂时放下心事,笑着说道。
只是这一夜没人睡得踏实,永瑢担忧的是红花会的后续以及宫中情况,宁楚格担忧的是福康安的伤势以及上五台山后与太后的相处,庆桂则担忧自己的风云飘渺的前程。
而宫里的乾隆一番云雨过后,搂着贾元春正要入睡,谁知贾元春却说了个天大的秘密。
“你说的可是真的?”乾隆脸色讳莫如深,脸上冰凉一片。
“事关重大,奴婢不敢信口,若不是如此,蓉哥儿好歹是宁国府的嫡长子,娶的也是贾家的宗妇,怎么会娶一个五品小官从养生堂抱养的女孩儿。”贾元春怯生生地回道,“听母亲说,平日里蓉儿媳妇吃的用的比府里众人都好。”
“这事朕知道了。”乾隆眼中光芒一闪,心里许多念头转出,看着贾元春的目光也高深莫测起来。
贾元春一直低着头,却没看见,只心里盘算着这事终是捅出来,也算是为家里做了一点子事情。
只是这乾隆再也睡不着了,又为了长久计,不能直接甩袖就走,干脆披衣起身,对贾元春说道:“朕想听琴了。”他的心情并不好,亏得他将贾家当作心腹,居然当初敢背着他收留了九王叔的遗腹女,现今九王叔又自己冒出来了,谁知道其中有什么阴谋,就算现在贾家将秦可卿供出来,乾隆心里的疑惑却更深,深深觉得贾家实在是两面三刀得很,不堪大用。只是,乾隆眼光闪了闪,低头看了看披着衣衫为他更衣的贾元春,得暂时先稳住贾家,得将那位九爷的剿灭了再说了。
贾元春却不知道他的心思百转,只疑惑着乾隆的变幻莫测,但还是乖乖换了衣裳弹起琴来。
“怎么又弹上琴了。”正殿里的舒妃一直辗转反侧,听到琴声,不由得立起身子。
“娘娘,小心着凉。”心腹侍女忙上前替她拉上滑下的纱被。
“又是一个狐媚子了。”舒妃说得酸意腾腾,重重地躺下,将被子往头上一盖,眼不见心不烦,这么多年了偏偏还没完全想开,实在可恨可恼。
今夜的时光实在是漫长,当第一缕阳光升起之时,永瑢立即睁开了眼睛,宁楚格早已自己披衣起身,庆桂则将所有出发事项都准备妥当了。过了不过片刻,一行人就继续启程了。
贾元春的双手痛得不行,无奈乾隆一直没叫停,并不敢停,一直坚持着,到最后琴声都有些断断续续了,看到天色亮了,才心里舒了口气。
“皇上,该早朝了。”果然吴书来尽责地提醒道。
乾隆仿佛才晃过神来,径自起身,又看了看贾元春忍痛行礼的样子,笑道:“听了你一夜的琴,实在似乎难为你了。”
“能为皇上弹琴,奴婢就是死也愿意。”贾元春忙表白心迹。
乾隆听了,笑得更开了,径自说道:“你是个好的。”说完便走了。
“小主?”待到乾隆走远了,抱琴才带着人扶了贾元春到床上,心疼不已地唤道,“奴婢去禀了舒妃娘娘,请个太医来吧。”
“不许去。”贾元春却拦住了,她刚承宠,宫里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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